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富元魁哈哈一笑,“這不還是有爽快人嘛!是個豪客!”
說着,富元魁開始裝模作樣的掐算起來,“一共是一兩銀子。”
聽到要價,老人一下就激動了起來,“富,富元魁,你獅子大開口!你……”
不待老人說完,富元魁就打斷道:“哎,老傢伙,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富元魁向來是童叟無欺的!現在可是雨天。”
說罷,他指了指正在下着的大雨,而後道:“雨天自然是要加價的!”
不待他說完,唐流雨就已經是雙手握拳,眼看就要一步踏出,卻見黎哲搶先走出,丟出一兩銀子。
富元魁如獲至寶一般的接住他,笑道:“嘿嘿,還是這位客人豪爽!”
說罷,似乎是怕銀子是假的,還用牙咬了咬,然後才笑呵呵的將他放入口袋,道:“那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歡迎下次再來!”
他瞥了一眼老人,給了個警告的神色,這才轉身離開。
待他走後,老人一臉疼惜道:“你說你爲什麼要給他,這可是一兩銀子啊!”
老人愈說愈激動,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當然,倒也不能怪老人,畢竟,在這種偏僻的村子,一兩銀子,已經夠了個平常人家半年甚至是一年的開銷了。
其實,就連富元魁也是沒有想到這波人這麼豪爽,之所以叫價一兩銀子,是要爲了讓降價之後還能留有更多。
但是,這些一直在萬清神殿的黎哲又怎麼會知道?他自然是不懂的。
黎哲則是一臉無辜的看向夜星痕,眼神之中滿是懇求之色。
夜星痕嘆了口氣,對着老人安慰道:“老人家,不用管他,他家錢多。”
“錢多也不能這麼花啊!”夜星痕不吭聲還好,這一吭聲,反而是更加激動了。
見此,夜星痕急忙岔開話題問道:“他們是什麼人啊?爲什麼如此囂張跋扈?”
提起這個,老人嘆了口氣,這纔將這裏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原來,那富元魁是這裏的村霸,之所以是村霸,不僅是因爲他的體格狀,更是因爲在他身後,還有着村長,而那村長,正是他的父親。
如果僅僅如此的話,那也還好,他們也不至於如此霸道,
但是,也是不湊巧,他村長的身後,是附近的鎮長,那鎮長是他的一個遠方親戚,這才使他越來越囂張。
隨着村長的年紀大了起來,村霸富元魁就接手了這裏,在他的管理下,可以說,每家每戶都被剋扣的不成人樣了。
之所以沒有人敢讓夜星痕他們進門,則是因爲之前發生過類似的事情。
那是一對鎮上的夫妻,他們路過於此,借宿了一個晚上。
不知道是誰透露了消息,被富元魁知道了,這人竟然直接去人家家裏要落腳費。
那人家倒也不是摳門之人,也是給了,可是,富元魁卻是獅子大開口,一個晚上,去要了三次!
這是要逮到一隻羊往死裏薅!
那戶人家也被折騰的不行,那對夫妻,也是苦不堪言。
到最後,那人回了鎮上便去告官,結果那鎮長是富元魁的一個親戚,直接反手動用關係將他們夫妻二人扣押了下來!
直至抄了他們一半的家產,這才罷休。
若就此也罷,可是,富元魁竟然還去找收留那對夫妻的一戶人家的麻煩。
至此,再也沒有人敢收留外人了。
聽老人講完,黎哲欲言又止。
老人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想法,道:“你是不是想問,他們如此過分,爲何沒有人管他們?”
黎哲點了點頭,老人卻是搖了搖頭道:“孩子啊,你還是太年輕了,這官官相護,不僅僅是說說而已,我們這裏,也時常會有城裏來的巡察使,但是,他們都拿了一筆錢就離開了,根本不作問的。”
聽到這,黎哲深深無言,一直在萬清神殿的他,自然是想象不到下面人的悲慘命運。
老人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徑直走去廚房,去做飯了。
三人在原地沉默不語,最終,還是黎哲問道:“很多地方都是這樣的嗎?”
夜星痕擡起頭,露出猶豫之色,片刻後,他聲音有些不確定道:“或許吧,但這個或許,肯定不是少部分!”
此刻,中洲的一處法陣前,一道亮光突然亮起,光束直衝雲霄,震的周邊修士都不由得擡頭看去。
緊接着,一道人影從裏面走了出來。
見到來人,周邊陸陸續續聚集而來的修士,都不由得臉色微變。
一時間,議論紛起!
原因不必多想,正是那魔界的之人!
至此,魔界,佛界,神界,以及五洲的各界青年才俊,已經聚集的七七八八了。
而中洲之主組織的第一場比試,也就此開始!
在中洲知名家族,劉家,此刻有一名男子正站在比武臺上。
男子體格健碩,身穿一身灰色長衣,略長的頭髮下,是一張清俊的臉龐。
他是劉家的人,但他不姓劉,反而姓王,他也非但不是劉家的下人與旁支,也不是劉家的外部成員。
姓爲王的他,反而是劉家的核心成員!
他站在武臺之上,怔怔的看着遠方出神,那個方向,正是剛纔傳送陣的方向。
在武臺下面,則是數名劉家內部弟子,他們皆是仙人境的實力!
若放在外,他們則是一方霸主,但是,在這中洲,他們也不過纔是內部弟子而已,甚至連核心都進不去。
不過,此刻他們都是詫異的看着王銘,也就是武臺上的那個人。
因爲他,已經在這裏站了一天了。
沒有人知道是爲什麼,也沒有人敢去問他。
因爲,他是劉家三怪之一!
怪這個字,也許顯得不是那麼動聽,但它着實是一個尊稱。
被稱爲三怪的人,之所以是人不是怪,則是因爲他們的處事風格極爲古怪。
若僅是如此,自然也不至於,更多的,還是因爲他們人怪,實力也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