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鬼殤軍包圍這座神廟開始,戰鬥就沒有太大的懸念,個人武力在國家機構的力量面前不值一提。除非個人力量已經達到了顛覆整個國家的地步。

    就像風光一時的巫山卜家不過是引起了齊王子的覬覦就落了個滅門之貨。

    方生急匆匆的走了進來,“誰知道李逸的下落,給我帶上來。”方生四處張望,注意到了被鬼殤軍活捉的幾人,眉頭一皺,“你們知道李逸的下落?”

    幾名神祕人互相看了一眼,牙關用力醫藥,面帶冷笑的看着方生。早在幾人有所動作的時候,距離最近的一名鬼殤軍就掐住了神祕人的嘴角處的臉頰,可惜動作還是慢了一步。

    幾名神祕人脫力般倒在了地上,凝滯在臉上的猙獰的面孔可以看出吞食毒藥並不算什麼讓人身心愉悅的一種死法。

    方生的眉頭皺了一下,看了一下服侍,是魏國人。可魏國人有必要自殺在自己面前嗎?

    “王海,查探一下他們的身份。”

    王海是李逸給方生的三千鬼殤軍的其中一個千人隊的隊長,王海和其他千人隊的隊長不同,他並不是正兒八經從底層兵士一路升上來的。他是由渡鴉衛的隱部轉到的鬼殤軍。

    渡鴉衛的隱部主要負責其他各個國家的滲透,王海最高做到了韓國的兵馬監的兵馬總管,可惜在一次傳遞情報時露出了一點馬腳,被韓國所懷疑。

    李逸當機立斷,調了回來,至於能進鬼殤軍,那倒是和李逸沒什麼關係。專業的工作就要交給專業的人士來做,這種辨認身份的工作方生覺得還是交給王海爲好,說不定就能看出來一些有用的消息。

    王海上前掰開幾人的嘴巴,脫下了幾人的衣袍,甚至還以自己爲對比,量了下幾人四肢的長度。

    最後,王海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將軍,這幾人的來歷看不出來,但他們應該不是魏國本土的人。他們還會經常騎馬,應該和我之前乾的事情差不多,是個探子。”

    “探子?”方生右手大拇指和其餘四指分開拖住下巴,左手再撐住沒有支點的右手作沉思狀。

    “有意思,李逸這小子的命還真是值錢。”方生笑着說道,跟在方生旁邊的幾人哆嗦了一下身體,笑容陰冷。

    香草終於從那種迷糊的過程中醒了過來,拿起地上已經撕得破碎的衣裳穿上,香草撲到兩位老人身邊。本就年老之軀的兩位老人在經歷了慘無人道的折磨後,已經離開了人世,香草只能抱着二老的遺體低聲的抽泣。

    她不敢太大聲的哭泣,她害怕引來這和那個男人穿着一樣的軍隊的敵視。

    方生最後還是注意到了有些瘦弱卻有着驚人曲線的香草。

    “姑娘,請問你知道李逸的去哪兒了嗎?就是一個看起來比我小,總是喜歡穿着白衣的傢伙。”方生蹲下看着香草低聲問道。

    香草怯怯的擡起頭,長吸了幾口氣後停止了哭泣,小聲的問道;“你是誰?”雖然眼前這個男人的描述和那位李公子一樣,名字也能對的上,但她就是不太放心。

    “我是方生。”

    香草眼神疑惑的看向方生,方生覺得這個有些柔弱的女孩兒像是在看一個傻子一樣。

    方生嗯..了一會,“我是他最好的朋友。”應該是這樣,李逸這傢伙怎麼可能還有朋友,方生心裏想到。

    “嗯。”香草嗯了一聲後低頭看着血液已經凝固的兩位老人,很明顯不太相信方生的話。

    方生腦殼有點痛,他看出來了,眼前這女孩子絕對和李逸那傢伙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再說自己也不能對一個女孩子嚴刑拷打,雖然看起來這應該是一個快捷而正確的方法。

    “這樣吧,兩位老人就這麼躺在這兒也不好,還是讓他們入土爲安吧。”

    香草依舊低聲回了一聲,沒贊同但也沒反對。

    方生吩咐了幾個人擡着兩位老人去了生前選好的墳墓,上了年紀的老人都會預先給自己選一塊,香草也就不用糾結選地的問題。

    處理好之後方生就隨便挑了個房間進去烤火,一邊看着平鋪在桌子上的地圖,一邊暗罵着李逸。

    他只知道李逸要去打原海郡,可他孃的原海郡那麼大,沒有一個叫具體的方向,就他的這3000鬼殤軍,胡亂撞進去連個水漂都打不起來。

    至於還在神廟裏的那羣村民,方生沒有下令放掉他們,自然沒有哪個不長眼的敢私自放掉。

    “將軍,那羣村民鬧着要把他們放出來,他們推出來幾個帶路的人。”王海敲了敲方生的門,得到首肯後進來彙報道。

    方生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笑,“把那幾個人殺掉,告訴他們不夠,讓他們繼續找人,殺夠了就把他們放出來。這件事你親自去辦,我不希望看到有太多活着的人。”

