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房間裏,元洲躺在露天浴缸中,他沒有開燈,只是藉助不夜城的燈光自我陶醉着,他在聽賭場的喧鬧聲,有人血脈膨脹的怒吼、有人傾家蕩產的歇斯底里、有人一夜暴富的載歌載舞,這些於他而言宛如天籟。
嗡!!
一旁的手機突然傳來一聲震動,元洲知道是有人再給他發消息,而能夠知道他號碼的人不多,不打電話只發消息的就更少了。
元洲拿起手機打開看了看消息,消息的來源是隻有一個未知,至於消息也只有一個問號,這讓他不禁笑了笑,於是他隨手回道:晚上好。
拉斯維加斯的時間比國內時間慢了十五個小時,現在這裏是凌晨四點,那麼在國內就是晚上七點左右。
那人回話了:你在和我打馬虎眼?
元洲回道:我哪裏敢和您打馬虎眼,只是向我的女王獻以誠摯的問候而已。
那人發消息:拿到那件東西了嗎?
元洲回:沒有,被別人搶了。
那人:有點意思。
元洲眯起眼睛,他看着這四個字有些捉摸不定,他尋思着這一位是在說自己有意思,還是在說搶他的人有意思?
等了一會兒,那人又回道:很少有人能夠在你眼皮子底下活下來,能讓你喫癟的人是誰?
元洲:您感興趣了?那這人可就要遭殃了啊。
那人繼續道:比起殺人,我可沒你擅長。
元洲:您太客氣了,雖然那是我的獵物,但是既然您感興趣,那我讓出來也無妨,只要您高興。
那人道:只是好奇而已,既然你不說,那我只能自己查一下了。
元洲回道:我親愛的女王,您是要親自下場了嗎?
那人:與你無關。
元洲:好的。
過了許久,那個人終於沒有再發消息,元洲索性將手機扔到了一邊,赤裸着身體從浴缸中站了起來,露出一聲強健的肌肉。他就這麼袒露着身體來到窗前,興起地倒了一杯紅酒,然後看着外面的景色,嘴角泛起詭異的笑容。
......
國內時間晚上七點半,祝眠和周冬遙相互對視,此時包間裏沒有其他人,這意味着他們有充足的時間說一些私事。
周冬遙擺起一副玲瓏般的笑臉,再加上超高的顏值,光是那麼坐着就可以讓不少血氣方剛的少年爲之折腰。
“看來我隱藏得並不是很好啊。”
祝眠搖頭道:“不,其實我從始至終都沒有懷疑過你,唯一讓我起疑的一次還是見到那個傢伙,他是個狠角色,可就是這麼一個狠角色居然能跟你一起困在蛋裏,這一點我屬實想不通,所以我很想讓你解釋一下。”
周冬遙反問一句:“就這麼簡單嗎?”
祝眠補充道:“如果你還要讓我說的話那倒是還有一點,一開始是孔隼看中了你的能力不忍你死在夢境裏,所以讓我進去幫忙,如果他的眼光沒錯的話,那麼你應該不至於這麼差纔對。”
“爲什麼?”
“人的祕密有很多,與其揪着一人刨根問底,還不如先把自己的祕密搞清楚不是嗎?”周冬遙用手指着祝眠,“相比我這點微不足道的祕密,還是你的祕密更讓人好奇,不是嗎?”
“我的祕密嗎?”祝眠喃喃自語,陷入了沉思。
周冬遙施施然地站起來,道:“如果你是想問我問題,那隻能抱歉了,因爲真的無可奉告,我還是去幫你看看你的咖啡弄好了沒,你在這裏等一下吧。”
就這樣,周冬遙徑直走出了包間。
祝眠撓了撓頭,緩緩吐出一口氣,他尋思着或許周冬遙說的對,與其探究別人的祕密還不如先把自己的祕密搞明白再說。
嗯......感覺貌似被周冬遙繞進去了啊?
出了包間,祝眠正好看到楚清拿着打包好的咖啡走過來,周冬遙則是帶着一臉笑意地抱着楚清的手。
“你的咖啡拿好,有點燙。”
“謝謝。”祝眠接過咖啡,正好聽見周冬遙說話。
周冬遙若無其事地笑道:“準備走了嗎?正好,今天可以趁早關門,我和清清可以去逛一逛商場!”
楚清無奈道:“最近的商場都在市區裏,咱們現在過去得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幹嘛要回來,逛逛街購購物,然後喫個夜宵唱個K,最後累了就找一個酒店休息,不找酒店也可以,我昏迷的一個月錯過了好多電影,正好去電影院看個通宵!”
“遙遙你別鬧,你昏迷了一個月身體也纔剛復原,熬夜對你不好。”
“哎喲,大難不死嘛,熬個夜慶祝一下不好嗎,清清姐姐,你就陪陪我嘛~~”
周冬遙那股撒嬌勁看得祝眠一陣肉麻,不知爲什麼,他看着兩人總有種戀愛般的酸臭味?
嗯......錯覺,一定是錯覺!
祝眠拿着咖啡道了聲別,接着便徑直地離開了咖啡館,餘暢和溫武正等着他。
餘暢問:“老朱老趙這兩傢伙這幾天都去實習了,寢室現在沒人,要不要回去?”
祝眠點頭:“那就回去吧。”
“好的!”隨即餘暢就跟狗腿子似的,殷勤地接過咖啡,屁顛顛地開路。
回學校的路上,溫武一直盯着祝眠,祝眠則是一臉思考狀,全然沒有在意。
“狗子,問你一個問題,我記得咱們小時候是一個學校的對吧?”?
溫武沒好氣地說道:“對啊,一個小學不同的年級,我記得當時你還留了一級,接着又跳了一級,跟下跳棋似的。”
“那你記不記得我當時留級是什麼原因?”
“......記不得了。”溫武搖頭,“那個時候都還小,就記得好像是二年級吧,你突然問這個幹嘛?”
“二年級?那個時候我應該正好七歲,也就是那一次......”祝眠做了個決定,對兩人說道,“明天我準備回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