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滿臉的激動一點也抑制不住了。
只見他不顧別人阻攔,一下子飛撲到了夜星痕的身邊,仔細的看着夜星痕,激動之情露滿面。
這下,當時把病牀旁邊的王竹月看呆了,一時間,滿是疑惑。
突然,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小道士?”
小道士扭頭看去,只見,喊自己的正是打水回來的唐流雨。
“唐大哥!”小道士親切的喊道,激動之情,肉眼可見。
見到真是小道士,唐流雨也是有着些許的激動,畢竟,能夠在外面碰見熟人,很難得了。
俗話說,老鄉見老鄉,量眼淚汪汪。
雖然他們不是老鄉,但他當初在李家待的那些時日,也夠了。
見到小道士也在這裏,唐流雨不由得疑惑起來。
見此,小道士將來龍去脈告訴了唐流雨,當然,把那些打鬥的環節與被追殺的環節,還是省略了。
聽到後,唐流雨也是感慨連連,或許,這就是天意吧。
看着小道士期待的神色,唐流雨也將事情簡單的描述了一遍,當然,說的最多的,還是夜星痕的事情。
見到兩人聊的甚歡,穆安之倒是真的疑惑起來,這麼巧的嗎?
不過,看樣子,目前怕是不能問出些什麼了,只能改日再一問究竟了。
穆安之沒有再管小道士,而是就此離開,任由他們在那裏談聊。
但是,王竹月可沒心情理會他們,而是一臉擔憂的看着這個爲自己斷後的男子。
看着他那緊皺的眉頭,一時間,王竹月感覺心裏有什麼東西化開了一般。
……
“什麼?又是鷹風閣!”蒲博文一臉憤怒,似乎是極大的怨氣。
蒲賜樂則是一臉的無奈,“二哥,我當時只是帶了一點人馬,實在是沒辦法直接開戰,單是阻攔我的那個鷹風閣的人,就足以團滅了我們,從氣息上看,起碼是天元境圓滿的修士,更那個副閣主一個修爲了。”
“天元境圓滿修士?叫什麼名字?”蒲博文一時間,似乎是聯想到了什麼。
“名字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那副閣主也是對他敬三分的,似乎,稱他是什麼穆師兄。”蒲賜樂皺着眉頭,回憶起了。
“原來是他!”蒲博文沉聲道。
聽到這話,蒲賜樂也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急忙道:“二哥,那傢伙當時說好像跟你碰撞過,說我們以強欺弱。”
蒲博文點了點頭,“當初,就是他壞我的好事!這個仇算是結下了。”
“那王一丹那邊怎麼辦?王竹月現在在鷹風閣,以天哲的性子,肯定不會給的,那,萬一壹丹閣閣主閉關歸來,我們與壹丹閣就要玩完了。”
蒲賜樂擔憂起來。
蒲博文皺了皺眉,而後臉色突變道:“那可未必,你說,若是王一丹親自去接自己的妹妹回家,似乎,鷹風閣也不能怎麼樣吧,起碼,天哲可以攔,但,其它人,就未必了,我們蒲家去助威,想必,他們是不願輕易結仇的!”
聽到此話,蒲賜樂的神色也變了起來,“二哥,你的意思是?”
見此,蒲賜樂有些擔憂道:“可是,這樣的話,就是明搶了,似乎,不太好吧,萬一壹丹閣閣主沒有我們想的那樣識時務,我們豈不是要麻煩了?”
只是,不待蒲博文回話,一道有力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我說老三,什麼時候你的膽子這麼小了?顧忌那麼作甚?有我與你二哥在,你怕什麼?”
兩人急忙轉身看去,只見來人是一個身穿藍色長裙的女子。
“大姐!”蒲賜樂與蒲博文一同喊道。
女子點了點頭,而後進屋找了張座椅坐下,緩緩道:“怕什麼,出了事情,你大姐給你們擔着。”
“大姐,你不是在給父親幫忙嗎?怎麼回來了?”蒲博文答非所問道。
蒲蘭心摸了摸搭在自己肩旁的秀髮,心不在焉道:“你們的事情,父親都知道。”
聽到此話,兩人都愣住了,神色瞬間就變了,一時間,兩人整個身體都顫抖了起來。
見此,蒲蘭心笑道:“我說,你們兩個膽子挺大的呀,連那三魔河裏的人都敢惹,還拉上壹丹閣給你們墊背,真以爲父親什麼都不知道嗎?”
沉默片刻,蒲博文率先開口問道:“那,大姐這次回來是?”
蒲蘭心站起身來,走到蒲博文的身邊,摸了摸他的腦袋,輕聲道:“這次回來是幫你們的,既然你們已經做了,那就做到底就是了,那條河裏的人,這兩天怕是就要派人來了勘察此事了,你們不要露出馬腳。”
“至於壹丹閣,必須要把他們拉下水,不然,一旦皇宮那邊出了意外,單單憑靠我們蒲家根本就不行的,畢竟,孫家那邊,也不是什麼好貨色,說不定就會趁人之危。”
“修整兩天,屆時,我帶你們去鷹風閣討個公道。”
話罷,蒲蘭心就作勢要離開。
蒲賜樂急忙開口問道:“大姐,那……”
“不用擔心,知道你看上了王竹月那小妮子,我幫你搞定,至於他父親,有了我們父親的默許,他應該不會那麼不識趣。”
蒲蘭心像是知道他要說什麼似的,直接回道。
聽到自己大姐的話,蒲賜樂就像吃了定心丸一樣,瞬間就安穩了許多。
時間很快,兩天的時間眨眼便過去了。
夜星痕醒來之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晌午了。
他只感覺胸口沉悶無比,雙手往胸口那邊推去,結果摸到了絲狀線的東西。
一下就把夜星痕嚇得一個激靈。
他睜開雙眼,只見,王竹月正趴在他的胸口處。
而自己剛纔,應該就是推到了她的黑色秀髮。
似乎是察覺到夜星痕的動作,王竹月緩緩睜開雙眼。
映入她眼底的,是一雙清澈的眼眸。
“你醒了!”王竹月驚訝道。
夜星痕點了點頭。
正當王竹月想說什麼的時候,夜星痕無奈的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處。
王竹月低頭看去,瞬間就紅了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