    “謹遵將軍之令。”王海恭敬退出了房間。

    會殺人才會救人,他一直很信奉這個觀點。

    方生已經知道了那個女孩的遭遇,自然不能看着自己兄弟的女人受委屈。沒有那些蠢貨村名的指路和不作爲,香草也不可能遭受此等大難。

    如果他們以爲自己不作爲就是沒有罪過,方生不介意代替閻羅審判他們。當他們沒有站在正義的一方,不管是對立或是中立所代表的意義都是一樣的,他們都有罪。

    正義與否,當然由方生說了算。

    王海微笑着重複了方生的話給村民,瞬間譁然聲大作,王海笑着砍下兩個想要趁亂跑出去的村民的頭掛在了神像的脖子裏後,恢復了安靜。

    “就是你帶着那些人去香草家裏的,你個畜牲,還有你。”

    “去你老母。你也偷偷指路了,老子剛好看見了要死一起死。”

    “還有你。”

    “你也是。”

    .......

    王海不管事情的真僞,只要有人指出來後,總會有鬼殤軍進去砍下他們的頭擺在供奉神像的桌子上,每個人都面目猙獰。

    一個顫顫巍巍的老人走了出來,像王海施了一禮。

    王海回了一禮,“老丈。”

    老人有些顫聲的問這個可以決定自己這些人生死存亡的惡魔;“將軍,現在老夫可以保證他們都死了。是不是可以放了我們。”

    王海搖了搖頭,“老丈,遠遠不夠,首惡誅盡,還有從犯,都是要殺的。”

    老人絕望的望着王海,“不知道老夫我的命能負擔多少的罪孽。”

    “您也是從犯,您可以救贖自己。”

    老人的頭顱也擺上了供奉臺,神像在血氣的襯托下終於有了幾分勇武的神采,熠熠生輝。

    “繼續挑。”王海雙手抱臂,矗立在神像面前。

    村民們一時間分不清誰纔是可以主宰生命的神靈。

    周天子萬年不變的站在承德殿的後面隔室中面對着各國地圖,一言不發。李全躬身走上前,“大王,李府動手了。”

    “殺乾淨了嗎?”周天子的聲音聽不出來喜怒。

    “還是有漏網之魚。”

    “殺了,以雪兒的名義送去李府,再去把旬兒傳喚進來。”公孫復淡淡的說道。

    “是。”李全退出了承德殿。

    卜瑩策馬來到了李逸身側,把嬈兒遞給了李逸。;李逸熟練的接過了嬈兒,颳了刮嬈兒的小巧的瓊鼻,“怎麼願意讓哥哥抱了?”之前李逸殺人太多,縱然每晚洗浴都不能掩蓋住那股沖天而起的血氣。小傢伙自然不情願再讓李逸抱着。

    李逸縱然有些無奈,但也沒有堅持。

    “大哥哥,給你這個,孃親以前的味道也不好聞,嬈兒做了這個,就沒有那種難聞的味道了。”小姑娘伸開胖乎乎的小手,裏面是一個李逸看不清模樣的泥人。

    李逸接了過來,抱起嬈兒好奇的忘了卜瑩一眼。

    察覺到李逸目光所在的部位,卜瑩咬了咬銀牙,含羞帶怯的說道;“公子不要多想,不是你想的那樣。”

    李逸假裝平靜的哦了一聲,眼神又不經意間瞟了一下卜瑩的肩處。

    卜瑩素手在馬臀上輕輕一拍,凌空飛躍到了李逸的馬背上,雙臂摟住李逸的腦袋,李逸只覺香氣迎風撲面而來,沒成想來的不僅僅是香氣,李逸差點一個不穩給掉下了馬去。

    周德和天手等人識趣的策馬離開了李逸身旁。

    “你聞聞,有味道嗎?”卜瑩咬着一口銀牙,碎碎念道。

    沒有哪個女人能不在意自己愛上的男人不管因爲何種緣故而對自己的身體產生一點不好的想法或是念頭。

    李逸臊紅着臉。“夫人,嬈兒還在,你先下去。”

    卜瑩來了火氣,忿忿的說道;“我就不下去,你今天不說清楚我就一直纏着你。”

    “沒有味道。”李逸只想趕緊把背上這兩團柔軟驅趕出自己躁動不安的心裏面。

    “沒有味道?難道不香嗎?”卜瑩不依不饒的搖晃着李逸,身體向前壓去,讓李逸更好的感受她的臂與肩的交界處。

    李逸只覺得背上越發的柔軟,他甚至能感覺到柔軟中心那點點不屈的堅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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