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地上瞬間被打出了一道大坑,坑中還有些許未散去的水元氣。
萬通天嚥了口唾沫,這一掌要是打在自己身上,得有多痛?
只是,不待他多想,一道冷風從身後吹來,萬通天暗道不妙急忙躲閃。
即使如此,他還是感覺到自己的後背傳來了一陣撕裂的痛疼感。
他猛地扭頭看去,只見白晴正若無其事的看着他。
手掌之上還浮現着一道道冒泡的水元氣。
感覺到後背撕裂的痛疼,萬通天朝着後背摸去,頓時,一股鑽心的痛襲遍全身。
他看了看自己那被鮮血染紅的手,不由得愣住了。
自己好說也是在皇都裏面排名第六的存在,怎麼會如此不堪一擊?
在蒲家與土家找他的時候,他本來還是不屑一顧的,更是在心中嘲笑他們還喊了另外兩名前十人。
這花的價錢可不是一般的大啊,但是,此刻,他早已沒有了那種心思。
餘下的,只有驚訝和不甘。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按計劃來了。
忍着痛疼的萬通天哪裏會知道,這白晴是妖獸之身,即使是三陽境的人類修士,也是極爲難對付的。
見到萬通天發愣,白晴沒有給他休息的機會。
手中元氣纏繞,一個健步向着萬通天衝去。
見此,萬通天急忙撤退。
可是,他們兩個已經完全被這水浪給包裹在其中,死死的封鎖住了。
眼看白晴距離他越來越久,萬通天無奈,只得橫下心來,手中火光一閃,一柄長槍就此出現。
有了長槍的加持,萬通天明顯實力要渾厚了幾分。
他迅速將火元氣融入其中,向着白晴打去。
見此,白晴並沒有去硬碰硬,而是直接退後,避免與那長槍一決高下。
也就是趁這個時候,萬通天急忙收槍,而後一槍刺穿身後的水流屏障。
頓時,那道道包裹兩人的水流就此消散。
而萬通天也是趁這個時候腳底抹油。
原本沒有打算去追的白晴,卻見萬通天喊了句:“想讓夜衡活着,那就跟我過來!過期不候!”
聽到此話,白晴愣在了那裏,似乎沒有反應過來一般。
而後,他把視線轉移到了那些還被她束縛的人身上,臉上瞬間怒道:“你們抓了夜衡?!”
不待那幾人回話,白晴一手掐着胖子,渾身水元氣暴漲,冷聲問道:“你們當真抓了夜衡?”
頓時,胖子只感覺周圍的溫度下降了數十度不止。
然而,他被掐的喘不過氣來,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
見此,白晴鬆了一點,胖子如獲大赦,使勁的呼吸着新鮮的空氣。
“我,我不太清楚,只是,聽說他們的三陽境修士出動了,似乎是要抓人,但是,抓誰,我是真的,真的不知道!”胖子滿是委屈道。
聽到這,白晴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一時間,她不知道該如何去相信。
若是現在去鷹風閣的話,萬一夜星痕真的出事了該怎麼辦。
一時間,她陷入了猶豫之中。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到底如何,她感到了迷茫!
然而,也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匆匆的從遠處跑來,對着白晴着急道:“白,白姑娘,總部,剛纔,來,來通知了,說是夜衡昨晚出門被抓,此刻,我們鷹風閣發瘋了似的找他!”
白晴扭頭看去,只見來人正是當初那間客棧的一個小二。
她記得,當初夜星痕說這個客棧是鷹風閣名下的,有鷹風閣的人手,會安全一些。
此時,這人好巧不巧的來與她通告此事,她還是不禁有些疑惑。
“此話當真?!”白晴帶有些許疑惑道。
“白姑娘,都什麼時候了,我還能騙你不成?”那人着急的回道,看樣子,似是鷹風閣那邊真的下令了,這才讓他如此着急。
但是,白晴總感覺那裏怪怪的,好像一切都是如此的突兀與順理成章。
也許帶有矛盾,但是,又偏偏像是事實。
“你去通知鷹風閣的人,夜衡在那個方向!”說罷,白晴指了指剛纔萬通天離去的方向,而後自己也朝着那邊追去。
當她離開沒多久,那通知她的小二,嘴角微翹,向着鷹風閣的方向跑去。
……
夜星痕正在屋中等待白晴,卻是等來了客棧的人。
看到來人是個小二,身後沒有白晴,夜星痕暗道不妙。
不待夜星痕開口,小二就急忙道:“夜衡大人,白姑娘被土家的人抓了,我也是今早去打掃房間時發現的。”
說罷,他遞出了一個紙條,上面寫着:
若救你朋友性命,獨自一人來城北郊外,膽敢通知鷹風閣之人,我們魚死網破!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
夜星痕將紙條攥的越來越緊,身上的氣息漸漸的釋放出來,一時間,屋子裏只有兩人的呼吸聲。
而那名小二,早已是汗水沾滿了額頭,身上的衣服,也已經被汗水浸透。
可能是心虛,也可能是夜星痕對他這個修爲低弱的修士威壓太大,總之,他整個人的如墜冰窖一般。
終於,在過了十多秒後,那股威壓被夜星痕收了回去,小二這才鬆了口氣。
“我記得你們客棧有天元境修士坐鎮的,爲何沒有一點察覺?”夜星痕疑惑道。
“沒有,都沒有察覺,如果不出意外,可能是土家家主出的手,一位三陽境小成修士,因爲,屋子裏只有一道窗戶是開着的,沒有打鬥的痕跡。”小二急忙回道。
聽到三陽境修士,夜星痕的眉頭微皺,沒有痕跡,而且還是三陽境修士,一時間,夜星痕陷入了沉思。
“這件事你沒有告訴其他吧?”夜星痕又是問道。
小二搖了搖頭,“沒有,我看到紙條的內容後,就第一時間來找你了。”
聽到這,夜星痕鬆了口氣,若是這小二真的通知了鷹風閣的其他人,再被土家人知曉後,說不定白晴就要玩完了。
“謝了,你先回吧!”夜星痕對着小二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