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大廳之中,方生和幾個千戶都已經在原地激烈不休的討論,在爭討着誰當主攻,誰掩護撤退的什麼東西。

    看到李逸進來,幾個人都露出了玩味的笑容朝着李逸笑了笑,方生面無表情的瞥了李逸一眼,轉頭繼續討論着進攻的事宜。周德此時也在大廳之中,尷尬的朝李逸笑了笑,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李逸也報以一個燦爛的笑容後兩人心照不宣的轉開了頭看向其他地方。

    李逸自認爲自己不是什麼大善人聖人之類的完美之人。

    來到大廳之中,方生和幾個千戶都已經在原地激烈不休的討論,在爭討着誰當主攻,誰掩護撤退的什麼東西。

    看到李逸進來,幾個人都露出了玩味的笑容朝着李逸笑了笑,方生面無表情的瞥了李逸一眼,轉頭繼續討論着進攻的事宜。周德此時也在大廳之中,尷尬的朝李逸笑了笑,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李逸也報以一個燦爛的笑容後兩人心照不宣的轉開了頭看向其他地方。

    李逸自認爲自己不是什麼大善人聖人之類的完美之人,自然也就不需要裝出一副什麼也不介意的樣子,他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他不是好人。

    好人往往死得最慘,活得最累,李逸從不羨慕一個好人,他從小到大最羨慕的永遠是那種活得最爲明白的人。想要得到什麼,就應該付出什麼。

    周德如此,李逸也如此。

    周德付出了李逸的信任,得到了一個可能活命的機會,這很公平。

    李逸差點付出了自己的生命,所以他得以看清周德埋藏在外表下面,真正的內心。

    “還吵個什麼,就這麼點人手,哪來的什麼掩護撤退的軍隊或者率先攻擊的頭軍。你們是喝假酒了嗎?”李逸走上前去合住了地圖,開啓全圖嘲諷模式,無差別攻擊。

    幾人雖然不太懂喝假酒什麼意思,可是好壞話能聽出來的,一個個怒視着李逸。

    “李逸,正因爲我們人少,所以我們纔要分配好作戰任務,否則我們就是去在送死。”方生皺着眉頭解釋道,難道李逸連這一點也看不清楚嗎?

    “你們不管安排多好的精密作戰任務,在趙武10多萬軍隊的面前,你們就是在送死。一個個還都是騎軍的老將領了,對騎軍真正的用途就只有螳臂當車這一個用處嗎?”李逸毫不留情的嘲諷道。

    “還有方生,老子都教給你騎軍怎麼用了,怎麼你還是跟個那啥一樣,啥都不知道?”

    李逸大大咧咧的指指點點,罵罵這個,噴噴那個,心中一陣舒爽。還想再開噴一會兒,方生就已經摸上了刀柄,其他的幾個千戶也一言不發的捏緊了拳頭,好像就等着方生一聲令下就會把李逸暴捶一頓的眼神讓李逸有些頭皮發麻。

    趕緊打了個哈哈準備揭過這件事,方生拔出刀指向李逸,左右的兩個千戶立馬一人一把胳膊按住李逸,“今天你要不給我個說法,我讓你進宮去伺候皇上和公主,就不用你每天跑來跑去的了。”

    感受到胯下的縷縷寒光,李逸不由的打了個哆嗦。

    李逸正色道;“那我就給你們好好講一下這個騎軍到底應該如何使用。我將其總結成了16個字,你們聽好了。”

    “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然後等到我們耗死趙武不足3000的騎軍後,剩下的一羣步兵,那不是爸爸打兒子,騎軍的高機動性在你們手裏和腦子裏真的是沒有一點得到體現。”方生和幾名千戶頓時低頭沉思不語,李逸心裏暗喜。毛爺爺的這16字方針還不能給你們好好上一課我就給你們表演一波廊柱舞。

    “好了,就你們那個腦子,肯定看不懂也想不明白的,聽我指揮就行了。”李逸有些自豪的說道,雖然剽竊他人的智慧讓李逸有點小羞恥的感覺,不過想到以後這種情況就是家常便飯後也就沒了多少心裏負擔。

    “半個時辰後,城門口處集合,帶上各自人馬。”李逸扔下一句話後離開了大廳,卜瑩她們可不能帶着去戰場上面,太危險了一點。

    而現在李逸和方生等人依然處於魏國的包圍圈之中,現在破局的唯二方法就是擒住趙潤或者魏太子,否則任憑李逸攻下了新寧或是臺守,人手不足,城早晚得破。而現在的周國根本就沒有作好與魏國全面戰爭的準備。自然不可能出兵攻打魏國給予魏國壓力,也就是說,李逸只能靠自救。

