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靜也吸引了其餘的士兵,皆是紛紛向着這邊走來。
“這密道十多年沒用,差點封死了!”
“可不是嘛,趁現在他們沒有發現密道,咱們快走!”
一陣對話聲傳出,接着他們就看見十多名氣息強大的人從練武臺後面走了出來。
最低的也是三陽境初入的修士。
看到那些城主府的士兵,他們也是愣住了,沒想到這裏還有人。
城主府的士兵也如同他們一般迷茫。
一時間,他們所有人都是怔怔的愣在了那裏。
“你們是什麼人?”一名士兵開口道。
一名老者努了努嘴,正準備說些什麼,卻是被身旁的副閣主攔住。
隨即副閣主一步走向前,道:“你們章天又章城主呢?”
他們本來與城主府的關係也就不深,也就只有正閣主和章天又這個城主關係密切一些。
但是,今天他們被圍攻,派人來此求援,那人的命牌卻是消散了。
根據時間來算,那人應該是已經到了城主府而死的。
幾名士兵皆是警惕了起來,手中的元氣不自禁的就凝聚而出。
“章天又城主不在,你們是什麼人?找他什麼事?”領頭的那名士兵問道。
副閣主鬱悶起來,他們歡天閣的幾位正閣主都不在,這城主也不在,恐怕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情。
就在他思索之際,一陣陣破空聲傳來。
副閣主幾人臉色大變,正欲離開,卻是見周圍佈滿了人影。
一道道黑或白色的人影從四面八方飛了過來,這架勢,是要將他們徹底圍死。
不多時,一道眼熟的人影飛入練武場。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說殺無赦的陽凡。
“你,你們怎麼追到了這裏。”副閣主臉色慘白如紙,這陽凡是什麼實力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看不出來他的實力,這纔是最重要的。
而且,在周圍,還有着如此之多的三陽境修士,根本不是他們可以抗衡的,如果正閣主他們真的出事了,那麼,這次誰也救不了他們!
“當然是我!”一道嫵媚的聲音響起。
副閣主轉頭看去,只見方雪蘭一臉得意的看着他們。
“你,竟然是你,你這個賤人!”看到方雪蘭的瞬間,副閣主就明白了。
作爲歡天閣表面的的高層,這方雪蘭知道的事情不比誰少。
只不過,她認錢,也懶得管那麼多,此刻陽凡他們能夠找到這裏,肯定是她泄露的祕密。
“你們禍害了那麼多家庭,憑什麼罵我?良禽擇木而棲,我只是換的早罷了,跟着老城主也未必會差,只不過,你們就沒這個運氣了。”方雪蘭不急不躁,緩緩道。
然而,她的話就如一根刺一樣,扎入了他的心臟之中。
“老城主?!”副閣主露出震驚之色。
當初老城主被封印在黃林之時他也在場,他怎麼可能出的來!
難道真是正閣主他們出事了!
一根想法就如魔音一般一直迴盪在他的耳邊。
副閣主瞪大了眼睛,彷彿看到了鬼魅一般!
封印老城主的陣法是由冥界組織那邊的多個陣法大師組成的,哪怕是仙人境也未必破的開。
然而,此刻他卻完好無損的出來了。
老城主的出現,無異於是徹底是宣佈了閣主與章天又的死亡,若不然,他根本出不來的。
聯想到眼前勢力如此之強的陰陽殿,一切問題就都有了答案。
“十多年的時間了,你不要說你對於歡天閣的事情一概不知,勾結冥界是何罪,你可知道?”
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帶有極大的審判之意。
看着講話的陽凡,副閣主衆人都不吭聲了。
這麼久的時間,他們雖然知道的不是太多,可也是曉得了一些聽聞,那個一直給他們送貨的祕密組織,就是來自傳說中的冥界。
具體如何,他們自然是不清楚,可是,那進過歡天閣的顧客,哪一個不是猶如行屍走肉一般?
若說裏面沒有貓膩,他們自己都不信。
只不過,手中有錢拿,月月發供奉,他們又如何會去關心他人死活?
“大人,我錯了,我不該貪財!”
撲通一下,一名老者直接對着這個比他年紀小的多的陽凡跪了下來!
有人帶頭,其餘人也皆是紛紛下跪求饒,到最後,只有副閣主沒有跪下。
但他的臉色明顯不是很好,整張臉都蒼白無力,身體不自禁的抖動着,心中早已是恐懼萬分。
他倒是也想求饒啊,只是,現在作爲歡天閣權利最高的一個人,他跪下來有用嗎?
陽凡冷冷的看着他們,緩緩道:“殺無赦!”
隨着他冷冷的命令,身後的弟子一同出手,副閣主等人面若死灰,根本就無法抵擋。
……
無望城城外,一支商隊不急不緩的出了城。
“就這樣放棄了?”一名護衛不甘心的問道。
女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陰陽殿的人都來了,你感覺你能殺誰?”
“可是,可是一旦讓他回了中洲,我們就再也沒機會了!”護衛有些不甘心,語氣也顯得較爲頂撞。
女子沒有管他的以下犯上,而是詭異一笑道:“我何時說過要撤了?你也不看看這是朝着那個方向去的!”
聽到這話,護衛一愣,隨即擡頭看向前方,尋視良久,纔有些不確定的問道:“這是要去中洲?”
女子點了點頭,神情自若道:“吳青禾出現肯定不僅僅是因爲雞毛蒜皮小事,以夜星痕的態度與性子,他也不可能允許有人明着給他護道,跟着他。”
“那你的意思是?”護衛欲言又止,女子擺了擺手道:
“恐怕中洲有什麼大事情了,若不然,以他的性子,肯定是要自己一個人一邊遊歷一邊緩緩回去的,他夜星痕,不是那種着急的人!”
護衛若有所思,腦袋瓜子轉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面露喜色,心中也是喃喃自語,”終於可以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