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根地下,也有不少玻璃瓦片。
這戶人家的男主人姓李,頭幾年外出做買賣,結果沒多久就出事了。
他帶着錢去做生意,被人給騙了,逼得沒辦法,只好跟着人出海。
結果沒想到,人在海上出了事故。
公司那邊送來一筆錢,說是撫卹金,他們和那男人有合同,這事情誰也說不清楚。
只是可憐男人的媳婦,三十歲剛出頭,就成了寡婦,倆人也沒有個孩子。
好在,那筆撫卹金數量可觀,在這種小山村裏生活,足夠衣食無憂的活一輩子了。
女人是外鄉嫁過來的,家裏也沒剩下什麼人,時間久了,大家也不記得她叫什麼名字。
因爲男人姓李,平時大家見面就叫她李家媳婦兒,背地裏都叫她李寡婦,小寡婦。
自從李寡婦沒了男人,村子裏的男人們就沒消停過。
這小寡婦雖然三十多歲,卻長得貌美,皮膚白的就跟水豆腐的似得,再加上也沒有生養過,腰身還能跟二十歲的小姑娘比一比。
一開始,村子裏的光棍們三天兩頭來折騰,都想和這李寡婦發生點什麼。
直到有一天晚上,大半夜的李寡婦院子裏傳來一陣陣的慘叫聲。
一個男人提溜着褲子,罵罵咧咧的跑出去。
李寡婦哭了一晚上,誰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隔天,李寡婦就請來工匠,在院牆給弄成了如今的模樣。
從那以後,村子裏的男人們就消停了不少。
這勾搭小寡婦可不犯法,可要是強人所難,那是要喫牢飯的。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這院牆一起來,閒言碎語也少了很多。
入夜,小山村的天空月明星稀,今晚上空氣沉悶,天氣預報也顯示有暴雨。
李寡婦還在院子裏忙着,她一個人生活,難免寂寞,可也不想被人嚼舌根,就自己養了一些花花草草的。
這女人性格很好,養花草的手藝也十分厲害。
許多別人養不活的東西,她都能給養起來。
小院子有許多花花草草,都得搬進屋子裏,不然被暴雨給澆了,全完蛋。
李寡婦忙着搬運院子裏的花花草草,就聽見院牆外面有動靜。
“誰……誰啊?”
“是張家嬸子嗎?”
頭天,張家嬸子問李寡婦要了一些花草種子,李寡婦還以爲這張家嬸子是有啥事找她。
她問了好幾聲,外面都沒什麼動靜。
“張家嬸子,你可別嚇唬我了,這都多少次了。快點出來吧。”
李寡婦無奈的搖搖頭,撂下手中的花盆,就出去看情況。
誰知道,她剛走到大門口,就看到了有人蹲在牆邊上。
那人五大三粗的,身板十分厚實,怎麼看也不像是張家嬸子。
“嘿嘿,我可想死你了。”
這人猛地竄起來,一把就扯住李寡婦。
李寡婦想要喊人,嘴巴卻被人給捂住了,直接被拖進了院子裏。
咣噹——!
大門被那人一腳踹上,李寡婦被人給捂着嘴巴,力氣也不夠,撲騰了沒幾下,就被按進屋裏。
砰砰砰!
砰——!
“誰啊……大晚上的不睡覺,困死我了。”
這麼晚了,難道是鄭叔?
還是靜姐姐?
別是甘茂那小子又作死了。
想到甘茂這小子,羅非頓時一個激靈,人也精神了不少。
他急忙穿上鞋,三步並作兩步衝出去。
大門口站着一個人,影影綽綽的也看不清楚。
羅非一出來,這人就蹲在地上,身子還不住的顫抖。
看身影,是個女人。
“靜姐姐?”
羅非揉着眼睛跑過去,仔細一看,人都傻了。
李寡婦蹲在羅非家門口,衣衫不整,身上穿着的小衫都扯碎了。
她就這麼蹲在地上,羅非站在門裏頭,剛好能看到白嫩嫩的胸脯。
“李嬸……你……”
羅非急忙打開大門,先將人給請進來。
這要是被別人給看見,村子裏那幫老爺們,還不來找他玩命啊。
羅非倒了一杯熱茶,李寡婦坐在小醫館的藤條沙發上,身子還不住的顫抖着。
羅非剛一靠近,就聞到一股不可言明的味道。
他詫異的看着李寡婦,好半天都沒敢問什麼。
只要不瞎,不缺心眼,都知道這李寡婦剛剛經歷了什麼。
李寡婦喝了兩杯熱茶,似乎也不知道燙了。
“李嬸,你慢點喝,挺燙的。”
咔嚓——!
嘩啦啦——!
羅非話音剛落,外頭就開始打雷,緊接着大滴大滴的雨水落下來。
暴雨如注,屋內兩個人,一個坐着一個站着,一時之間屋內十分安靜。
李寡婦撂下茶杯,捂着臉嚎啕大哭。
羅非被她這模樣嚇了一跳,生怕被別人聽見,還以爲他把這漂亮的寡婦給怎麼着了。
羅非也是着急,正不知所措呢。
突然,這李寡婦從沙發上站起來,一把就抱住了羅非。
“我知道你是好人,你幫幫我吧。”
……
“我……我能幫你什麼啊。”
羅非都快窒息了,胸口被軟綿綿的壓着,腦袋瓜子一陣陣充血。
緊接着,羅非就覺得鼻子發熱,等他回過神的時候,鼻血竄出去不少。
“咳咳,李嬸,你能不能先放開我啊。”
‘啊?哦哦,我……“
李寡婦意識到自己失態,這才放開羅非。
羅非今年二十剛出頭,怎麼說也是個大小夥子,這場面,當時就有些扛不住了。
羅非捂着鼻子,尷尬的指了指外面:“那個,我先去給你找身衣服。”
說着,羅非急忙竄了出去。
他家裏也沒有女人的衣服,羅非找來自己的衣服,拿給李寡婦,然後又出去望天看暴雨。
直到屋子裏面傳來李寡婦的聲音,他才重新回去。
李寡婦穿着羅非的白色短袖,情緒也有所好轉。
羅非戳在門口,結結巴巴的就問:“李嬸,你,你找我到底什麼事啊。”
李寡婦抹了抹臉上的眼淚,吸着鼻子就說:“陳家娃子,這村子裏的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我也就信得過你了。這兩天,我能不能住在你這裏啊?”
羅非一怔,本不想答應,可看着李寡婦那楚楚可憐的模樣,他實在是不忍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