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有些對這個少年感興趣了。

    “小子,做我的親衛怎麼樣。”李逸對這個少年發出了邀請。

    “我聽我大哥的。”少年看着李逸說道。

    “大人,從今天起他就是您的親衛了,只要有事情幹,您就讓我這弟弟幹。”漢子大聲說道。

    說着還踢了少年一腳,“快跪下謝大人。”

    “他怎麼這麼聽你的話。”李逸好奇的問道,能把偷襲的他隨便放倒。自己還用了水雲的力量,這種本事可不像一個普通人啊。

    漢子連忙說道:“大人,我這弟弟是我當年在山裏打獵給撿到的,也不知道怎麼記不起之前的事情了。但是特別聽我的話,大概是因爲我救了他。”

    “你要聽我的,我得聽大人的,所以你以後只能聽大人的。懂不懂?”漢子大力的拍着少年的肩膀。

    “大哥,我知道了。”少年認真的看了李逸一眼,就站在了李逸的身後。

    李逸努力按下想用水雲看能不能治好這個失憶症的念頭。

    看了眼前聚過來的士兵。

    “一晚上過去了,你們想好了沒有。沒有想好的話我幫你們回憶回憶”李逸冷冷的說道。

    後面圍過來的人沒有聽見李逸說了什麼,互相詢問了一下,才知道李逸還沒有放過他們**女人的事情。

    場面頓時騷亂了起來。

    之前面對張虎的時候,大家可以齊心協力。說白了,在那個時候,張虎是外人,誰也不想自己身邊有一個喜歡告密的人。

    可現在他們和李逸就是對立的了,沒有幾個人會聽李逸的。

    “很好,一個一個挺厲害啊,犯法而不自知,被我知道還不認錯。”李逸拍手稱讚到。

    李逸對着張虎點頭示意了一下。

    只見張虎拿起一個哨子發出尖銳的聲音。頓時四周響起了同樣的聲音。

    只見從四面八方圍上來許多同樣裝備精良的士兵。

    圍在李逸身邊的人頓時做鳥獸散,找槍的找槍,穿盔甲的穿盔甲。

    李逸簡直不忍再看下去,出了周國國境,沒有了懸在頭上的那把利劍。

    早就把之前訓練他們時教過的東西拋到九霄雲外。

    李逸看向策馬奔來的方生,有些不好意思的轉過頭。不想見到這位明面上的競爭對手。

    “怎麼了,李公子。請求我的幫助就讓你這麼不好意思。看看這裏亂成了什麼樣子。你簡直不配做一個將軍,我都不知道大王爲什麼會讓你和我一起做這麼艱難的任務。”放生的話語一如既往的惡毒。

    “行了,算你贏了好吧。”李逸有氣無力的說道。

    “情況我都知道了,你想我怎麼處理。全部追究的話恐怕你這個將軍也不好做下去了。”方生看着眼前頹廢的李逸,收起了**,無奈的說道。

    “犯了事的全部砍了。有人求情,一起砍了。帶着這麼一支軍隊,不用等外敵入侵,他們就把周國搞沒了。”李逸坐了起來,冷冷的說道。

    方生的眼睛裏閃過一絲讚賞之意。

    慈不掌兵,義不理財。這個道理李逸還是明白的。

    李逸的才華方生是認可的,可李逸的性格他就不喜歡了。

    因爲京城裏的流言,竟然直接拋下了自己的軍。提前回家像個烏龜一樣,縮起頭來,要不是大王找他,方生懷疑李逸能一直躲在家裏混喫等死。

    同爲將門之後,和自己一樣被當做鎮國之柱來培養,有着無人可敵的才華,自己看了李逸的策論都自愧不如。

    這樣的人才只要放在軍隊基層磨練幾年,絕對不亞於他和李逸的父親。

    只有李逸這樣的人才有資格和自己謀劃那件足以讓周國天翻地覆的大事。

    至於其他的人,方生還真沒看上眼,不說李逸。就和自己比起來,差距也是太大了。

    在他看來,李逸格局足夠,欠缺的只是年齡太小的經驗不足。

    只要自己在這次西征時多幫一下,足以讓李逸成長起來。

    誰知道這貨居然看不慣自己,帶着騎兵直接一個人行動了起來。

    難道他不知道沒有步兵的騎兵就是無源之水嗎?

