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對面還有一個車,一個馬和一個炮,以及三個過界的兵卒,將字兵魂的身邊只有兩象兩士保護......不妙啊。”
祝眠自言自語着,他將目光落在衛鞅身上,而衛鞅因爲多次的戰鬥已經有些不支了,而且衛鞅也殺了一個馬和一個兵,又擋了好幾撥對面的兵和車的攻勢,已經很給力了。
不過嘛,現在還是得請這位勞模再幸苦幸苦......
祝眠在心裏默默地說了聲抱歉,然後將衛鞅移到了對面最底下,但是因爲有象和士的阻擋,這一次還沒法將軍。
但是接下來祝眠的打法就很瘋狂了。
他先是將象落回到原位,然後將馬放到自己前面,用馬走日的規則來看住對面的車。
對面的車字兵魂很快挪開,沒了限制後祝眠將車放在了對面一個兵字兵魂的旁邊,而這個兵魂的位置正好是在最中間。
“所以你敢不敢喫我這顆棋呢?”祝眠輕聲說道。
縱觀局勢,祝眠將象和士放回原來的位置後,他和對面老將之間有這一個兵字兵魂,然後還有己方的馬,如果對面敢喫他這顆車,那他在撤走馬,就得面臨將對將的局面!
象棋規則中,雙方老將是不能在毫無遮擋的情況下面對面,如果真的出現這個情況,那麼就一定會有一方老將喫掉對面,進而結束戰局!
但這個規則放在現在這場棋局裏就又不一樣了,祝眠作爲老將沒法出門,所以他只能想到用將對將的方式,如果他沒猜錯,這纔是唯一能夠結束這場棋局的機會!
所以祝眠在賭,他賭對面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只要喫掉車,然後他在撤去馬,對面作爲先手一定會朝他攻過來!
果不其然,那個兵字兵魂果然朝着車邁出一步。
而作爲車字棋的玩家雖然是憨憨,但早就在祝眠的提醒下準備好了一個保命道具。
道具:迴歸之地
稀有度:藍色
功能:使用道具後會設立一個迴歸出生點,當使用者死亡,那麼會自動在該地點重生,只能使用一次,出生點在沒有使用時可以持續存在。
備註:送你回泉水泡個澡!
那個兵魂拿着長矛,只是一擊便刺在了玩家身上,隨即道具效果觸發。
不過在祝眠的命令下,出生地並不是在他們這裏,而是被設在了對面陣營的象字兵魂向後兩格!
“果然有效!”祝眠猜對了,棋子出局的條件必須是死亡,但如果有復活或者逃離一類的道具在,那麼該棋子是可以無視規則出現在其他地點!
那麼現在......
祝眠撤下了擋在自己面前的馬,隨後他和對面的將四目相對。
“來啊,殺我啊!”祝眠笑得很肆意,他根本不怕死亡,他只怕對面的將不敢殺他。
“殺了我你就贏了,你不是左將軍嗎?既然是將軍,那麼這麼好的機會你怎麼不敢來呢?
來吧,殺我吧!”
如果不殺他,那對面就得上士或者象,然後繼續拖延時間。
對面的將愣了好一會兒,隨後一股力量將祝眠拉扯起來,隨即他飛到了村子中央的廣場上,而在這裏,對面的將已經等着了。
“如果你能殺我,那就來啊。”
作爲防守方,祝眠身上的劍和盔甲都消失,他孑然一身地站在原地敞開雙手,似乎真的毫無顧忌。
兵魂沉聲道:“我的武器其實有一個特殊效果,那就是可以無視你們身上任何能力,只要擊中,就能賜予死亡!
我知道你們有各種千奇百怪的東西護身,但是到目前爲止我還沒見誰能擋住我這一劍,所以你確定要這麼做嗎?”
祝眠看着那把劍,他想着不出意外的話這把劍應該是紫色品質,而且論優先級應該也是紫色中最強的那一批!
但是這把劍真的能夠無視掉扭曲的英雄假面的免傷效果,直接殺死他嗎?
那就賭一把,就賭我的傲慢之面優先度夠高,可以讓免傷效果強行生效!
就賭這一擊,我不會死!
祝眠瘋狂地笑了:“那就來吧!”
話音落下,兵魂高舉起巨劍,在這一刻,這把劍陡然變大,其鋒芒突破天際,直入青天。
同時,一首悠久的戰歌突然響起,其聲音悠揚,那是來自於萬萬人、從歷史彼端傳來的慷慨而歌: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而在巨劍之上,無數只漆黑的手從虛空中深處,它們抓住劍刃的一端,奮力地將劍刃朝着祝眠推來!
“來吧!”
祝眠目露瘋狂!
轟!
巨劍砸向廣場,一道豁然的裂口出現,祝眠被巨劍斬進了裂口下,這時的他已經帶上了傲慢之面,耀眼的黃色光芒在面具上閃現。
而在祝眠的身上,一道駭人的傷口被巨劍斬出,可是在面具的作用下,那道傷口在修復。
他在抵抗,他在一己之力,用自己的意志強行讓免傷效果生效,抵擋這把巨劍!
隨着抗爭的不斷加深,傲慢之面的光芒越發明亮,宛如一顆耀眼的星辰。
可是很快,星辰墜落,耀眼的明光慢慢變得暗淡,同時祝眠身後,一個漆黑的身影慢慢地爬上他的背。
在漆黑的身影后,一對巨大的翅膀伸展出來,雖然漆黑,可羽翼的形狀細節極其深刻。
“啊!”
祝眠在大叫,他沒有害怕,他只是興奮,他的精神一直在奮力對抗,這種在生死間遊走的感覺於他而言,彷彿是無盡的榮光!
終於,那個漆黑身影伸展出了第二對翅膀。
在祝眠內心深處,一個無奈的聲音緩緩響起:“瘋子!”
天空之上,閉目養神的白起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將目光落了下去,隨後他的眼中難得閃出一絲驚訝。
“這種力量......”
【作者題外話】:取自《詩經秦風》中的一首詩歌,其來源似乎是處於商周時期的秦人而非後來的秦國,不過嘛,用在這裏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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