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哲起初還求了幾次,說那晚是出差太累纔不小心睡着的,可無奈自家冷麪無情的omega鐵了心要將懲罰貫徹到底,他只得乖乖認慫,自覺保持距離。
到了週五晚會前,蔣少琰強硬的態度總算鬆懈了些,讓汪哲幫忙繫了領帶。
汪哲站在他身後,手伸到前面虛虛地圈着他,在領口比劃,低頭便是自己omega誘人的白皙脖頸,眼神不受控制地被吸引過去,一忍再忍,磨蹭了五分多鐘,終於打好了領結。
蔣少琰正對着全身鏡,將身後人的表情盡數看在眼裏,心中暗笑,故意道:
“哥,想不想碰我?”
汪哲猛然擡眼,重重點頭。
可蔣少琰纔不會那麼輕易饒了他。
“明天你就能碰我了。”他輕挑嘴角,壓低了聲音:“倒時候你脫光我的衣服……對着這鏡子幹我,好不好?”
汪哲呼吸驟然加劇,開口時嗓子都有點啞了:“我……我現在就……”
“現在不行。”蔣少琰瞬間變了臉,凶煞得能嚇哭小朋友:“說了一星期,一秒都不能少。”
汪哲眨眼間從天堂跌落谷底,整張臉垮了下來:“你欺負我……”
“怎麼,有意見?”
“沒、沒有……”
“這還差不多。”蔣少琰冷哼,整了整西裝,“走,帶我去會會那不要臉的omega,我倒要看看誰這麼不怕死,不經我允許碰我的人。”
年會在一家市中心的大酒店舉行,包了一天一夜,全公司的員工都受邀出席,不少人帶了自己家屬來。
汪哲身爲總公司的準繼承人,以前從沒帶自己的伴侶出席過,倒不是他不想,而是時間上一直沒什麼機會,久而久之,甚至有八卦者猜測他們夫夫間關係不和。因而這回汪哲說了會帶自己家屬來之後,全公司上下都好奇得不得了,想看看能拿下這樣一枚優質高富帥alpha的omega究竟是何方神聖。
蔣少琰一走進宴客廳,就感受到了四面八方投來的好奇探究目光。他沒走兩步,就被人攔住了。
來者是個omega,比他矮半個頭,長得挺美貌,穿得也挺精緻,神情卻有些倨傲,一開口便直入主題:
“你好,請問……你是汪哲的愛人嗎?”
這麼急着來探測敵情,八成就是這小子了。
汪哲跟在身後,和前來打招呼的人寒暄了幾句,一轉頭,自家omega居然已經被人搭訕上了。
他連忙走過去,恰好聽見蔣少琰說了句:“我是他學長,他家裏那位最近在跟他鬧矛盾,不願意來。”
汪哲哭笑不得,討饒般喚了聲:“學長。”
這二字自從他們畢業後就很少出現了,蔣少琰乍一聽見這聲久違的稱呼,心跳還漏了一拍。
但他面上仍裝作淡定:“什麼事?”
汪哲只得配合着演下去:“學長……我和他沒鬧矛盾,都是我的錯,讓他不高興了。”
“哦?”蔣少琰挑眉,“可我聽他說不全是你的錯啊,好像是你們公司有個omega想勾搭有夫之夫?”
他轉過頭,問面前的omega:“你說那人是不是太不要臉了?”
那小omega臉紅了又白,看了眼汪哲,捏着嗓子嬌滴滴道:“我們哲哥這麼帥又這麼溫柔體貼,有人喜歡很正常呀,說明他有魅力嘛,我覺得沒必要那麼斤斤計較啦。”
蔣少琰不帶溫度的目光上下掃了他一遍,似笑非笑道:“說得好像有點道理。”又問汪哲:“你覺得呢?”
汪哲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求生欲極強:“我覺得不行!”
“哲哥你沒必要這麼緊張啦,你家那位又不在。”小omega企圖貼上去,“你在家裏一定被管得很嚴吧?今晚就好好放鬆一下嘛,”
汪哲直往後退,衣角都不敢讓對方碰到,皺眉道:“你別過來,上次我已經警告過你了,再這樣我只能開除你了。”
小omega聞言立刻嘴一扁,眼裏迅速涌上了水光:“我那次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啊,你幹嘛對我這麼兇嘛……”說着就要撲上來。
汪哲正欲躲開,卻不小心撞上了旁邊經過的人,動作遲了半秒,被挽住了胳膊。
他立刻一把甩開,驚慌地擡頭去看蔣少琰。
“延長一週。”
蔣少琰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冷冷拋下這句話,轉身匯入人羣。
汪哲委屈得差點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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