    方生突然覺得自己對李逸要重新評估。他對作戰可以稱的上是一竅不通。

    不過爲了自己的謀劃,他還是決定幫一下李逸。

    方生下令讓自己的軍隊緩緩圍靠了過來,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只有壓抑到了極點的腳步聲。

    鐵騎軍看着四面八方圍過來的友軍,連他們自己都不得不承認。與之相比起來,自己這些人簡直是個烏合之衆。

    鐵騎軍有些不甘的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兵器,沒有馬匹,沒有衝鋒所帶來的巨大優勢。和步兵打,簡直是在自殺。

    他們心裏到現在也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事,最多挨幾下軍棍,又死不了人。

    李逸派人將那些受辱的女子帶了過來,讓她們一個一個指認這些畜生。李逸告訴他們,只要參與了,不論最後有沒有動手都指出來。

    李逸看見這些被喊過來的女子身體還在顫抖,好像在害怕噩夢會繼續上演。

    上次因爲有些女子不堪受辱自殺了,而且這位大人好像也很在意自己這些人,纔沒有繼續被施暴。

    在亂世之中,她們要求的也不多,能活下來就足以。上次即使知到這位大人會爲自己做主,她們也沒有哭着喊着去哭訴。

    萬一讓這大人看見自己煩了,說不定還會害了其他的女人。

    李逸看着一個女子的手緩緩的指向了其中的兩位千戶,縱然被惡狠狠眼神盯着,也沒有把顫抖的手放下來。

    李逸冷冷的看了兩名千戶一眼,沒有說話。

    那位女子和那兩名千戶好像知到李逸不想把這件事鬧大,前者渾身劇烈的顫抖,後者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李逸慢慢的走到了女子的面前,14歲的李逸身體還沒長開。李逸只能夠到那位女子的肩膀上。

    李逸踮起腳尖,輕輕抱住那位勇敢的女子。沒有說話,他不想解釋什麼,她也不需要。

    隨着方生手掌緩緩揮下,那兩名千戶和其他犯事的千餘人直接被方生從人羣中逮了出來。

    “他們之前的手下也別放過。”李逸對方生不帶絲毫情感的說道。

    既然要清洗,當然得洗乾淨一點。李逸不覺得自己可以感化他們,還是讓地藏王菩薩去**的本職工作,挺好。

    李逸伸手搜輕輕擦拭去了女子臉上的淚水,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哭花了臉就不漂亮了。不要怕,我還在。”

    找出了罪魁禍首也只是低聲抽泣的女子在聽到了李逸的話後,猛地抱住李逸大聲哭喊着,用了全身的力氣狠狠的抱住李逸,好像怕下一刻李逸就會離她而去。

    李逸動作輕柔的拍着女子的後背,嘴裏低聲哼着歌謠,眼神卻是冰寒無比。

    就在這時,王五突然來到李逸面前跪下,一言不發。

    “怎麼,這件事你有參與?”李逸之前就知道王五的手下參與了,但李逸在等王五什麼時候站出來,畢竟他還是很看好王五的。

    有手段有魄力,這樣的人只要不中途夭折,肯定能幹出一番事業的。

    “大人,事發的時候末將在追殺跑掉的那些西戎人。此事並不知情,但是我的人犯了錯,我也有責任。末將只求大人回京時告訴家裏的那個婆娘,末將是戰死的。”王五說完跪在地上,死死的嗑在地面。

    李逸對着王五狠狠的踹了一腳,輕輕說道“這裏面還有人沒有被找出來。”

    王五用力的磕着頭,直到地面滲出血跡。

    “行了,如果日後我發現只要有一個人沒被抓到,下場不用我多說。”

    王五毫不在意頭上流下的血,他知道他賭對了。以後在鐵騎軍中,他就是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隨着王五下場指認人,那天只要圍在營帳旁邊的,有一個算一個,全被逮了出來,甚至有不知情但是生性**的王五也沒有放過。

    “姐姐,我快要被擠的喘不上氣來了。你這可是謀殺哦。”李逸對着停止了哭泣的女子說道。

    女子臉紅紅的鬆開了雙手,對着李逸施了一個萬福。

    看着要走的女子,李逸感覺有些不安。

    他剛纔分明看到了女子眼中的死志。

    李逸突然大聲問道;“姐姐你叫什麼名字啊。”

    女子轉身柔柔的說道;“我這樣的人不值得大人知曉我的姓名。”

    “出門之時孃親告訴我見到了漂亮的姑娘就要問一下姓名,指不定哪個瞎了眼就看上我了。她就能抱上孫子了。”李逸笑容燦爛的說道。

    卞蘭眼神複雜的看着眼前這個年輕的大人。

    沉默半晌後。

    “卞蘭”

    “姐姐先回去吧,這兒一會發生的畫面,少兒不宜觀看。”李逸的笑容一如既往的燦爛。

    待女子們都回到賬房裏面後。

    李逸看着眼前的兩千多人,語氣平靜的說了一個字後再也沒有說過話。好像他聽不到耳邊的怒罵聲,求饒聲。

    剩下的千戶面面相覷,終於有一個忍不住站了出來,嘴還沒張開。人已經捂着脖子緩緩的倒了下去。

    李逸身邊圍着的千戶四散開來,李逸緩緩的走到了躺着的千戶面前,拔出匕首。在他脖子上一刀又一刀,直到屍首分家。

    李逸提着頭顱,扔到了衆人腳下,轉身回去了自己的營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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