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痕有些喫驚,聲音略帶疑惑道:“前輩,你都知道了?”
“那是自然,都知道的,心裏跟明鏡一樣,而且,你還不是妖獸,是人族,對吧?”老人笑道。
夜星痕見瞞不下去,只得點了點頭,算是承認。
“那我給前輩把把脈?”夜星痕接着道。
老人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夜星痕將木元氣聚集在手心,而後放在老人的手腕處,雙眼緩閉,靜心把脈。
……
三冶城。
現在,距離夜星痕失蹤,已經有一月有餘了,李家上上下下派出了近乎一半的人手去搜尋夜星痕的下落,甚至是李若曦都不再管李家事務,而是四處打聽,可是,依舊是沒有夜星痕的一丁點信息。
小道士沒有離開,而是天天在三冶城附近的村莊四處打聽消息,當然,與他一同的還有李斕椿以及李家的一個玄元境大成修士。
畢竟,這小道士倒是無所謂,可是李斕椿卻是李家的最小的女兒,怎麼說都是李家的親血脈,若一個不小心出了事,只會給李家雪上加霜。
這天傍晚,小道士與李斕椿來到了一個小鎮之上,這個鎮子叫做雙喜鎮,當他們來的時候,鎮上的人卻是都聚集一塊,在喧鬧着什麼。
小道士與李斕椿也是湊了過去,只見,在鎮子裏的廣場上,有人正在上面打生死戰,下面是一羣觀看的人,只是,這些人,都是一些年輕男子亦或是中年男子,大概有七八十人。
但不知爲何,除了這個年紀的人之外,再無他人,連個女人的身影都看不見。
看到上面的戰鬥,李斕椿瞬間失去了興致,正欲喊小道士離開之時,卻見小道士一臉得意道:“天助我也。”
李斕椿不明所以的看向小道士,小道士開口道:“你看,我們本就是爲了打聽夜星痕的下落的,本來是要一個一個,一家一家的問的,那樣是很耗時間的。”
李斕椿疑惑道:“我知道,然後呢?”
小道士笑道:“你看,現在他們都聚集在這,我們剛好一個一個的問,多省時間了,還不用亂跑。”
聽後,李斕椿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只是,不待她說什麼,小道士便是已經開始行動了。
“大哥,你見沒見過一個穿着灰衣服的,大概這麼高個人的男子?”
“走開,走開,別耽誤我看比試。”
“大哥,你”
不待小道士把話講完,那被問話的粗壯男子便瞪了小道士一眼,開口道:“別在這裏耽誤事,趕緊走!”。
話罷,男人直接離開,換了個地方,似乎是嫌小道士太吵鬧的緣故。
小道士無言,只得去找再換人問,只是,小道士有些疑惑的看着那男子,因爲,他剛纔感覺在那男子挪動位置的時候,好像有什麼東西反光一下,閃到了自己的眼睛。
一旁的李斕椿看的呵呵直笑。
就連李家的護衛也有些無言以對,這小道士,不是沒事找事嘛。
很快,半個時辰過去了,小道士垂頭喪氣的走了回來,李斕椿一邊喫着冰糖葫蘆,一邊笑眯眯的看着他。
“怎麼樣?有收穫嗎?”李斕椿問道。
小道士搖了搖頭,心情略顯低落。
“這裏沒消息也很正常,畢竟,周圍那麼大呢,咱們還有好多鎮子與村子沒去呢,不着急。”李斕椿安慰道。
小道士點了點頭,只是,心情依舊是有些低沉。
就在這時,一陣轟動響起。
只見,原本的廣場上,竟然多了一半人。
那些人統一服裝,全部都是黑衣,在他們衣服的後背上畫着一個大大妖獸。
這妖獸有着雄鷹一般的頭顱,鸚鵡般的嘴勾,大雁般的翅膀,顯得極爲詭異。
“小道士,你看,那是什麼妖獸啊?”李斕椿看着那些黑衣人問道。
“妖獸?哪有妖獸?”小道士一邊疑惑着一邊擡起了頭,可是,當他看到那些黑衣人背後的妖獸時,瞬間愣住了,滿臉喫驚的神色。
見到小道士不對勁,李斕椿問道:“小道士,你怎麼了?”
然而,小道士就像是傻眼了一般,竟是呆呆的不講話。
也就在這時,一陣騷動響起,只見那些黑衣人似乎是與廣場上的人起了爭執。
“你們什麼意思?不是說好了,連贏五場的便可以拿到一百下品元石嗎?怎麼現在又說話不算話?”
“就是,就是,什麼意思?耍我們呢?”
一時間,一羣人憤憤不平的話語不斷響起。
而那些黑衣人沒有講話,只是將那剛打贏的人圍了起來。
就在衆人議論不絕之時,一個聲音響起,“怎麼會?我們帶他走,自然是爲了去拿那一百元石,但是,爲了避免有人覬覦那些元石,我們會把他帶回去,然後再尋小路將他安全送達他要去的地方。”
衆人看去,只見一個帶着一隻蒼鷹面具的黑衣人出現。
正主出現了,李斕椿暗道。
但是,李斕椿不知道的是,一時間,在場有一半人都是這個想法。
就在這面具人出現不過幾秒鐘後,一道聲音響徹雲霄,“動手!”
頓時,那些觀看比試的村民,竟然瞬間從自己的懷裏裏拿出了一把刀,看樣子,這些刀都是早就藏在衣物中的。
而那勝了的那人,卻是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了一把金色長刀,率先砍殺了一名距離自己最近的黑衣人。
與此同時,其他人也反應了過來,很快,那些人便與黑衣人打在了一起,一場大戰就此開幕。
……
夜星痕這脈,一把,便是一刻鐘的時間,以至於老人都差點以爲夜星痕睡着了。
如果不是看到夜星痕手上的木元氣仍在,老人怕是已經去喊醒夜星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