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的身後,隱隱約約能夠見到無數個兵魂的模樣。
那些兵魂神色狂熱,眼中殺意明顯,而它們的目標全都瞄向了祝眠,同時一個摧枯拉朽的殺意從白起身上散發出來。
周圍人光是感受着那股力量就足以嚇得打寒顫,哪怕是秋南謝也罕見地流下了幾滴驚疑的汗水,可想而知處於暴風雨中心的祝眠是一種如何的感受。
同一時刻,祝眠沒有心思去關注其他人,他的身心都落在了白起的劍上。
那把劍沒有絲毫的殺意,可祝眠就是感覺到了一股死亡的氣息。
冰冷、死寂、無情,哪怕只是看着就足以將人給嚇死,就連祝眠自己都甚至有一種已經死亡的感覺。
怪不得是殺神啊......
此時祝眠還有心思去想這些,他的臉上面具幽幽地發出黑色的光芒,心臟也在高速地跳動。
來吧,讓我看看神靈的攻擊是怎麼樣的!
下一刻,白起的劍落了下來。
沒有任何絢爛的特效,當劍落下時,所有人都感覺到世界一黑,然後又是一白。
隨後,所有人都見到了,從白色的中間,無數的人影匯聚成洪流,人聲化作汪洋,兵刃收割死亡,朝着祝眠奔馳而來!
白色的洪流很快穿過了祝眠的身體,同時給他帶來了一種撕心裂肺的痛苦。
每一個白色的身影穿過他的身體時,那種痛苦都會加大一分。
疼!疼到靈魂深處的疼!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在剜他的靈魂一樣,這種感覺只有切身體會過才能明白。
想要殺死我的意志?不,你做不到的!
祝眠掙扎着擡起頭,他勉強看向白色洪流之後的白起,竟然還露出了一個挑釁的笑容。
不知過了多久,白色洪流總算結束,這時候的祝眠已經半跪在地上起都起不了。
沒有傷口,只有痛徹至靈魂的劇痛!
“第一劍,你抗住了。”白起淡然地放下劍,“看起來你的意志比我想象中的要堅韌不少。”
“別,別說,說大話了!”祝眠想要站起來,但腳下一軟,直接趴了下去。
秋南謝不忍,走過去將人扶起。
“怎麼樣?”
“死,死不了。”祝眠勉強露出一個笑容,可是秋南謝能夠看到祝眠身上的汗水像是瀑布似的往下掉。
下一刻,白起拿起劍輕輕一彈,只聽一聲輕響,劍尖立即斷裂,隨後落到地面上。
“按照賭局,我退走了三成兵力,現在該你們出手了。”
聞言,秋南謝抿了抿嘴,她看了看祝眠,然後走了過去,同時手中劍也舉了起來。
“我的第一劍。”
秋南謝開啓了道具因果之槍的效果,同時也開啓了無盡的意志。
在她意志的加持之下,因果之槍效果被無限放大,緊接着鏽劍憑空飛起,朝着白起飛了過去!
鐺!
一個莫名出現的盾牌擋住了攻擊,隨後鏽劍一饒,結果又是幾個手臂出現。
鐺鐺鐺鐺!
無數的手臂交織將鏽劍攔下,而每一次的衝刺之後,鏽劍的力度就慢上了幾分,直到最後鏽劍終於來到了白起身邊,只是此時鏽劍已經無力再割開白起的喉嚨。
秋南謝拿着劍回到祝眠身邊,表情有些不好。
“抱歉,我沒能傷到他。”
祝眠勉強恢復了些許精神,安慰道:“沒關係,下一次繼續,還有兩次機會。”
“第二招。”白起突然朗聲說道,並將劍再次舉起,“這一劍我會攻擊你的身體,如果你扛不住的話,可能連屍骨都存不了。”
“我怕你啊?”祝眠呵呵一聲,“開始吧,別墨跡。”
不過秋南謝沒有離開,反而有些不安地看着祝眠:“你會死的!”
“相信我,這點程度算不了什麼。”祝眠露出一個微笑。
小花見狀走了過去,將秋南謝給拉開。
“大姐,我們現在只有相信他。”小花輕聲說道,“不然的話,我們都得死在這裏。”
秋南謝不是不知道,但她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內心。
沒了干擾以後,第二劍來了!
只見白起輕輕一揮,從他身邊突然冒出無數的兵刃,那些兵刃迅速衝了過來,朝着祝眠砍去。
這一次沒有剛纔那樣奇怪的特效,但是每一次刀刃的攻擊都會在祝眠身上劃出一道傷口!
一下就是一個傷口,而這裏還有無數的兵刃,所有兵刃划過來,祝眠瞬間變成了一個血人!
兵刃的攻擊直接無視了祝眠的免傷,要不是祝眠強撐着讓面具強行生效,可能就剛纔一波他就得被削成一堆骨頭!
可是攻擊還在繼續,祝眠的傷口繼續在增加,這個缺口幾乎打不住。
咔嚓!
終於,一把劍往祝眠身上一劈,竟然直接斬斷了祝眠的左臂,鮮血直流!
在這一擊之後,白起的第二次攻擊已經完畢,但是祝眠卻已經成了一個血人。
“還沒有死嗎?”白起看着血人淡然說道,“勇氣可嘉。”
“呵,呵呵!”祝眠勉強擡起頭,沒人知道他是不是還在笑,因爲他整張臉都是鮮血,“難道我沒有說過,我是殺不死的嗎?”
白起沒有回答,而是將手裏的劍再弄斷一截,隨後看向秋南謝:“該你了。”
所有人都不忍目睹祝眠的樣子,可是秋南謝還是硬着頭皮走了過去,只是她的眼中隱隱閃着淚光。
“這是小花的治療道具,你先喫一顆。”秋南謝拿出一顆藥丸喂進了祝眠嘴裏,不過道具並沒有發揮作用。
祝眠微弱地說道:“沒用的,這傢伙的攻擊優先度太高了,治療道具是無效的。
而且現在你也別治療我了,快去吧,該你攻擊了。”
“可是......”
“沒有可是!”祝眠立即打斷,隨後溫柔地說道,“我相信你。”
秋南謝眼中神色莫名,但她還是站了起來,開始了第二次攻擊。
和之前一樣,她的攻擊同樣沒有奏效。
唯一進步的是,那把鏽劍終於來到了白起的脖子處,並割出了一條小小的血痕,但也只是血痕,這對白起來說根本無傷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