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那唐流雨走的太突然了,她起初以爲他只是因爲害羞而去外面透口氣,可是,這都兩個時辰了,他人還沒回來,難不成是跑了?
我能吃了他嗎?怎麼就不回來了。
邢妙竹越想越煩躁,心中越是淒涼。
在這個鎮子上,這種情況下,女子都是到了出嫁之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根本就沒有面對面相見的機會。
先結婚,然後再培養感情,倒不是說這裏的人過於封建,這是,這種情況,誰家的女子敢往外去?
哪怕是男子來見了幾次,終歸會有些女子忍耐不住,與男子去家外玩耍,因此而被玷污的女子也不再少數,若不然,他們何至於如此?
這邢妙竹都沒見過幾個男的,出門都是個位數,這次唐流雨的正直正是深深的鑲入了她的心中。
只可惜,唐流雨卻不見了。
忽然,一道聲音傳出,“邢妙竹姑娘在嗎?”
聽着略帶一絲熟悉的聲音,邢妙竹急忙站起身來,一雙眼睛不斷的望着門口二人的側面。
巡視良久,都沒有唐流雨的影子,不由得感到失落起來。
“邢姑娘,我朋友不在的。”見邢妙竹露出失望之色,夜星痕緩緩道。
邢妙竹臉色一紅,急忙搖頭道:“沒有,沒有,我纔沒有找他。”
看着這拙劣的謊言,夜星痕也沒有拆穿,只是解釋道:“我朋友家中出了變故,這才急急忙忙趕了回去,他在走之前,讓我告訴你,待他家中事情了結,必來找你。”
聽到此話,邢妙竹的神情一下子就變得驚喜起來,小心翼翼道:“此話當真?”
“當然!”夜星痕緩緩點頭。
“那他什麼時候會來啊?”邢妙竹隱隱有些期待。
夜星痕沉默少許,道:“少則幾個月,多則,要個幾年的時間。”
“這”邢妙竹的神色黯然下來,但隨即就打氣精神來,總歸是要來的,等着便是。
就在邢妙竹要邀他們做客之際,擡起頭來,夜星痕二人卻是消失了,留在地上的只有一本書籍。
邢妙竹疑惑的拿起書籍,上面寫着:“鬥族心法!”
與此同時,夜星痕的聲音響徹在她的心底:“此乃我朋友的修煉心法,切記,不可外傳,否則,將會有殺身之禍。”
女子尋聲望去,卻是找不到夜星痕的人影,只得在心裏暗暗感嘆。
“他竟然把他們族裏的心法給她了?”小鎮外面,黎哲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
夜星痕見怪不怪道:“只有第一層而已,而且,我只是個傳話的,你這樣看着我幹嘛?”
“可那是他們最強的心法啊!”黎哲還是不可思議道。
夜星痕瞥了他一眼,道:“凡人壽命幾許,修士幾許?心法是補償他的愧疚,也是害怕他真的耽誤太久,那女子,還是有一點資質的,多活個一兩百年應該沒問題。”
聽到這話,黎哲臉上的神色再緩和了下來,但是心中的疑慮還是很多。
不止是他,夜星痕很是疑惑,一面而又,如此動情嗎?還是說,這便是虛無縹緲的“緣?”
夜星痕搖了搖頭,苦澀的笑了笑,不再去想這些愁事。
離開了小鎮,三人行終究是變成了兩人行。
……
柳青煙一劍斬出,卻是感覺眼前一陣眩暈,昏天黑地!
劇烈的震動讓她不敢輕舉妄動,時而明亮,時而黑暗的空間刺的她眼睛不適,接着,一陣頭暈目眩的感覺傳出。
良久過後,柳青煙才感覺好了一些,她緩緩睜開雙眼,卻是愣在了那裏。
映入眼前的淡綠的草坪,不遠處,有着一座若隱若現的村莊,在村子上方,還有着然然炊煙。
忽然,她轉過頭來,身後是一片流淌的小溪,小溪不寬,只有兩米,下面的水清澈見底,水也不深,最深的地方,也才半米。
這是哪裏?我不是在墓室破陣法嗎?
難道這裏是陣法裏的空間嗎?
想到這柳青煙揮動手中的長劍,一劍斬向空中,一道凌厲的劍氣沒入空中,卻是猶如被吞噬了一般,再無傳來聲響。
柳青煙又是一劍,轟的一聲,劍氣斬在不遠處的地面上,瞬間,那裏便出現了一個大洞。
過去良久,被劍氣斬出的大洞也沒有任何變化!
不應該啊!按理來說,若是陣法的空間,一旦遭到損壞,必定是要利用元氣修復的。
可是,現在已經過去許久了,不要說修復,甚至是連輸入地面的元氣都沒有。
就在柳青煙疑惑之際,一陣嬉戲聲傳來。
柳青煙轉身看去,只見不遠處跑來幾個孩童,一邊打鬧一邊嬉戲着。
看到他們,柳青煙攥緊了手中的劍,滿心警惕。
似乎是發現了柳青煙的存在,那些孩童停止了嬉鬧,在遠處靜靜的看着柳青煙。
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除下緩緩流淌的小溪,再無其它動靜。
忽然,一個小孩率先跑向柳青煙這邊,他停在柳青煙三米開外的地方,一雙稚嫩的眼睛天真的看着柳青煙,學着大人的語氣道:“小姑娘,你也是外來人嗎?”
“小姑娘?”柳青煙愣了一下,看了看周邊,這裏只有自己,難道,是說我的?
“哈哈,二狗竟然說她是小姑娘。”
“就是,就是,他學大人說話都學不準,人家明明說的是姑娘!”
“可不是嘛,這二狗還沒她腿高呢,還說人家小姑娘,也不嫌害臊。”
似乎是聽到了後面小夥伴的嘲笑,名叫二狗的小孩一臉正色道:“姑娘,你是外來的嗎?”
柳青煙沉默少許,疑惑道:“外來?”
“對呀,外來人!”二狗堅定道。
“應該是吧!”柳青煙有些不確定道,只得回答的朦朧些。
“應該是吧?爲什麼是應該啊?我沒聽大人說過呢!”二狗一時間自言自語起來,似乎是有什麼想不通的事情。
這時,後面的那羣孩童也是朝着柳青煙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