    想着事情,腳步不由的也快了起來,拉過還在晨起打拳的天手,據說他現在的武功已經臻至化境,最重要的是返璞歸真。而李逸也問過卜瑩,即使有李逸藥丸的幫助,卜瑩的控屍決已經更上一層樓,也可以操控煉化更多的行屍,但是仍然不是天手的對手。

    想要安排好幾人,天手也是不可多得的助力。

    走到後院中,香草正和卜瑩兩人坐在一起悄**的不知道再說着什麼,嬈兒正蹲在一旁,不知道看着什麼。看到李逸進來,兩女連忙站起,卜瑩在站立之時眉頭一皺,絲絲痛苦埋於眉間。香草臉蛋發燙伸手扶住了卜瑩,卜瑩嗔怪的看了李逸一眼,彷彿是說看你做的好事。

    看到天手再後面跟着後,兩女像天手施了一個萬福,已經說明了關係自然是要表現得落落大方,不能給自己男人丟了面子。

    嬈兒高興的撲到了李逸懷裏,李逸故作不穩向後退了兩步,“欸呀呀,嬈兒又胖了,看看你小肚子是不是又喫的鼓鼓的。”李逸調笑着說道。

    嬈兒舉起小拳頭在李逸胸口敲了兩下扭頭到一邊表示自己已經生氣了,快來哄我。李逸笑眯眯的在嬈兒粉嘟嘟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嬈兒也把在李逸臉上輕啄一下,旋即害羞的不行,又跳下去跑到卜瑩背後偷偷露出一個小腦袋看着李逸。

    “馬上就要打仗了,我沒有餘力護住你們,你們先要跟着老爺子走山路,回周國。”李逸微笑着說道,神情溫柔。

    “那我們就在周國等着夫君凱旋而歸。”卜瑩總是那麼善解人意,一旁的香草囁喏着不想離開李逸。

    “放心,去了周國沒有人敢欺負你們。好好等我回來就行。”李逸摸了摸香草的頭,抱了下兩大一小三個人兒。

    李逸對天手誠懇的說道;“老爺子,麻煩了。”

    天手挑了挑眉,“李逸,大王可是讓我保護好你的。”看到李逸殷切的眼神,天手改口道;“算了,我不去,你肯定放不下心,放心吧,她們回安全到周國的。”

    李逸向天手鄭重的鞠了一躬,天手欣然接受。

    等到李逸出走府門,外面的街道上方生帶着剩餘的鬼殤軍已經在等着李逸了。

    李逸批盔帶甲,將白髮豎起放到頭盔之中,翻身上馬拔出腰間的長刀,仰天怒吼;“必勝。”

    整整5000餘人的聲音響徹在新寧城中,小販的賣布飄揚而下裹系在遍地的屍體之上。天穹之上,降下陣陣寒風,整條街道中充滿了蕭瑟之意。

    一如鬼殤軍現世之時所造成的震撼一般,新寧城也表現出了對鬼殤軍的畏懼,而他們獻上的貢品則是滿地的屍體,一座死城,李逸忽然很想知道當魏王得知這個消息後會不會按照他們王室一概以來的習慣,直接廢掉這個太子。

    那還要不要去活捉這個馬上要成廢人的廢王子。

    李逸帶着鬼殤軍呼嘯而過,像是一道黑色的洪流般席捲而過。在街道的轉角處,卜瑩帶着香草給李逸作最後的送別,香草已經泣不成聲,卜瑩盈盈一拜,風情萬種。

    他已經很久沒有有這種血液沸騰的感覺了,自從李逸來到邊境後,他所有的謀劃在李逸的誤打誤撞之下化爲了泡影,以至於他現在需要父親出手相助才能平息這場動亂。他剛剛得到那個同族之人的來信,李逸已經被堵死在了新寧,所有的缺口已經被堵住,而他是最後一道缺口。

    他不相信李逸就這麼會被派去的幾千二流騎軍所打敗,所以李逸現在一定還在新寧惶惶不可終日,等待着死亡的降臨內心中還充滿了一點希望。

    而他要做死亡的代言人,親手爲李逸掐去這點希望。

    每每想到這裏,他就恨不得現在自己就在新寧,目睹李逸的絕望,那一定很有趣。

    所以他帶着僅剩的一萬輕騎,火速奔向李逸。雖然組成的基本是各地的府兵和守備力量,甚至在播種之時,他們還曾化身爲農民。但這些都不重要,他知道李逸現在最多隻有不到2000人,他不信李逸在趙潤的算計下還能保持軍隊的完好無損以及戰鬥力的保持。

    雖然有點乘人之危的意思,但在巨大的仇恨面前,他已經無暇顧及那麼多的東西。他現在想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飲其血,啖其肉。

    手下的馬鞭在重重一揮,戰馬嘶鳴間,他彷彿聽到了李逸的哀嚎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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