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哲應了一聲,對着王奇邃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兩人結伴離去。
待他們離開後,張率天無奈道:“你幹嘛要讓我來接見他啊,王布阿不行嗎?”
話音剛落,夏千柔的身影出現在了屋中,對着他緩緩道:“你既然是統領,自然要多管些嘍,哪有你這樣做甩手掌櫃的?人家王布阿就不修煉了?要知道,他只是幫你而已,不是把你所有的事情都做了。”
聽到夏千柔訓斥自己,張率天聳了聳肩道:“這鷹風閣一直以來都是這樣誒,更何況,我也只是想把總部的事情做好些,這才麻煩他的,不信,你去找他對峙。”
夏千柔撇了撇嘴,沒有再理會他,而是皺起眉頭,似乎在思索着什麼。
“竹月,還在看書啊?”
一道聲音傳出,王竹月緩緩擡頭看去,只見,來人正是天哲。
她急忙合上書本,邊起身邊笑道:“天哲叔叔啊,你怎麼來了?”
“哎,你這丫頭,我就不能來看看你嗎?”天哲打趣道。
“能,能,當然能了,只是想着叔叔你日理萬機,要忙的,這纔有些驚訝。”王竹月爲天哲搬來了張椅子,笑着回道。
“你這丫頭,從小就嘴甜。”天哲也是笑了起來。
“這次,就不坐了,你看看,誰來了。”不待王竹月問話,天哲便是搶先開口道。
話罷,王奇邃的身影走了出來,見此,王竹月一時間愣在了那裏。
“父親!”
王竹月大喊一聲,而後一頭栽進了王奇邃的懷中。
王竹月不時發出嗚咽的聲音,看來,是真的太委屈了。
天哲嘆了口氣,而後緩緩離去。
經過一番發泄,王竹月纔好了一些,而後問道:“你怎麼來這了?”
“帶你回去啊!”王奇邃果斷道。
“不要!”王竹月也是急忙拒絕起來。
王奇邃眉頭微皺,問道:“爲何?”
王竹月低着頭,沒有吭聲,見此,王奇邃只得緩緩道:“我罰了王一丹面壁二十年,接你回去,是想你接管咱們的壹丹閣,至於他,以後能夠拿多少,就憑他自己的本事了,這件事情,他做的太過火了!”
王竹月嗯了一聲,沒有再回話。
王奇邃知道她心裏不願意,於是繼續道:“放心好了,有我在,誰也欺負不了你,只是,父親的年齡也越來越大了,也理會不了那麼多事務,還要去鑽研丹方,你就忍心不搭把手嗎?”
“放心好了,回去之後,父親不會強迫你去做什麼的,你只要好好經營咱們壹丹閣就行了,其他的,都隨你的意思來。”
隨着王奇邃的勸言,王竹月逐漸動容。
王竹月微微擡頭,突然,她看到了,父親的幾縷髮絲,竟然有了微白之意,也不知曉是情緒所導致還是年齡所致。
看着他那近乎懇求的眼神,王竹月還是沒有捨得那麼狠心。
她深呼一口氣,對着王奇邃開口道:“等我與朋友告個別,就跟你回去。”
畢竟,她要真的堅決不回去,他自己也沒辦法。
王竹月踏着沉重的腳步向着夜星痕的房間走去,一步,兩步,三步。
每一步,她都走的很慢很慢,似乎這樣,就可以拉長時間一般。
篤篤篤!
正不斷的適應七顆丹田的夜星痕突然聽到一陣輕微的敲門聲。
他吐出一口渾濁之氣,而後道:“請進!”
吱吖一聲,屋門被打開,王竹月緩緩走了進來。
“竹月小姐啊,快坐,快坐。”
見是王竹月,夜星痕急忙起身,給她騰開一把椅子。
畢竟,對於這個女子,夜星痕的印象還是不錯的,從一開始到現在,她都算得上是半個出生入死的朋友了。
王竹月擺了擺,道:“就不坐了,我來,是告別的!”
“告別?”夜星痕疑惑道。
“對,我父親來了,他要帶我回去。”王竹月解釋道。
夜星痕點了點頭,而後,有了欲言又止的模樣。
似乎是知道夜星痕心中所想,王竹月緩緩道:“我哥哥已經被罷免了所有職務,我父親罰他面壁二十年,二十年間,是不允許他出來的,我回去,也是爲了接管壹丹閣的事務。”
“這樣啊,那也可以。”夜星痕贊同的點了點頭。
“那些事情,待我回去後,會幫你查詢一番的。”王竹月突兀的這樣講,這使得夜星痕一時愣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
看到夜星痕的模樣,王竹月笑道:“我又不是看不出來,你應該就是爲了破穴丹而來,等我接管了壹丹閣,會幫你查詢的。”
夜星痕這纔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道:“謝謝了。”
“要謝,也該是我謝你纔對,沒有你,我或許現在已經是蒲家的一份子了,自己的人生都無法選擇。”王竹月輕聲道。
見提起這個,夜星痕也沒有回話,因爲,他不知道該怎麼回,對女人這一方面,夜星痕最頭疼的。
兩人沉默片刻,王竹月緩緩道:“那我就先離開了,有消息的話我會通知你的。”
話音落下,王竹月緩緩轉身離去,夜星痕努了努嘴,卻是沒有講出話來。
就在王竹月快要出門的時候,突然,她轉頭笑道:“這次,真的謝謝你了,雖然不知道你當初爲何會在那裏出現,但是已經不重要了。”
話罷,夜星痕正欲回話,王竹月卻是已經離去。
看着那空蕩蕩的門口,夜星痕嘆了口氣,緩緩的坐了下來。
“怎麼?捨不得嗎?不怕你家那位知道啊?”
一道突兀的聲音傳入夜星痕耳中。
夜星痕擡頭看去,只見夏千柔的已經進了屋中。
夜星痕一臉的無語,正想解釋什麼,突然,一道聲音從外面傳出,“夜公子,外面有一位叫孫心怡的小姐來找你。”
此話一出,夜星痕露出滿臉疑惑,而夏千柔則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呀,看來,咱夜神魅力不減當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