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忍無可忍,胖子再也無法抑制住自己的怒火,只見他身軀顫抖着,揮動了拳頭。
“你想幹什麼!”
管事那人,看胖子情緒激動,立馬收起囂張氣焰,嚴聲呵斥了一句。
胖子揮舞到一半的拳頭,硬生生地又停了下來,僵在半空之中。
“哼,就知道你們流氓巷子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居然還想動手打人,簡直是粗魯至極!“
管事那人不知收斂,更加肆意辱罵胖子。
“你以爲你是什麼好東西?“
胖子實在忍不住,沉聲反駁了一句。
“我是什麼,輪得到你來評頭論足?“
管事那人囂張跋扈,吹鼻子瞪眼,擡手一記響亮的耳光,重重地打在胖子臉上!
正所謂,是可忍孰不可忍!
胖子正想好好教訓管事那人一頓,誰料對方狡詐陰險,“撲通“一聲,假意摔倒在地上!
“打人了!“
他哭喊叫疼,一副受害者的姿態,明明胖子連他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我沒有,你別胡說!“
胖子百口莫辯,一切解釋都是那樣的蒼白無力。
聽到外面有動靜,從倉庫裏跑出來了還幾個工人。
“趙哥?誰打你了。“
對方人多勢衆,更是氣勢逼人,胖子局勢不容樂觀。
“就是這個粗魯之人,我不過說了他兩句,立馬就想動手打人,這樣的人斷然不能留在我們店鋪!“
趙哥從地上爬了起來,藉着人多煽風點火!
“對,早就不爽他了。“
“流氓巷子的人,不配和我們在一起工作。“
衆人你一句,我一句,肆意踐踏胖子的自尊心。
羅非在暗處,面色低沉得有些嚇人,穎兒愣了愣,從未見過自家師傅是這幅模樣。
他正想上前,聽到胖子的聲音,又頓住了步伐。
胖子背對着他,垂着腦袋,背影充滿了悲傷與落寞。
“爲什麼大家都容不下我?“
沒等大家回答,胖子又自顧自地問。
“我已經很努力在工作了。“
兩句簡單的話,其中蘊含了數不盡的心酸無奈。
聽這話,衆人有片刻的動容,趙哥不高興了。
“你少放屁了,你就是一個低端人,還動手打我。“
“我看你蹦蹦跳跳根本就不是一個受害者!“
羅非緩緩地走了進來。
餘光瞟了一圈,在場都是生面孔。
一聽這話,趙哥如夢初醒,眸光閃過一記慌張,立即地降低聲調。
“管你什麼事?“
“那真不好意思,我這個人平生最喜歡多管閒事。“
氣死人不罷休,羅非態度慵懶,極度散漫。
“大哥。“
胖子尋聲望去,看到羅非不自主地叫了一聲,語氣裏滿是欣喜。
不過,下一秒他就後悔了。
這不是把大哥拖下水了嗎?
“原來你們兩個認識,那你肯定也是流氓巷子裏走出來的人了!“
趙哥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看向羅非的眼神也多了幾分鄙夷之色。
“我大哥,纔不是!“
胖子不願拖羅非下水,趕緊着急地解釋。
羅非不以爲然,並沒有因此而自卑羞愧。
“你居然還好意思自信承認,果然人臉皮厚了之後,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像是眼前發生了巨大變化,趙哥瞪大了眼睛,一副誇張不已的表情。
“那也總好過你,自以爲高尚無比,站在道德制高點,肆意道德綁架他人,真是虛僞無比。”
羅非冷聲說道,周身散發着一股令人震攝的氣場。
說話之間,他緩緩走向前,輕輕地拍了一下胖子的肩膀,示意讓其放心。
“少在這胡說八道,我纔沒有道德綁架,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實話。”
趙哥面露猙獰之色,聲線陡然變得尖酸刻薄。
“實話?”
羅非嗤之以鼻,滿不在乎地走向了趙哥。
“按照你這麼說的話,你句句屬實,那胖子剛剛打了你了唄?”
一聽這話,趙哥腦袋不假思索,直接應聲答應。
“你這不是廢話嗎?像你們這種人只會動粗,腦袋裏沒有半點東西。”
聽到這話,羅非表情沒有一絲波瀾,也不覺得身體懊惱。
只是擡眸之間,目光輕輕掃過趙哥,讓對方背脊生出一股涼意,心裏不由得害怕。
“那既然如此,那我們也不能白白浪費了你給我們扣下的黑鍋……”
話音落下,羅非意味深明地笑了笑。
“你什麼意思……”
心中升起一股不祥之感,沒等趙哥多想,臉頰立刻傳來火辣辣的疼,耳朵也嗡嗡作響。
“啪!”
羅非直接當中給了趙哥一巴掌,是在衆人之外的事情。
“你居然敢……”
趙哥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居然平白無故被打了一巴掌。
“我就敢!”
打斷對方的話,羅非擡手又是一巴掌。
不過兩巴掌的事兒,趙哥的臉已經腫得跟豬頭肥一樣。
“你不是說我們打你嗎?讓大傢伙看看。”
羅非也不藏着掖着,響亮的巴掌一個接着一個,把對方打得昏頭轉向。
過了一會兒,其他工人反應過來,想要上前阻止羅非。
“你們還敢過來?是想和他一個下場嗎?”
羅非嘴角帶着冷冷的笑容,警告想要上前的工人。
歸根到底,也不是自己的事兒,所以也沒必要攤上麻煩,於是乎工人們都退步了。
“你們這種低端人,信不信老子讓我上頭的領導教訓你們一頓,在這藥材加工廠,誰不認識我領導!”
即使臉腫成豬頭,說話模糊不清,趙哥依舊不願服軟,嘴巴還惡狠狠地放狠話。
“你領導?有本事你讓他來。”
羅非微微一笑,趙哥口中的領導,該不會就是老廖吧?
“你不要太囂張!”
趙哥眼睛彷彿迸射出無數道冷光,直直地射向羅非。
“到底是誰囂張?仗勢欺人有一套,明明別人沒打你非得要誣陷別人,還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自以爲自己很了不起嗎?”
羅非平生最看不慣狗眼看人低的人。
明明自己沒什麼資本,卻要用踩低別人來擡高自己,以用來滿足自己虛榮的虛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