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聽到了夜星痕的話語,已經要完全消散的烏雲之中竟然閃出一道紫色雷霆!
雷霆閃過,烏雲退去,天空徹底恢復明朗!
夜星痕露出微笑,緩緩彎下腰去,拾起那顆被旋渦遺留的珠子。
頓時,手中閃過一絲麻痹之感,接着,本來黯然無色的珠子,竟然一閃一閃的發出紫色光亮,雖然亮度較低,但夜星痕看的出,它已經用盡了能量。
“難道它在呼喚我?”
夜星痕微微皺眉,接着試探性的向着裏面輸入了一縷雷元氣,刷的一下,珠子裏面的亮光又亮了幾分,閃動的頻率也是快了一絲。
得到證實之後,夜星痕繼續朝着裏面輸入元氣。
這東西,可是雷劫留下來的,十有八九是一個天材地寶!
不過,夜星痕心中也是有着幾分警惕的,畢竟,之前那紫雷旋渦是要吞噬夜星痕的,想要他的命!
隨着夜星痕輸入的雷元氣越來越多,本來黯然無色的珠子變得光澤圓潤起來。
忽然,夜星痕臉色劇變,急忙收手,但還是晚了一步。
只見那珠子竟然直接順着夜星痕輸入雷元氣的方向,衝入了夜星痕的體內。
見手上空無一物,夜星痕急忙動用神識查看,卻見那紫色的珠子竟然溜進了夜星痕的紫雷丹田之中。
而且,在它的周邊,還纏繞着許多純度極高的雷元氣。
這?
夜星痕疑惑起來,哪怕他見過了許多天材地寶,閱過大量上古書籍,也是沒有見過這種東西的。
就在這時,夜星痕感覺體內有異常波動。
他再次用神識查看,只見那本來只餘小一顆種子的木源珠,此刻竟然有了動靜。
夜星痕仔細看去,在雷丹之中,裏面的珠子竟然在吸收着雷丹的元氣,同時,它還從另一個方向向着種子輸出元氣。
這才使種子有了異動。
難道它們兩個是同一種的天材地寶?都是本源?
想到這,夜星痕不由得心中暗驚,當然,更多的是喜。
要知道,本源這種東西,他也是少之又少,根本就沒有幾個。
更不要說在當初他自廢之後,分別封存了那些本源,只餘下了一個木源珠給柳青煙。
而此刻,竟然碰見了一個雷屬性的本源,這讓夜星痕如何不驚詫呢?
“喂,你沒事吧?”看見夜星痕獨自站在那裏傻笑,黎哲不由得疑惑道。
然而,陷入喜悅之中的夜星痕,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難不成被雷劈傻了?”黎哲皺起眉頭,來到夜星痕身邊,伸出手,打算喊他一下。
也就在這時,黎哲臉色微變,猛然朝着遠處看去。
夜星痕也是猛然回過神來,神情嚴峻的向着同一個方向看去。
兩人點了點頭,一同朝着遠處飛去!
唐流雨陪同女子一起來到家中,走至門口之時,唐流雨猶豫的站在了那裏。
“我,我,我在外面守,守着。”唐流雨臉色通紅,講話也變得結巴起來。
看到如此情景,女子含羞一笑,輕聲道:“不礙事的,進來吧,我家只有我和我爹。”
說着,女子伸出手,拉着唐流雨的衣角走了進來。
“爹,我回來了。”女子輕聲呼喊。
在臥室之中,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好。”
隨即,一個扶着柺杖的老人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
見到老人出來,女子一下就着急了,急忙將手中包起的藥材放在地上,小跑上前,道:“爹,你出來幹什麼?快進去,醫師都說了,你不能受涼的。”
說着,她就要攙着老人回屋裏去。
老人卻是不悅起來,他看了看女子身上的錦衣,又看了看唐流雨,瞬間就怒到了極致,“你,你們!我打死你!”
說着,老人就要拄着柺杖去打唐流雨。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也是讓唐流雨愣了一下,女子也是沒有料到他會突然發怒,只聽砰的一聲,唐流雨的肩膀上結結實實的捱了一下。
“爹,你幹嘛!”女子也是有些不悅了,畢竟,這唐流雨怎麼說都是她的救命恩人。
她急忙將老人扶至院落中的椅子上,而後快速來到唐流雨身旁,一臉擔憂道:“你沒事吧?痛不痛?”
說着,女子就要去看唐流雨肩膀處的痕跡,結果唐流雨猛然往後退去,滿臉通紅道:“沒,沒事,不疼。”
女子也是愣了一下,知道自己有些突兀了,嬌羞的紅潤充滿臉頰兩側。
“妙竹啊,你,你,你怎麼能就這樣從了他們呢!大不了我們跟那青雲宗同歸於盡,何必爲了爲父如此違心!”老人看到女子去擔憂唐流雨,心如刀割。
“爹,你再說什麼呢!”邢妙竹跺了跺腳,一臉的埋怨。
“說什麼,你看看你,我家妙竹什麼時候這樣過?你的脾氣,爹又不是不知道,不用因爲爹去從了他!”老人看了看邢妙竹的錦衣,又指了指地上那一大推的藥材,滿是心疼。
邢妙竹順着他的眼神看去,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
自己家裏有幾個子,老人比她都清楚,而且,自己此刻還穿着那位男子的錦衣,八成是讓老人誤會了。
想到這,女子急忙走到他身邊,將之前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講述了一遍。
聽罷,老人眉頭緊皺,詫異的看向唐流雨,而後向自己女兒問道:“妙竹,你可以不要騙父親?你說他一打十?雖然他身板確實壯了一些,可是,那青雲宗可是修煉之人,怎麼可能如此不堪?”
邢妙竹急忙解釋道:“爹,這位也是修士,而且,比那青雲宗厲害的多,而且,他還有兩個同伴去找青雲宗的麻煩了!”
“當真,你可不要騙爹啊!”老人仍舊是有些不信任邢妙竹的話。
邢妙竹有些埋怨道:“爹,我什麼時候騙過您啊?你就這麼不信你家閨女嗎?”
聽到她如此講,老人才緩緩的收起那副疑惑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