夜星痕笑了笑反問道:“不然呢?不和你女兒結婚,還要和你一個大漢結婚不成?”
說到這,夜星痕露出一抹邪笑,緩緩開口道:“小甜對我不是也有些感情的嗎?何況,像小甜這樣的身材和容貌,確實不錯”
聽了夜星痕這一番話,夢凡滿臉憤怒,右手握拳。一拳打向夜星痕,但當他要碰到夜星痕的時候,小道士不知道何時醒來,攔下了那一拳。
夢凡還想動手,卻見夜星痕笑道:“夢大哥,你不是他的對手,而且,以後我們就是親家了,你若在大婚之前出了點差錯,可是不太吉利的。”
說完,夜星痕一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夢凡一時間竟是不知說些什麼,他之所以讓自己那麼信任他,原來,只是爲了穩住自己,不讓自己壞他好事罷了。
夢凡有些失望,有些絕望,有些無助,他沒想到夜星痕竟真的是這種人,可是,若是仔細一想,似乎這樣才最是合理。
人嘛,哪個沒慾望?哪個不貪婪?有了權力後,慾望和貪婪只會越來越大罷了。
雖然女兒是喜歡他,可若女兒知道他是這樣的人的話,女兒還會喜歡嗎?而且,他這樣的人女兒真嫁給了他又如何會幸福?
窗戶不知何時被風吹開,半夜的涼風正是清爽卻又刺骨,慘白的月光還在灑向人間。
夢凡的心裏此刻如刀割一般,當初救不了自己的妻子,現在就不能保護自己的女兒,自己,活着是爲了什麼?
夜星痕似乎是怕夢凡擔心以後,突然對夢凡開口道:“夢大哥方心好了,我以後會好好對小甜的,那些老頭子,我也會幫你搞定的”
不待夢凡講些什麼,只聽見外面有聲音傳出。
砰的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墜地了一般,小道士跑至窗外,只見一道嬌小的身影正在一瘸一拐的離去,這是二樓,如果猜測不錯的話,應該是剛纔在偷聽,而後,不小心摔了下去。
至於是不小心摔了下去還是因爲夜星痕的話而驚訝的摔了下去就不得而知了。
小道士本欲講些什麼,卻見夜星痕看了一眼正在發愣的夢凡搖了搖頭,小道士只得作罷。
一處閨房中,一個可愛的女孩,此刻正在抱頭痛哭,她蜷縮在牀上,頭髮遮住了她的臉頰,在她的胳膊上有一道淤青,應是摔傷所致。
這個女孩正是夢小甜,今天夜星痕與小道士以心聲穩住她與父親,沒有將事情鬧大,她欲今晚詢問詳細,卻發現父親已經在那裏了,她便決定先不出現,所有,夜星痕的話她都聽見了。
也正是因爲夜星痕的話她都聽見了,她才重那二樓一不小心摔了下去,那一刻,她甚至有一想法,自己能從二樓摔死就好了。可是,二樓那個高度加上地上的柔韌小草,她只是摔傷罷了,爲了不被發現,她只得迅速離去。
她以爲夜衡是童話裏的白馬王子,可誰知,他只是一個披了羊皮的狼罷了;她以爲,他是救世主,卻發現,他只是帶她去更加黑暗的深淵。
夢小甜有了輕生的念頭,可是,每想到夜星痕的最後一句話,她便將輕生拋之腦後。
當初如果不是她,她母親也不會迫於族人壓力而自殺,這麼多年來自己的父親一直忍辱負重,本以爲做到寨主之位就可以爲母親證明清白,可是,當他父親做到寨主之位時,卻發現那些人的權威依舊在,甚至是絲毫未減。
自己已經連累父親那麼久了,這次,就爲父親做些事情吧,如果嫁給那個不知現在是愛還是恨的男人的就可以讓父親爲當年母親的死給一個公道的話,那就嫁了。
在大婚當日的前一天,夜星痕去了趟夢凡大伯的家中。
當時那個老頭正在抽旱菸,一聽說是夜星痕來了,急忙放下旱菸出門迎接。
這天晚上,幾位年長的老人都在,一共四位,都是之前與夜星痕碰過面的。
這晚,夜星痕只講了三件事,問了一個問題。
第一件便是,他說他的師師傅可以在他完婚後給他們一些機遇,但是能不能把握住突破境界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第二件事就是,他師傅需要每週一個人,因爲他師傅用吸收他們的生命氣息來提升修爲,同時,也會多給他們一些機遇的。
第三件則是,以後,他師傅會護着他們的寨子人民的安危。
三件事很快便講完了,在講第一件事的時候,那四個老頭全部雙眼冒光,就差把夜星痕吃了。
講到第二件事時,他們中有人震驚,有人權衡利弊,也有人恐懼,但是,夜星痕沒見有一個人是不忍的神態,這更加深了夜星痕的那個想法。最後,四人全部同意第二件事。
第三件事對他們百利無一害他們自然毫無疑問。
最後,臨走前,夜星痕問了一個問題,拿別人的性命來換作你們自己的機遇你們下的去手嗎?
或許他們幾個是覺得夜星痕在考驗他們,也或許是覺得夜星痕感覺他們辦不到第二件事,竟然是都不約而同的點頭示意可以做到。
夜星痕表面上沒有講什麼,但心裏的決定已經做好了。
大婚當日,整個寨子都極爲熱鬧,而在寨子的正中央處,擺了近百桌的宴席。
紅色的地毯,紅色的綢緞,紅色的燈籠,紅色的衣服,似乎,整個寨子都是紅色的。
這是他們寨子的規矩,每任寨主的子女成婚,全寨的人都有穿紅色衣服的,意味着,整個寨子都有福運。
烈日當空,人們似乎是沒有感覺到熱一般,全都坐着或者站着,碰見熟人也相互慰問。
“你聽說了嗎?聽說新郎官是那後山老神仙的弟子。”
“是啊,傳言那老神仙今天也會來的”
“不是說那不是神仙嗎?去的人就沒回來過呀?”
人羣裏熱議非凡,熙熙攘攘的,都在談論那新郎官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