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可是常年跟隨在那女孩的身邊的,若是問那女孩一些事情,還不如問他,他或許都比女孩知曉的多。
但是,斗笠男又怎麼會知道,夜星痕想問的事情,其實,再簡單不過了,那就是,爲什麼沒有尋求夜星痕的幫助,爲什麼還要再三提醒他換條路。
明明自己見死不救在先,那麼,她又爲何反過來提醒自己,竟是沒有一點報復心理。
夜星痕很是好奇,因爲,這些事情的每一點積累,都是對他大道重鑄的基礎。
他的道,很簡單,不過是善惡罷了,當初雖然敗了,塌了,但是讓他再鑄的話,他不一定會選擇一模一樣的,但肯定是要與此有關的。
當然,這些話,不要說是不能講給斗笠男,即使是講給了他,他也未必會信。
拿善惡做大道,聽起來就是天方夜譚的事情。
見斗笠男不說話,夜星痕開口道:“要不告訴我這些事情,我去救她,要不,你自己想辦法去救她,只是,我看那軍師,最少也是元王境小成修士,你巔峯時期,怕是也對付不了。”
話罷,夜星痕就盤腿而坐,似乎是在休息。
斗笠男陷入了沉默,確實,夜星痕說的很對,即使是他巔峯時期,也不可能說去跨境界勝了那個軍師,更不要說現在的他已經傷成這樣。
若說回去搬救兵,先不提時間來不來得及,單單是有那位在,恐怕他都見不到王爺一面,更不要提去搬救兵了,根本不可能。
要知道,自己的傷,就是那位爲了阻止他見王爺而下令打的。
可是,若是再拖下去,誰曉得土匪寨裏的人會對那女孩做出點什麼出格的事情,到時候,出了事情,她就毀了。
但她的背景,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講的,甚至是連女孩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身世,他又如何能夠告訴給這個外人?
經過一番思想鬥爭後,斗笠男扔掉了自己頭上剩餘的半個斗笠,
他嘆了口氣,對着正在閉目養神的夜星痕道:“我可以答應你,告訴那個女孩的事情,但是,你能給我保證你救得了她嗎?”
夜星痕睜開雙眼,一雙犀利的眼睛看向斗笠男,開口道:“我沒法保證,我只是儘量而已,只是,你還有其它的選擇嗎?”
斗笠男無奈的搖了搖頭。
夜星痕繼續道:“算了,你不想說,我也不爲難你,只是,人救下之後,我需要問些事情,你答應就答應,不答應,就忍着。”
此話一出,斗笠男有些意外的看向夜星痕,似乎是沒想到夜星痕不打算追究她的背景。
看着斗笠男那驚訝的神情,夜星痕笑道:“怎麼?還真以爲我對她背景很感興趣啊?我只是想看看你的決心而已,畢竟,沒有什麼是比生命還重要的了,你能有告訴我的念頭,就夠了,這個忙,我可以幫,而且,就算沒有你,我也會去救她的。”
斗笠男疑惑道:“你要問的事情很重要嗎?”
說到這,夜星痕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斗笠男愣了一下,而後回道:“文存望!”
夜星痕點了點頭,道:“稱我夜衡就行,別的不用講那麼多,你自己恢復一下,然後我帶你去救人。”
聽到這話,文存望露出了猶豫的神情。
夜星痕疑惑道:“怎麼了?”
文存望嘆了口氣道:“我怕我拖你後腿。”
夜星痕卻是擺了擺手道:“無妨,我打聽過了,前面有他們的客棧,你到時聽我吩咐就行,我保你安然無恙。”
夜星痕話都說到了這個地步,文存望只得點了點頭同意下去。
……
距離太南國皇都最近的一個城中,巖峯城。
有着這樣的一行人。
爲首的拿着個扇子,一副翩翩公子的樣子。
而後面,則是一個穿着道袍的小道士與一個與小道士年紀相仿的女孩。
再後面,則是一個萎靡不振的男子,看樣子,是受了傷。
在最後,則是兩名穿着古怪黑衣的人,他們的衣服上畫着一個讓人看不懂的妖獸。
這一行人不是別人,正是小道士一行人。
“喂!不是說去你們鷹雁門主宗嗎?怎麼帶我們來這裏啊,這又是哪裏?”小道士對着爲首的穆安之開口道。
穆安之邊走邊回道:“來這裏自然有來這裏的緣由,你跟着便是,至於這裏,則是距離太南國皇都的最近的一個城池,我需要在這裏辦點事情,耽擱幾天,而後再去太南國皇都,那裏會有人接應我們,帶我們去主宗的。”
小道士哦了一聲,沒有再回話。
倒是李斕椿突然開口道:“也就是你的級別不夠吧?不然何至於再來人接應我們。”
此話一出,小道士疑惑的看着李斕椿,似乎是很詫異李斕椿的細心。
而穆安之則是嘴角略微抽搐一下,而後勉強語氣平靜道:“宗門裏的規矩而已,哪有那麼多級別不級別的。”
聽到穆安之的回答,小道士不屑的哼了一聲,明顯是看不起穆安之的回答。
但衆人沒有發現的是,在他們身後,總是有一個老頭子跟着他們。
就在小道士抱怨着走那麼久要休息的時候,穆安之帶着他們來到了一處客棧。
客棧上寫着天禧客棧四個大字。
有眼尖的小二看着有多人組團來,急忙出門迎接道:“幾位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
穆安之淡淡道:“五個包房,一週的時間,然後,再給我們上菜,飯菜送進屋裏就行。”
話罷,穆安之直接掏出一枚中品元石扔給了小二。
看到中品元石,小二的眼睛都發亮了,他邊做出請的手勢,邊對着裏面喊道:“掌櫃的,五個包間,管飯菜!”
說罷,小二把中品元石遞給掌櫃,而後把他們幾人往樓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