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們部族什麼都沒有,一切都從零開始,什麼都需要買,包括牛犢羊犢,他們的族人可沒有姑姑他們的本事,可以白手起家。
不過不急,一切都會好的,他們族裏的男子也會成爲草原的勇士的..
白影見拓跋昊一趟一趟的來回,又看看她們這次帶回來的東西,眸光微轉,然後把白一幾個從病牀上抓起來,白一他們幾濟湯藥下去就沒事了,可是姑娘非要他們躺着,他們也是無奈,統領把他們喊起來幹活,他們巴不得,一個個生龍活虎的往外面跑。
韓嬌娘也是服氣,見他們沒事,也就不在管了,她開始擔心不知去哪裏抓野馬的一行人。
“姑娘,別擔心,姑姑的本事你是知道的,不會有事的”白影的傷最重,也知道姑娘最擔心的是自己,所以自覺的沒有出去。
只是交代白一他們去辦,在西部開昌榮號的事情。
“我是知道她的本事,可還是忍不住擔心..白影哥哥,你有沒有發現,這次再見,師父她變了..”變得恣意張揚,變得無所畏懼,這樣的白泠讓她忍不住心慌。
白影垂眸,他當然感覺到了,以前只以爲姑姑說的探險,只是去一些奇山峻嶺遊覽風光,這次一同出行,才知道所謂的探險是什麼,什麼地方危險她去哪裏,那些危險還是隨時都有生命威脅的存在,她很想阻止..
可他知道他阻止不了..
只能讓姑姑心有牽掛,別那麼肆無忌憚,就算她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在去做什麼危險的事的時候,能夠多想想他們。
“你也發現了對嗎?”韓嬌娘偏過頭看着白影,見他點頭後,無力感瞬間漫上心頭,是真的,白泠真的變了,其實從知道她來西部的時候,她就心所有感,可是她不願意相信,相信她真的會捨得拋下她們..
是爲了她嘴裏的那個男人嗎?
兩人相對沉默,突然從隔壁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嚇得韓嬌娘小身子一抖“這是怎麼了?”
她們從來邊城就住在這個小院,也知道左右兩邊住的什麼人家,可是一直以來都相安無事的,今天怎麼就..還叫得那麼淒厲..
“姑娘你別動,我去看看”
“好”韓嬌娘點頭。
邊城這邊地廣人稀,哪怕是在內城都一樣,這裏雖說是小院,可也只是體現在房屋的多少上,院子可不小,而且每家中間隔着的小巷也比較的大,可就這樣,那聲音卻這般清晰的傳了過來,可見那聲音有多麼的尖銳。
不僅尖銳還帶着一種驚駭恐懼到極致的顫音,聽着都讓人發憷,上戰場殺敵韓嬌娘都沒怕過,此刻卻對這一聲淒厲的慘叫嚇到了。
白影回來得很快,只是臉色很不好,冷肅中帶着淡淡的殺氣,韓嬌娘又是一愣“怎麼了?”
“沒事,稍後咱們搬到世子府上去住”白影冷着臉說了一句,就開始收拾東西,弄得韓嬌娘一頭霧水,這是怎麼了,別人家出事,她搬什麼家呀?
“白影哥哥你不說,我自己去看去”過了這一會,她已經慢慢平復了那驚跳的心,在加上白影這態度,讓她從驚懼變成了好奇。
啊..
韓嬌娘微張了嘴,想着到底是什麼事,讓隔壁那人那般驚駭,白影又這個反應,讓她的好奇心升到了極致,不過她知道白影哥哥既然這麼說,那肯定不會讓自己去看的。
但是“好吧,你去收拾東西吧,我不看”
白影不疑有他,只是他剛轉身,韓嬌娘就貓着身子溜到了牆根,腳尖一躍就上了牆,在一跳就到隔壁院子裏的大樹上。
“啊...”
一聲驚叫,臉就成了煮熟的蝦子,也嚇到了剛轉去後院的白影,腳尖一躍直奔聲音發源地,然後拎起那紅蝦子回到他們的小院。
“白影哥哥..他們..他們..”韓嬌娘結巴了...
白影不由得扶額,他早該想到,姑娘不是個輕易放棄的人,怎麼就沒把人看住,讓她見到了那般污穢的場面。
與其讓她胡亂猜測,還不如跟她說清楚..
什麼叫毀三觀,這就是,她最初還以爲是妾室什麼的,誰知道那女人居然是他的準弟媳,之前驚叫的則是那男人的妻子..而她剛纔過去,看到兩人被男人的妻子拖着在院子裏打,兩人狼狽卻不曾分開,又是另一件聳人驚聞的事情。
那兩人居然分不開..
天哪..地啊,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韓嬌娘整個人都聽傻了..
白影生氣又無奈,氣的是隔壁一家子,這都是什麼狗屁倒竈的事,敗壞風氣不說,還污了姑娘的眼跟耳朵,白影生氣的後果很可怕..
無奈的是,他家姑娘不聽話,都跟她說了不要去打聽,免得污了耳朵,轉身她就自己跑去看了,把自己嚇成這樣回來。
事情已經傳開,不過說得不是很清楚,只說這邊出了大事,白一他們幾個聽了,嚇得立馬趕了回來,一進門,見統領跟姑娘好端端的在院子裏,鬆了一口氣。
“去,通知知府衙門來抓人”白影冷冷的看了一眼隔壁,對着氣都沒喘勻的白一說道。
“啊..”白一驚。
“快去..”白一見統領結冰的臉,不敢再問,勞碌命的往衙門跑,打開門,正巧讓白影看到門外的人影,他想都不想直接去將人抓了進來。
“坐着別動”白影將人按在石凳上,姑娘住在這裏,對於四鄰的人家,白影可比韓嬌娘調查得更詳細,可惜在詳細也還是遺漏了,而讓他遺漏的原因就是因爲面前這人。
年少取得秀才功名,因爲這一點,白影特意調取了他的資料看過,這人卻有真材實料,只是生不逢時,爲母丁憂之後,先是廢太子,後又崇德帝病重,朝中科舉一再取消,不過這人意志堅韌,靈活變通,找了一份賬房的活計,等待時機,也因爲這樣他的親事就耽擱了下來,當然也有可能是無人操持的原因。
直到最近,官府將偏遠的村子以及那三五幾家一個村的人家重新分派落戶,嫁娶之人多了,媒婆纔想起城裏還有這麼一個大小夥子。
司家老爹也是這時候纔想起小兒子年紀不小,卻沒能成家的事,媒婆上門來說了,就定下,西北民風本就比中原要豪放一些,未婚夫妻登門來往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就連白影都忽略了,司空清一直都是住在上工的鋪子,很少回家,他那未婚妻爲何頻繁上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