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流雨對着夜星痕傳音道,他不敢直接講話。
因爲,聽聲音來看,他們距離那幾人不會太遠,最多不過幾十米的距離。
夜星痕搖了搖頭道:“實在不行,咱們就拼了吧。”
“怎麼拼?那些巡邏士兵,最差的也是元王境初入修士,而那個領頭的,可是圓滿境修士,就咱倆現在這樣,還不夠人家喝一壺呢!”
唐流雨撇了撇嘴道。
夜星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們玩陰的唄!”
說完,他便趴在唐流雨的耳邊嘀咕起來,兩人緊緊靠在一起,夜星痕的頭緊貼唐流雨,從遠處看,像極了在做什麼不可見人的勾當。
“喂,你說,那兩個傢伙不過是元王境初入與小成修士,怎麼打的贏我們少城主的?”
一個士兵對着身旁一同來小巷搜索的同伴問道。
“鬼知道呢,反正看樣子,那兩個人都不簡單,就是不曉得他們現在怎麼樣,如果我們撞上了,來不來的及發信號都不一定呢。”
他的同伴有些無奈道。
“什麼嘛,你也太高看他們了,他們若真的現在那麼厲害,何必逃跑呢,咱家少城主可是受傷不輕,他們也不會好到哪裏去,可能是比咱家少城主都要重,他們這才逃的,不然,他們若真的穩贏咱們少城主,還跑個甚?”
最先開口的那名士兵繼續道。
就在他們兩人隨意猜測的時候,兩人來到了一個拐角處。
“你說,他們會不會在裏面?”最前面的士兵停下腳步問道。
另一名士兵滿是不信道:
“怎麼可能,咱們怎麼會這麼巧嘛,再者說,真的碰見他們,咱們不是直接大功一件嘛?你個憨貨。”
那名士兵點了點頭,卻是始終不往拐角處走一步。
後面的那名士兵無奈的搖了搖頭,只得把他往後拉去,而後自己向前走去,邊走邊對他說道:
“你小子,這麼膽小,以後怎麼值夜班?”
然而,話是這樣講,可是當他進入拐角後,卻是一動不動,整個人都愣住了。
後面的士兵見此,疑惑道:“怎麼了?”
然而,回答他的卻是一片寂靜。
那名士兵輕輕推了推他,卻見他整個人瞬間倒地。
他剛想出聲,卻是一道寒芒閃過,他的脖頸處一道血痕出現,緊接着,撲通一聲,他的身體倒地不起。
“他喵的,這憋氣快憋死我了,你丫的怎麼跟沒事人一樣?”唐流雨一邊喘着氣一邊對着夜星痕道。
夜星痕一邊收拾地上的屍體一邊回道:“習慣了。”
“啊?習慣了?你該不會天天被追殺吧?”唐流雨一時愣在原地。
夜星痕沒有回答,而是對着他道:“快收拾屍體,別留下痕跡,不然其他人搜索過來,咱們就麻煩了。”
見此,唐流雨也只好點了點頭,一邊處理屍體,一邊問道:
“我說夜兄,那下次咱們能不這樣嗎?憋的太久了,要死人誒。”
夜星痕瞟了他一眼,而後淡淡道:
“想要修士察覺不到你的氣息,僅僅是隱藏你的氣息是不夠的,加上屏住呼吸纔是最好的辦法,只要不是高你太多境界的人,都不會察覺到的,下次這樣,還要看情況,當然,你若有什麼隱藏氣息的祕法,也可以。”
然而,就在兩人準備將屍體找地方仍掉的時候,幾道破空聲傳來。
兩人對視一眼,扔下屍體轉身就跑。
待他們跑後沒多久,一隊人馬趕來,領頭的正是之前巡邏的領隊。
他看了眼地上被扔掉的屍體,眉頭微皺。
這兩人都是元王境小成實力的,被殺的時候竟然沒有發出一絲聲響,看來,那兩人倒是真的不一般。
如果不是之前分開的人除了他們兩個都已經匯合了,他也不會趕來。
不過,目前來看,似乎來的很是時候。
“追!”
一行人朝着兩人跑的方向追去。
唐流雨一邊跑一邊對着夜星痕對夜星痕道:“夜兄,他們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來了?”
夜星痕搖了搖頭,與其說是不想講話,不如說是沒有什麼氣力講話了。
本就受傷不輕,又在剛纔瞬間出手,哪怕有丹田裏的木源珠給夜星痕不斷的恢復着。
要知道,在戰鬥時,他可是吃了吳興文的全力一掌的,現在還能跑就已經不錯了。
眼看兩人已經能感受到後面追兵的氣息時,一道聲音傳來,“來,這裏”。
兩人扭頭看去,只見一邊的小茅屋裏有着一個穿着破爛的老道士對着他們招手。
看到這老道士的時候夜星痕愣住了,速度也慢了下來,似乎是在猶豫什麼。
唐流雨倒是一臉疑惑的看着那個老道士。
老道士似乎非常的着急,對着夜星痕道:“這邊,快來!”
說罷,老道士轉身進了屋裏。
察覺到後面的氣息越來越近,夜星痕一咬牙,只得跟着老道士往那間茅屋裏去。
唐流雨雖然疑惑,但是見夜星痕去了,他也只得緊緊跟隨。
進去之後,夜星痕整個人都懵了,只見這茅草屋的正中間,竟然刻着一個巨大的陣法,而這陣法還是在運轉中,上面漂浮着各種光環與元氣。
詭異的是,在陣法的中央之處,插着兩柱香。
最重要的是,這陣法,夜星痕認識,是道家的一個藏匿陣法。
而且,這陣法不是什麼模製品,而是一模一樣的。
這陣法最少也要三陽境修士纔可以佈置的,這是一種名爲“雙清隱”的陣法。
之所以成爲雙隱,就是隱人,隱物。
說的簡單點,就是可以隱匿陣法上面的所有人和物。
待唐流雨進來之後,老道士雙手一甩,只見那茅草屋的的木門竟然自己合了起來。
就在夜星痕想開口說話之時,只見老道士雙手結印,緊接着,那兩炷香開始燃燒起來。
瞬間,整個陣法都轉動了起來,屋子裏,也瞬間充滿了一股清香,是那兩炷香所散發出來的。
夜星痕看着這個被陣法完全滲透的茅草屋,又看了看依舊在結印的老道士,夜星痕陷入了沉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