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痕不再回頭,而是繼續向老道士那本奔去。
“還能站起來?是打不死的小強嗎?不過,看你們的樣子,似乎與那老道士關係不淺啊。”吳興文眯着眼睛看着扛下了自己一掌的唐流雨。
吳興文皺了皺眉,突然笑了起來,對着他們二人道:“讓我猜猜,這幾天一直找不到你們的蹤影,應該就是因爲老道士收留了你們吧,不然你們人生地不熟的,怎麼可能躲得過我們的通緝呢?”
聽到這話,唐流雨只是警惕的看着身前不遠處的張統領,以防他隨時出手。
至於吳興文,一個該死不死的傢伙罷了,他是看都懶得看一眼。
吳興文見自己被無視,一時有些動怒,只見他對着一旁的張統領吩咐道:“張統領,老道士收留罪犯,這包庇罪,也該算了吧?”
張統領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心中卻不由得對着那老道士感到惋惜。
畢竟,太南國崇尚佛教,那是太南國的事情,他倒是隻信手中的權力,對於老道士的事情,他以前也聽說過,若不從信奉佛教角度而言,老道士爲人還是不錯的。
只是,惹上了吳興文,只能自認倒黴了。
“廢了他們,再帶老道士去城主府的地牢裏喝茶!”吳興文冷聲喝道。
張統領點了點頭,轉身看向唐流雨。
瞬間,唐流雨整個人都汗毛豎起,死死的盯着張統領,生怕他隨時出手。
而就在這時,一聲爆炸響起。
他轉頭看去,只見夜星痕被包圍他們的一個領隊給轟了過來。
然而,就在這時,一股危機感襲來。
他本能的出手抵禦,卻是被轟飛了出去。
一道聲音傳入他的耳中,“戰鬥的時候,不要分散注意力。”
撲通一聲,唐流雨也是應聲倒地,與夜星痕摔倒之處,不過不足三米。
張統領右手凝聚起黑元氣,神情冷漠,打算廢了他們。
卻是一道聲音從遠方傳來,“這樣欺負兩個晚輩似乎不太好吧?”
聽到聲音,張統領神情劇變,急忙轉身,看向吳興文的身後。
吳興文等衆人也急忙轉身看去,卻是發現身後空無一人。
然而,當他再回頭之時,卻是發現夜星痕身旁站着一個人。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之前被張統領射下來的老道士。
只是,此刻的老道士除了衣服如以往一般破爛點之外,其餘的並沒有什麼不同之處。
但詭異的是,張統領射出的那一箭,似乎並沒有給他造成什麼傷勢。
就像射中的不是他一般。
“你,你怎麼安然無恙?”吳興文喫驚道。
老道士打了個哈欠,扭頭對着他道:“你小子,年紀不大,殺心太重,還不尊老愛幼,我不給你講過了,我是道家的真傳弟子,你們傷不到我的。”
“裝神弄鬼!張統領,給他點顏色瞧瞧!”吳興文撇了撇嘴,對着張統領吩咐道。
吳興文的境界搞不明白此刻事情的嚴重性,可是,這張統領怎麼可能跟他一樣。
老道士白了他一眼,而後對着緩緩蹲下身體,語氣滿是嘲諷道:“修煉界不需要視力嗎?沒看見我穿着道袍的?不是道家人還能是哪裏人?”
說罷,老道士沒有再理會他,而是將手放在夜星痕手腕處。
夜星痕努了努嘴,想講些什麼,卻是沒有講出話來。
老道士笑了笑道:“不用勸我了,買賣不成仁義在,既然做不了你們的師尊,那麼,就憑我們有緣,爲你們護道一程又有何不可?”
說罷,夜星痕只感覺自己的手腕處有着溫和的元氣進入,而後,那些元氣涌入他的體內助他療傷。
隨着元氣進入的越老越的,夜星痕的內傷的恢復速度竟然快了一半。
不過是幾個呼吸的功夫,夜星痕便感覺整個身體都是暖的。
而後,老道士如法炮製的握起唐流雨的手腕,爲他疏通經脈。
期間,吳興文以心聲催促張統領,卻是被張統領阻止,而後,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吳興文整個人都愣住了。
因爲,張統領在最後以心聲告知他,“通知你父親!”
雖然吳興文滿是疑惑,但是,看着張統領嚴肅的樣子,還是照做,派遣了身邊的侍衛回城主府通知。
“小子,你殺氣太重了,你信奉佛教這麼久,就是這樣的結果?我可不記得哪門佛教大師是教這個的。”老道士續住了唐流雨的一條命後,緩緩起身。
有了張統領的警告,吳興文倒是收斂了許多,但是,這個能被自己打了一巴掌就把黃金給了他的老道士能是世外高人?他可不信。
“老道士,這裏似乎沒有什麼事情,看在你是老人家的份上,你離開吧,不追究你之前包庇他們的罪行。”吳興文語氣和緩道。
“罪行?包庇?”老道士重複道,而後只見他呵呵笑道,“什麼時候法律是你說的算了?”
“你,你,老道士,不要給你臉不要臉!”吳興文對着老道士警告道。
畢竟,這老道士被他們欺負那麼久,他只認爲是張統領大驚小怪,根本顧不得那麼多。
見到老道士這樣與他講話,本就囂張跋扈的他又怎麼會聽得進去呢!
然而,老道士只是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可是,距離他最近的張統領,卻是眉頭緊皺,因爲,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甚至是,強過了他們的城主。
啪!
一聲巨響,整個空間都寂靜無比。
只見吳興文的臉上多了個紅手印,但是,卻沒有人看到是誰打的。
而吳興文則是傻傻的愣在了那裏,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龐,一時間,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只有張統領不禁的往後退了幾步,而後,警惕的看着老道士。
因爲,就在剛纔,他恍惚間似乎是看到了老道士的右手微微一動,緊接着,纔有了吳興文臉上的紅印。
一時間,一個大膽的猜測浮現在他的腦海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