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間聽聞你與壹丹閣閣主已經分道揚鑣,如今又何必插手呢,副閣主!”蒲賜樂語氣稍微緩和道,畢竟,他也不想與這鷹風閣爲敵。
“那老傢伙與我這乖侄女何干?今天你把我竹月換成那老傢伙,你試試,看看我還會不會管他,別說那時是你帶那老傢伙走,就算你吃了他,我也不會出手干涉的,但今天,這小丫頭,你帶不走的!”天哲慢悠悠道。
聽到這樣講自己的父親,王竹月一時間有些無奈,都已經這麼大歲數了,還來這一套。
不過,這天叔對自己倒是真的很好,很感動。
王竹月眨着眼睛,一臉感激的看向天哲。
天哲對着她嘿嘿一笑,而後朝着穆安之走去。
“穆師兄,就他們幾個,你不至於過來的,勞煩你大駕,不值當。”天哲笑眯眯道。
當初得知王竹月在鷹風閣門口與自己求救,剛好撞上了穆安之,穆安之詢問過後,本是沒有什麼興趣的,但是,爲了還之前越尚的人情,他便直接過來了。
畢竟,他心裏也清楚,當初越尚就是受到天哲的命令而去爲他出頭的。
因此才招惹了蒲家,如今又是蒲家的人,那再打個照面,也無礙。
“蒲博文是你什麼人?”穆安之對着天哲點點頭,而後向蒲賜樂開口道。
“怎麼?你認識我二哥?”蒲賜樂滿臉疑惑起來,自己家裏,似乎沒有人與鷹風閣打過交道啊。
“我說怎麼會這樣,原來是一家子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都一個熊樣!”穆安之不屑道。
“你,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蒲賜樂瞬間就怒了起來,若不是顧忌他的實力,怕是已經動手了。
穆安之懶得去理會這跳樑小醜,轉頭對着天哲道:“這種人,就不要理會了,拉低我們鷹風閣的身價,帶着人離開吧,他們誰敢動手,我來處理。”
聽到穆安之發話,天哲點了點頭,照辦起來。
畢竟,他們雖然修爲一樣,但是,穆安之畢竟是主宗的人,按輩分與職位,都要高他們一籌的,除非他們這個分部的統領在,不然,就算是閣主親自來,怕是也只與他同輩。
畢竟,鷹雁門的職位與輩分差別太大,不認人,只認令牌。
穆安之的金字令牌,足以說明一切。
見到他們要離去,蒲賜樂欲出手阻攔。
然而,穆安之卻是擋住了他的視線。
“你,天哲,你當真要與我爲敵?!”蒲賜樂言語威脅。
“現在,我說的算,你們蒲家,已經惹過一個了,再多一個也無妨!”穆安之神情冷漠道。
“你,你……”,蒲賜樂話沒有講完,便是直接出手,一道土拳打向了那邊的王竹月。
見此,穆安之右手輕輕一揮,那土拳便消失在半空中。
“啊!”
一聲尖叫響起,正在跟着天哲離開的王竹月回頭看去,只見蒲賜樂不知何時被打飛了出去,嘴角的鮮血甚是明顯,若非是一位天元境修士接住,怕是要傷的不輕。
話罷,蒲賜樂便感覺到一股極強的威壓襲來。
然而,也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
緊接着,有人大喝道:“何人在此鬧事?不知此時是宵禁之刻嗎?”
在場衆人扭頭看去,只見一隊隊整齊有序的的士兵走了過來。
看樣子,應該是阿藍剛纔的動靜所吸引而來的。
因爲,這些士兵足足有四五隊,起碼有一百多人!
領頭的穿着金色的盔甲,看樣子是負責巡邏隊的長官。
只不過,那人喝止之後,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狼狽不堪的蒲賜樂,第二個,看到的便是鷹風閣的副閣主,天哲。
一瞬間,他心裏有打了退堂鼓,怎麼和這兩個勢力的人撞上了?
“夜巡官大人,這是我們雙方的私事,你們插手應該不太好吧?”天哲停下腳步,轉頭看去。
被稱作夜巡官的領將,嚥了口唾沫,而後道:“沒,沒事,只是,動靜不要太大了,真的鬧不開了,那就白天處理,畢竟,這是天子腳下。”
天哲點了點頭,蒲賜樂則是冷哼一聲。
見此,夜巡官也沒心情在這裏待了,對着後邊的人揮了揮手,而後帶頭往回走。
“大人,我們就這樣不管了?”待走的稍微遠一些,一名巡邏隊隊長對着夜巡官開口道。
夜巡官瞪大眼睛,看着眼前這個巡邏隊隊長,而後開口問道:“你是新來的吧?”
巡邏隊隊長急忙點了點頭,“對的,我纔來半年的時間,之前在軍隊裏就職。”
夜巡官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而後開口道:“難怪呢,不是我不想管,而是上面有令,不讓管。”
“不讓管?”巡邏隊隊長疑惑起來。
“上面專門劃了一部分勢力與高層人士,宵禁的時候,只要他們不過分,那就不予管束。”夜巡官解釋道。
“啊?可這是皇都啊,天子腳下的。”巡邏隊隊長這下更是疑惑了。
夜巡官恨鐵不成鋼的拍了他一巴掌,而後道:
“這種事情,宮裏怎麼可能不知道,只不過是默認了,畢竟,一旦皇都萬一真的有了什麼意外,他們這些事勢力也是需要支援的,這纔給了他們一些特權,當然,也就那些勢力的高層人士纔有的。”
巡邏隊隊長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沒有再追問下去。
“副閣主大人真是好大的面子呀!我蒲家倒是沾了光!”蒲賜樂擦拭掉嘴角的血水諷刺起來。
天哲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而後開口道:“你們蒲家面子也不小,竟然把巡邏隊招來了!”
蒲賜樂冷哼一聲,沒有再講什麼。
看到他們都已經離開,穆安之這才緩緩轉身,正欲打算離去之時,一道聲音傳來,“我記住你了!”
穆安之頭也沒回,冷冷道:“我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