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不了,大哥,我,我還是算了,這個聲音,現在的聲音我挺喜歡的。”剩下的這名土匪急忙求饒。
夜星痕嘴角微翹,開口道:“你們寨子距離這裏有多遠,具體位置在哪裏?既然冤有頭債有主,你不想我找你報仇,就講實話。”
土匪急忙道:“順着那條大路一直走,然後在一個拐角處,會有一個客棧,那是我們的落腳處,也是我們開的一家黑店,而在客棧後面的空地不遠處,五六百米的距離,便是我們的寨子,大哥,你,可要說話算話啊!”
夜星痕沒有理會土匪的這些求饒言語,而是繼續問道:“你們寨子裏的實力如何?只有一個元王境初入的大當家嗎?”
“還有一個軍師,他的實力,比我們大當家還要強的。”土匪急忙迴應道。
“軍師?土匪窩裏哪裏來的軍師?你唬誰呢?”夜星痕裝作慍怒道。
“不敢,不敢,我沒唬你,大哥,那個軍師原本是一介書生,後來,被我家大當家劫道的時候,看他窮的一乾二淨,就把他收了,誰知道,他特別有頭腦,經常給我們大當家出謀劃策,我們便慢慢稱他爲軍師了。”土匪解釋道。
“那他什麼實力?”夜星痕疑惑道。
“元王境小成了已經,而且,聽大當家的講,再給他半年的時間,軍師就要元王境大成境界了。”
“這麼高的境界,爲何他不做大當家?”夜星痕越來越疑惑,再次問道。
“因爲這書生本來是手無縛雞之力的,進京趕考也是次次失利,被我們老大收了之後,發現他是個好苗子,有天賦,許多修煉資源都給軍師了,只用了十年的時間,他便已經元王境了,但是,他爲了報恩,不但沒有離開,更沒有與我們大當家爭奪位置,反而是繼續待在這裏,給我們大當家出謀劃策。”土匪顫顫巍巍道。
夜星痕嗯了一聲,陷入了沉默,這麼重情重義的?
“大哥,你,你能放了我吧,我知道的,已經全部……”,不待土匪把話說完,夜星痕便是右手一拳打出,直接將土匪打的昏死過去。
看着另外四名被自己打死的土匪,夜星痕一時猶豫了起來。
剩下的昏迷的這個,是殺還是不殺?
當時殺那四名土匪的時候,是因爲不殺了他們四個,很容易出意外,他可不想再多生事端。
可現在剩下了這一個,確實有些難以下手,感覺少了點什麼。
殺的話,似乎合情合理,可是,總感覺理由不夠,或許,是沒有見到他們親眼亂殺無辜的情景吧。
可是,不殺的話,夜星痕不感覺他們做土匪之後,從來沒有傷過無辜之人,手上沒有無辜之人的鮮血,沒有不殺之理。
正在夜星痕猶豫之際,一道尖叫聲從遠處傳來,夜星痕眉頭微皺。
因爲,聲音正是那女孩的,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之前將女孩扛走的那名土匪的位置。
夜星痕此刻也顧不上那麼多,而是起身追趕。
夜星痕跑了近百米,便看到了那女孩與那名土匪。
只是,此刻的情況,似乎有點意外。
只見女孩坐在地上使勁的哭,而那名大卻是蹲在一邊,似乎是極爲着急。
“我的姑奶奶啊!咱能不能不要哭了?又不是我非要娶你,你對着我哭也沒用啊!”大漢無奈道。
可是,女孩只是楞了一下,隨即哭的更大聲了。
“姑奶奶啊!你再哭下去,我帶着你回去,我家二當家的還不扒了我的皮,以爲我欺負你了不成?你不要搞事情了,好不好呀,我的小姑奶奶啊!”大漢再次勸道,語氣中滿是無奈與懇求。
然而,小女孩卻是隻哭不說話,淚順着臉頰不斷往下流。
夜星痕看到這一幕,有些哭笑不得。
堂堂一個土匪,竟然害怕被罰,而在這裏哄這個女孩。
想到這,夜星痕突然眉頭微微皺起。
土匪害怕被罰,害怕到領了人不敢回去交差,這種情況,究竟是這個土匪比較憨厚,還是那個所謂的二當家真的太狠毒?
夜星痕再次看向那個土匪,只見他還在苦口婆心的去勸女孩。
軟硬兼施,卻是不見一點成效。
但是,他卻始終沒有動武,最多隻是口頭上威脅一下。
似乎是有所忌憚,無惡不作的土匪,此刻卻是不敢對這個女孩下手。
要知道,剛纔他下令殺那些家僕的時候,可沒有這麼猶豫過。
看樣子,應該是那個二當家的太狠毒了吧,夜星痕暗道。
就在這時,夜星痕眉頭微微一皺,緊接着,再次把身影往林子裏面隱藏了一些。
他調整呼吸,讓自己的呼吸聲微弱下來,儘可能的減少動靜。
在夜星痕做完這一切之後,只見,遠方出來幾個人影。
爲首的身穿藍白色長袍,手持一把畫扇,腰間帶着一塊不知名的玉佩。
而在他的身邊,則是跟着三個服裝各異的大漢。
但唯一的特點便是,他們的腰間,都掛着一柄大環刀。
難道現在的土匪窩還統一發放武器?夜星痕一時有些疑惑。
但更讓夜星痕疑惑的是,那三名大漢,竟然都是玄元境圓滿修士。
而那個爲首的男子,卻是玄元境小成的實力,不然,他夜星痕也不至於這麼小心翼翼了。
看來,這個就是那所謂的軍師了,夜星痕暗道。
但夜星痕還是疑惑,既然這麼多玄元境圓滿修士,爲何,二當家的也是這個實力,莫非那個土匪欺騙他不成?可按理他也沒那個膽量吧。
就在夜星痕猜想之際,那軍師突然開口道:“大漠,你這是在做什麼?不是說讓你把人帶回去嗎?怎麼坐在這裏一臉的狼狽呢?”
軍師話語帶有質問之意,雖然語氣平靜,甚至是帶有柔和。
可是,夜星痕清楚的看到,那名大漢,在聽到後,渾身竟是顫了一下,似乎極爲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