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小姐暈血!”
照喜看到昏過去的無漾,一拍腦門,她怎麼忘記小姐暈血了?
小丫鬟手足無措的跑了過去,衝着外面大嚷,“來人吶,大夫,大夫,快去請大夫,小姐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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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聚齊客棧。
面容陰柔的男子手裏執着一張白紙人,狹長的眸子盯着指尖夾縫中被燒的有些焦黃的白紙人,沉吟不解。
這燭火,怎麼忽然滅了?
廂房門被人從外叩了三下。
“遼宸師兄,你在嗎?”女子清脆利落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廂房中,男子神色冷厲的看了眼房門,兩指一動,將白紙人收進了懷裏,“進來吧。”
進門的女子穿着妖冶的紅色綢衣,氣質卻暗沉冰冷,衣裙貼身,如墨的長髮用紅色楓葉形狀的木簪簡單挽起。
她的目光朝廂房中已經熄滅的燭火看了一眼,淡淡收回,道,“聖子,已經查到消息了,蠱王要找的人是將軍府的三小姐,爲了便於行事,聖子還是換身中原人的衣裳吧。”
男子嘴角微勾,浮起一抹輕慢冷笑,“藏花,這纔不到三日,你居然這麼快就查到了。”
女子淡然擡眸,微蹙眉:“聖子若是不信我,大可自己去查,看藏花說的,是真是假。”
“信,怎麼不信?”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
“以前總穿黑灰兩色,倒是隱藏了你的霞光。”男子用大拇指擡起女子的下巴,細細端詳。
女子又蹙了蹙眉,卻沒避開,冷然道,“多謝聖子誇讚,不知藏花給聖子選的衣裳,合不合聖子心意?”
“呵呵”,男子溢出一聲輕笑,五官更爲豔麗禍人,“師父說我骨相皮相絕佳,自是穿什麼都美,主要是看我家寶貝喜不喜歡。”
說話間,手腕上的紅蛇竄出,沒入了衣裳之間。
藏花低頭看了眼從衣裳袖口鑽進去的紅蛇,並無在意,默了會兒看向遼宸,“聖子方纔在房內燒東西了?”
“屋內灼燒會產生異味,不知聖子燒的是何物?可要藏花拿出去燒?”
“藏花,你的鼻子可真靈,難怪說南疆每任蠱侍,都是聖子膝下的狗呢!如今看來,果然是狗……”
男子眯了眯眼,脣邊的笑漸漸沒了溫度,那紅蛇從衣裳中鑽出,剛好擡頭,衝他搖了搖腦袋。
“寶貝,回來。”男子的聲音都帶着一股媚態。
不知道的,還以爲他修行的是媚術。
紅蛇嘶嘶的吐了吐舌,又乖巧的纏回了男人手腕上。
遼宸盯着藏花,笑容漸寒:“主人的事情,當狗的不要多問,好好辦事就好,明白嗎?”
女子似是沒聽到這般侮辱人的話,聲音依舊冰涼刻板,“是藏花多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