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風安雙手用力,卻是始終不得推動它一絲一毫。
見那石塊沒有挪動絲毫,夜星痕心裏鬆了口氣,不然待他移動了那石塊,他夜星痕除非跳下去,不然肯定是要被發現的。
然而,不待夜星痕竊喜,卻聽見馬風安開口道:“楊仙師,我們一起將這石塊擊碎如何?若真有寶物,我們平分。”
聽到這話,夜星痕心裏大罵這個馬風安,你還跟一個石塊較上勁了,真的屬狗的不成?非要咬着一個東西不放?那邊好端端的大門你不搞,你搞這個石頭。
罵歸罵,夜星痕還在祈禱那個姓楊的別答應,可是,事實怎麼可能如夜星痕所願呢?
只聽那楊芸猶豫道:“爲何是我們兩個一起?真要出手的話,你一個人就夠了吧?”
馬風安笑道:“楊仙師,你若不出一份力,真的分寶物的時候,可以分的心安嗎?”
楊芸心裏肯定是心安的,但嘴上肯定不可能這樣講的,便對他開口道:“行吧,那我們一起,事後若真有寶物,我們平分”
說到這,楊芸頓了頓道:“若沒什麼發現,我是不願意繼續追究這個水井的,那邊的大門應該是可以打開的,屆時,你不要再想着拉我入夥進這個水井。”
“這個是自然,若真的什麼都沒,我也不會追究這個的,這不就是碰碰運氣嘛”,馬風安笑着回道。
“出手吧,”楊芸淡淡道。
一時,兩個玄元境小成修士一同出手,兩道元氣打出,那本看着堅硬無比的石塊此刻卻是瞬間粉碎。
馬風安急忙趴在水井口,向下看去,楊芸也緊跟其後。
然而,裏面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到。馬風安一手揮出,打出一團火元氣,打向水井下面。
楊芸面露不悅,馬風安這樣做,萬一下面真有什麼東西,怕是要打草驚蛇了。
但是,既然馬風安已經做了,她也不會阻攔,她也很好奇,下面到底有什麼。
只是,當那團火元氣燃燒殆盡,也沒有落到最下面,彷彿這是一個無底洞一般。
馬風安心有不甘,又是一道更加熾烈的火元氣打出,然而,結果如出一轍,依舊沒有到達最下面。
他還想再試,楊芸卻道:“目前看來,這裏最少深有百米,不然,你的一道火焰打出,不可能看不到底的,就別白費力氣了”
馬風安聽此,確實是這個道理,只得作罷。
楊芸向着那扇大門走去,她身旁的幾個年輕人緊緊跟着。
馬風安再次看了一眼這個深不見底的水井,揮了揮手,帶着手下去了那扇大門那裏。
夜星痕在他們攻擊那石塊的一瞬間便選擇下沉下去,是死是活,聽天由命。
但是,當他下墜了百米左右,就在他準備以不小的傷勢換安穩落地的時候,一道白影閃過,竟是將他抱了起來。
夜星痕本想反抗,可是不知爲何,根本使不出一點元氣,而且,不過片刻,那道白影竟是讓他穩穩的停在地面。
緊接着,他便看到那白影閃入旁邊的道路里,夜星痕本想追去,卻見上方有元氣打了下來。
夜星痕沒躲,因爲他知道,玄元境修士,除非是特別厲害的圓滿境的存在,其它的,即使是一般的圓滿境修士,元氣攻擊也打不了百米遠的。
更何況,這馬風安只不過是個玄元境小成的修士,不可能會發現他的。若說他的衣物是純白色或者是花色,還是有可能被看出一點端倪的,可惜,他一身灰衣,在這黑漆漆的地上,看不到的。
夜星痕在下面做了個鬼臉,這才向剛纔白影消失的地方追去。
夜星痕越走越好奇,這井下面,竟然有如此通道,是何人修建的?至於剛纔那道白影,雖然不知底細,但是是他幫了自己,他夜星痕倒還不至於有多害怕。
畢竟,若真想殺了自己,怕是剛纔就動手了,他能感覺到,那道白影,實力很強,甚至是強過馬風安。
終於,夜星痕在前面,看到了亮光,夜星痕加快腳步,飛奔而去。
當夜星痕踏出這個隧道的時候,瞬間被刺的雙眼緊閉。
夜星痕緩了許久,才緩了過來,只見,自己的前面,竟是一個皇殿一樣的地方。
這裏的空間甚至是比剛纔那處空地還要大了許多,夜星痕怎麼都沒想到,這井的下面,竟是別有洞天。
在正前方,有兩個古老而不失威嚴的盔甲佇立在那裏,在他們後面則是十八道石柱,所有石柱都是金色的,上面刻有龍騰與鳳鳥。
而在左側,有一道大門,大門上面寫着,功法閣,在右側,也是一道相同大小的大門,上面寫着,丹藥閣。
在正中間,有一個龍椅直挺挺的佇立在那裏。
在龍椅旁邊是兩個屏風,上面畫着幾個動人的女子,只不過,看不清容貌罷了。
而在龍椅前方,則是有一個案桌,上面至今竟然還是擺着毛筆與墨汁。
突然,夜星痕看向龍椅旁邊的一個屏風,那裏,似乎有一角白色的東西。
夜星痕緩緩走去,走的很輕,怕打草驚蛇,而那白色的一角,也是始終沒動絲毫,夜星痕甚至一度認爲自己是看錯了。
終於,夜星痕走到屏風旁邊,屏風很大,有五米長,三米高,夜星痕打算繞過這裏,去看那屏風後方,就在這時,那白色的一角竟然動了。
說時遲那時快,夜星痕一個健步跑去,閃到屏風後面,可是,那裏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那一抹白角也消失不見。
夜星痕皺着眉頭,有些不解,剛纔那種情況,看到是不可能看錯的,但竟然消失了。
夜星痕細細觀察這屏風後面,可是,這與前面一模一樣,就是一副畫而已。
“嘻嘻”,突然,一道聲音傳入這空蕩蕩的大殿裏,夜星痕渾身一顫,閃出屏風,看向大殿,喝道:“誰?”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靜,就連剛纔那嘻嘻的笑聲都是不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