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有着尖尖的下巴,一雙明眸秀眉的美眸一眨一眨的,烏黑的秀髮灑在肩頭,看着極爲動人。
此刻,她卻是柳眉微皺,有些疑惑的看着夜星痕,似乎,對夜星痕很感興趣。
夜星痕倒是不知道有人在觀察自己,畢竟,光是眼前的這兩道水柱,夜星痕都應付的喫力。
“你就只會躲嗎?”李闊在遠處冷冷道。
夜星痕瞥了他一眼,一般繼續躲避水柱,一邊對着李闊道:“要不咱倆換換角度,你來試試?”
李闊笑了笑,對着夜星痕道:“還有力氣回話,看來,還不夠。”
看到李闊的笑容,夜星痕暗道不好,這傢伙,一笑必出事,而且,還笑的這麼奸詐。
果不其然,李闊的話音剛落,瞬間,接連四道爆炸聲響起。
伴隨而來的則是夜星痕正在苦苦躲避的水柱,只是,本來夜星痕在躲兩道。
這四道爆炸聲響起後,就變成了六道了。
然後,武臺上就出現了這樣的一幕。
一個年輕男子,在武臺的水層上不知疲倦的奔跑,時而側身,時而翻滾,時而跳躍。
而在他的身後,則是有着帶着極強衝擊力的六道水柱。
終於,夜星痕實在是受不了了,一拳揮出,打向了距離自己最近的一道水柱。
結果,猶如打在了棉花上一樣,與那道水牆極爲相似。
緊接着,不待夜星痕反應過來。
這道水柱直接將夜星痕衝飛了出去,一下將夜星痕衝到武臺的邊緣。
夜星痕扶着武臺的欄杆緩緩起身,但是,他的臉色不太好看,因爲,此刻,他的五臟六腑都在震動,都是剛纔的那一擊所致。
看來,之前沒有與那六道水柱硬扛,是對的。
不然,就不用李闊出手,六道水柱,他一個一個挨下來,估計,不是重傷便是昏倒。
這水柱的衝擊力,着實是不一般啊。
就在夜星痕走神的片刻功夫,那六道水柱竟然是將夜星痕圍了起來。
夜星痕回過神來,後面是武臺的欄杆,其它的三個方向,則都有兩道水柱圍着。
但是,這水柱卻遲遲沒有發動攻擊。
就在夜星痕疑惑之際,李闊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你現在若是跪下認輸,我還是可以饒了你的,若不然,這六道水柱的一起衝擊下去,可是相當於玄元境圓滿修士的全力一擊,你真以爲你扛的住?”
夜星痕呸一聲,不屑道:“開什麼玩笑,給你認輸,還下跪?做白日夢呢?今天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差距,真以爲自己有了元技就無敵了?”
聽到夜星痕此話,李闊也不再耽擱時間,沒有再勸下去,畢竟,他只是走一個過場而已,心裏這麼恨夜星痕,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
若夜星痕真的選擇妥協,他可能還會後悔自己多嘴呢。
只見李闊右手一揮,那六道水柱就像是得到了命令的士兵一樣,直接衝向夜星痕。
李斕椿緊捂雙眼不敢再看,小道士也是開始默默爲夜星痕祈禱。
就在衆人都以爲夜星痕要徹底戰敗的時候,突然,一陣雷聲響起。
只見在夜星痕所在的正上方,一道雷電劈下。
轟隆,轟隆。
一道未停,一道又至。
一連六道雷電劈下,當第六道雷電消失後,那六道水柱也是瞬間瓦解。
與此同時,武臺上的水層竟然開始退去。
嘩啦啦,水瞬間像是沒有了禁錮一般,一股腦的往武臺下面流去。
而夜星痕則是正是滿身雷電纏繞的看着李闊。
看到這個場景,李闊大驚失色。
就在剛剛,那六道雷電劈下的時候,他能感覺到,自己對這個水曾的掌握,在一點點的消退。
當六道雷電完全劈完之後,他對那些水的掌握也瞬間煙消雲散,完全感知不到了。
就像,有什麼東西阻擋了他與水元氣之間的聯繫一般。
而在下面的唐流雨,此刻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來,夜星痕在一開始,便已經爲此刻做打算了。
夜星痕將自身的元氣散在空中,但卻又分出精力去掌握那些元氣不讓其徹底重歸於天地,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只是在等這一刻罷了。
就在剛剛,那六道水柱一同攻擊的時候,夜星痕將自身所剩的全部雷元氣爆發了出來,而後,與夜星痕散落在空中的雷元氣相互貫通。
緊接着,夜星痕以一種元技,將自己作爲引子,將那些佈置在空中的雷元氣作爲路徑,成功的引動了天上的雷電。
也正是因此,那六道水柱在受到雷電攻擊後纔會消散,畢竟,此雷電,可是與夜星痕打出來的雷拳不一樣的。
而且,也就是這種雷電,在打入水柱的時候,滯留了部分雷元氣在水柱中,隨後,通過水柱在延伸到整個水層。
夜星痕以此來斷開李闊對水層的掌控。
至於爲何夜星痕不一開始這樣做,還是因爲夜星痕自身的雷元氣不足。
畢竟,這麼大範圍的水層,想要大面積滲透,所需要的雷元氣,可不是一星半點的,即使夜星痕做得到,恐怕,也沒有精力去對付失去水層掌控的李闊了。
更何況,若一開始夜星痕這樣做,李闊肯定也會發現,到時候,夜星痕可未必可以成功。
至於夜星痕之前一直在躲避,無非是在水層上留下一絲痕跡,好讓在雷電劈下之後,可以快速的讓雷元氣滲透進去。
不過,說到底,主要還是靠夜星痕引下來的雷電。
能夠引下雷電的元技可是不多見的,這夜星痕不愧是李家的貴賓,唐流雨心中暗道。
夜星痕看着李闊,淡淡道:“你的水層,似乎,不聽使喚了,你還有其它元技嗎?”
李闊臉色鐵青,其它元技,開什麼玩笑,元技可是要比功法還要珍惜的存在,他也是作爲李家核心成員,這纔有機會獲得一份元技的。
只是,沒想到,這元技竟然被夜星痕給攻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