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個世界沒有如果,引路人也不會算到,那影神明明已經在了,剛纔卻是沒有出手,反而任由夜星痕打破封印。
王嵐伐眉頭緊皺,夜星痕此刻的氣息,竟是元王境初入的氣息,雖然與他還差了兩個小境界,但是,竟然能夠直接將自己的實力跨越一個大境界,這祕法,怕是不一般。
夜星痕將白珊輕輕放在地上,輕聲道:“等我”。
白珊沒有講話,卻是面帶微笑,明明是在笑,卻是讓人感覺如此悽慘。
夜星痕對着王嵐伐淡淡道:“你的命,到頭了,現在,我替閻王收。”
話罷,夜星痕一個健步衝向王嵐伐,王嵐伐也是持槍衝去,夜星痕手無武器,只得側身躲閃,然而,就在夜星痕躲閃的一剎那,王嵐伐竟是打出了一個回馬槍,直刺夜星痕。
夜星痕倒也是反應夠快,一個翻滾,躲掉了那個回馬槍,而後一腿踹去,王嵐伐也是急忙將長槍橫在胸前,擋下那一腳。
此刻,王嵐伐再也不敢輕敵了,無論是之前的小男孩還是現在的夜星痕,明明境界差距那麼大,可是,無論是在力量和速度上,都與他相差不大,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這個元王境大成境界是假的了。
王嵐伐不再浪費時間,而是再次動用了他之前對付小男孩白厲的那個絕招,只是,這一次的聲勢,比上一次更加強烈。
一道狼影緩緩出現,隨之,一道由暗元素組成的龍捲風也是緊緊跟隨而出。龐大的元氣,吹得夜星痕的髮絲已是飄蕩空中,衣服也在嗡嗡作響。
也就是在這時,高空處,影神將手中的那把劍輕輕一揮,那把劍就像是得到了命令似的,竟是隨着墓道飛了進去。
“你瘋了?”古溪喊道,影神微微皺眉,輕聲道:“你說,什麼?”
這次,古溪沒有再裝聾作啞,沒有再後退,而是開口道:“我說你是不是瘋了?那把劍,你是怎麼敢給他的?就不怕他入魔嗎?”
就在古溪以爲影神會動手暴打自己一頓的時候,卻發現她竟是轉身過去,看着那墓室深處,輕聲道:“不是我瘋了,難道你沒發現,他體內的異樣嗎?”
此話一出,古溪仔細回想,而後眉頭緊皺道:“那難道不是你們佈下的保命的殺手鐗嗎?”
影神瞥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見誰給自己師弟留殺手鐗,會是連他師兄師姐甚至是他師尊都沒發現的?”
這下,古溪更是滿臉驚訝,疑惑道:“難道你們的師尊都不知道?”
影神點了點頭,繼續道:“十多年了,不止我們,就連我們的師尊都沒有發現絲毫。只是,不知爲何,明明應該是早已出現的,卻是在最近纔出現,以前我們都沒有發現過。”
“會不會是那三年中有高人佈下的?”古溪再次問道。
“他的家族?”古溪驚呼道。
影神點了點頭道:“可能,與他失蹤的母親有關。”
古溪不再言語,他知道,影神能給他講這麼多,已經實屬不易,若再多告訴他一些,怕是他就要懷疑影神是否會殺人滅口了。
影神果然也沒有再講什麼,而是靜靜的看着,看着那又冷酷卻又最易動情的小師弟。
“收我?你也配?”王嵐伐大聲喝道,緊接着,一槍刺向夜星痕,一匹狼與一道龍捲風僅僅相擁,隨着那一槍,一起衝了過來。
就在夜星痕想以蠻力抵禦之時,嗡的一聲,一道黑色影子進入夜星痕的視線,緊接着,一柄黑色長劍出現在夜星痕身前,這劍柄上,刻着兩顆骷顱頭,在劍身上,又有着七顆黑色晶石。
這柄劍就這樣懸停在夜星痕的身前,劍身不斷顫動,似乎在催促夜星痕使用他。
夜星痕一時卻不知該如何,因爲,他在這柄劍上感到了一股濃郁的死氣。
而且,這把劍來歷不明,如果所料不錯的話,這把劍剛纔是飛過來的,應該是有人故意爲之。
然而,也就是在這時,引路人從夜星痕的體內望去這把劍,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但是,他卻沒有講話,沒有開口,而是一臉疑惑的看向上方,似乎,想看透這岩層。
眼看即將接下王嵐伐的致命一擊,夜星痕也不再猶豫,就算拿了這把劍有什麼大凶之事,那也得活下來纔行。
夜星痕拿起那把劍,瞬間,他身上的魔氣暴漲,而那柄劍,此刻也是發出了黑色光芒。
突然,夜星痕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進了自己神識中,緊接着,一個個不同的劍法浮現在夜星痕腦中,一共五種,都與這把劍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
看向那衝向自己的長槍,夜星痕嘴角微翹,一個健步衝向那迎面而來的長槍。
夜星痕竟是衝入黑色龍捲風中,進入了他的主場。
衆人再也看不見兩人的身影,甚至是自己的感知力一到那處龍捲風處,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什麼都感覺不到,衆人能聽到的,只有武器碰撞的鏗鏘聲。
在龍捲風內,王嵐伐此刻已是滿頭大汗,他怎麼也沒想到,夜星痕竟然敢直衝進來,來到自己的主場,而且還是與自己近身廝殺。
他本以爲,他可以輕易解決,卻發現,明明是自己的主場,可是夜星痕卻是越戰越勇,自己反而節節敗退。
而夜星痕手中不知何時多出的那把劍,竟然也是越打越鋒利,他的長槍此刻竟然已經有了幾個不小的豁口。
就一愣神的功夫,一道黑色劍影襲向王嵐伐的脖頸處,王嵐伐急忙躲閃,卻是還是留下了一絲痕跡,一道鮮血,緩緩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