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太好,可也不是太差。
正在夜星痕計劃下一步之際,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進!”
吱吖一聲,屋門被緩緩推開,一束陽光也從縫隙中灑了過來。
夜星痕擡頭看去,卻見來人是那小道士。
他接着往後看去,卻是發現身後空無一人。
小道士不由得疑惑道:“你在看什麼?”
“李斕椿呢?怎麼就你自己來了?”夜星痕打趣道。
見到夜星痕那不着邊的模樣,小道士一陣無語,
不過小道士今天倒是出奇的沒有與夜星痕擡槓,反而是關上房門,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隨着他哀嘆一聲,右手撐着腦袋,滿臉陰愁之色。
“怎麼了?愁眉苦臉的,大早上的,你別傳染給我了。”夜星痕滿臉嫌棄道。
“你,你”小道士欲哭無淚,“我都這樣了,你能有點良心嘛!”
夜星痕撇了撇嘴,“你又不跟我說什麼事情,還想讓我有良心,搞鬼呢?”
小道士冷哼一聲,沒有再理會夜星痕,仍舊是繼續嘆息。
看着小道士可憐兮兮的樣子,夜星痕一陣疑惑,“究竟什麼事?竟然讓咱們的道門天子如此哀嘆?”
“夜星痕,你說,不是門當戶對,是不是就不能在一起啊?”小道士沒有理會夜星痕所謂的道門天子,而是疑惑的問道。
“什麼?”夜星痕有些喫驚,似乎是沒想到小道士會有如此一問。
隨即,夜星痕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也是收起了玩味的笑容,來到他身邊道:“是李斕椿嗎?”
小道士點了點頭,沒有回話。
夜星痕猶豫片刻,而後問道:“你的意思是,怕道門不接受她?”
小道士又點了點頭,滿臉的愁苦之色。
“怕什麼呀,是你找道侶又不是那羣老頭子,那羣老頭子再怎麼講,不還是你說的算嘛?你若下定決心,他們能如何?”夜星痕瞬間就站了起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你別激動,我,我這不是怕師傅,師兄他們擡不起頭嘛。”小道士支支吾吾道。
“就他們那羣老傢伙,哪個不比我臉皮厚?有什麼擡不起頭的。”夜星痕仍舊是一臉的義憤。
這倒是讓小道士不知該如何迴應了,只得嘆口氣道,“算了,我還是自己想辦法吧。”說罷,小道士就要轉身離開。
夜星痕急忙拉住他,笑道:“別急嘛,我雖是激動了點,但理是這理,如果你夠強,就算你找了個不會修煉的道侶,他們又敢說什麼?再說,即使他們真的不同意,但你確確實實下定了決心,他們又能如何?”
“可,可是……”小道士還欲說什麼,卻見夜星痕直接打斷道:“怎麼,顧前顧後,你丫的活這麼大了顧忌什麼啊?你喜歡的又不是什麼禍害一方的妖物,也不是什麼害人的鬼魅,追求自己的幸福怎麼了?有什麼怕的?”
“人生在世,你若是前怕狼後怕虎你直接一頭栽死找個陰差的夥計別上來了,上來不糟心嗎?”
看着怔怔出神的小道士,夜星痕有些無奈道:“你聽懂沒?”
沉默許久,小道士才沉重的點了點頭,“我應該是懂了。”
聽到小道士這中肯的回答,夜星痕才鬆了口氣。
突然,他瞥見小道士欲言又止,問道:“怎麼了?還有什麼問題?”
“你,這番話,你是不是經歷過什麼?”小道士疑惑道。
畢竟,剛纔夜星痕那恨鐵不成鋼的神態與堅硬的語氣,小道士始終感覺不對勁。
誰知,夜星痕卻是裝模作樣起來,“什麼沒什麼,就是看不慣你這慫樣,得了,沒別的事就趕緊陪你的李斕椿去,別在這耽誤我心情。”
不待小道士再說些什麼,夜星痕已是把他推出門外。
待小道士走後,夜星痕坐在椅子上,怔怔出神,時而嘴角微翹,時而面露苦澀。
“當初,似乎也是如此。”夜星痕口中喃喃道。
翌日,整裝待發的夜星痕,再告別了夏千柔與小道士之後,便與唐流雨一同離開。
之所以是唐流雨伴同,那自是唐流雨也是爲了出來歷練的,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爲經過一系列的事情,夜星痕與唐流雨的關係已經到了一種生死見真情的地步。
既然是歷練,多個人也有個照應。
不過,小道士的歷練,似乎就止步於此了,也不知道是夜星痕之前的話起了作用,還是小道士自己想明白了,他告訴夜星痕,他想帶李斕椿回李家報個平安,然後就要回道門了。
當時聽到這話,夜星痕還是有些懵的,畢竟,這決定,下的也太快了。
不過,夜星痕也並未說什麼,小道士畢竟是道門的人,就算他們真的不同意,道門的那些人也不至於對李斕椿出手。
夜星痕走時已是晚上,用夏千柔的話講,就是賤,大白天不走,非要晚上去趕路,這不沒事找事嗎?
但是,若是用夜星痕自己的話講,就是,他也算是個名氣不小的人物了,白天出城肯定要引起喧譁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當然,夜星痕沒有說的是,他是不忍看與那王竹月告別的場面。
他可是最怕女子哭泣的。
就在夜星痕與唐流雨走出皇城沒多久,兩人是一同停下了腳步。
他們相視一眼,點了點,霎時,空氣中,雷電與火焰突兀而現,兩人一同出手,朝着躲藏在不遠處的人打去。
隨着一陣雷電與火焰混合的爆炸響起,兩人警惕的看着裏面。
待一陣硝煙過後,一道狼狽的人影從裏面跑了出來。
就在兩人還欲出手之際,卻是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