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劍眉星目,寬肩窄腰,一身的氣度,端地是淵停嶽峙,挺拔如劍。
此人不是別人,就是他們此來的最終目的,帝都白家的白永年。
一時間門口的人就騷動了,都想過來攀談,但卻被男人一雙眼冰冷的掃過,全都表情尷尬在臉上,動都不敢動。
尤其是紫金閣的經理,感覺到那一雙如深淵颶風一般可怕冰冷的眼睛在自己身上停留一秒不到,直接整個頭皮都炸了。
特別是看對方前一秒鐘還風聲鶴唳,後一秒鐘看向溫雨凝變溫柔微笑時。整個人都呆了,僵了,完了,他知道自己惹上事兒了。
“雨凝,怎麼還不進去?”白永年紳士風度的走到溫雨凝身邊,目光從始至終都沒落到旁處,只凝在溫雨凝身上。
擰緊眉頭,溫雨凝淡淡的回望對方,非常坦白的說,“再考慮到你去還是不去。”
這話一落地周圍人全都窒息了一下,他們爭破了頭皮,纔拿到一份請柬,怎麼到溫雨凝這裏還不大想去的節奏?
衆人迷惑了,更迷惑的是白永年爲何對溫雨凝如此以禮相待,似乎態度熟稔?
如今溫老爺子都不在了,這白家還跟溫家有走動嗎?
不得不說這個圈子就是如此現實,溫雨凝早就已經習慣了的那些驚奇萬狀的眼神,視而不見。
耳邊,聽到男人低沉的笑聲,無奈的搖頭,“就知道你會這樣,但幸虧被我逮住了,就跟我一起進去吧。”
見到對方溫雨凝知道自己走不了,無所謂的點頭,“那就去看看吧。”
看到對方伸來胳膊,溫雨凝很自然的挽住對方,從倒在地上的女人身邊經過。
那個想打溫雨凝耳光的女人爬起來看到溫雨凝和白永年,看到這個恍若天神般貴不可言的男人,心中輕嘆。
這人是誰呀?長得好帥啊,而且看起來地位很尊崇?
但就是這麼個人卻對溫雨凝態度不一般,剛纔她想打溫雨凝卻被一名西裝男看不清動作的打飛了出去,此刻她的肚子痛得臉都煞白,嘴脣哆嗦的一句話都說不出。
她的姐妹們要是早就躲到一邊,整個嚇傻了。
對於這些小人物,溫雨凝是不會放到心裏的,白永年卻在經過時給了自己手下一個眼神,眼中深沉,冰冷。
西裝男一身的行武氣息,見狀,重重點頭,等溫雨凝他們剛走便回頭,冷冷的居高臨下睥睨地上如螻蟻的女人。
冷聲命令:“把他們帶走,溫大小姐剛纔說了,要讓他們後悔出現在這裏。”
幾個女人尖叫一聲就想跑,卻哪裏是這些行動矯健男的對手,幾下就被捂住嘴扭住身體拖走了,行動快速的溫雨凝一回頭連影子都沒瞧見。
不覺皺了皺眉,繼續回頭,目不斜視地走進紫金閣,他們往前走,堵在門口的人迅速往兩邊散開,露出一條通道,萬衆矚目,一衆當先。
“白少,溫大小姐,呵呵,歡迎你們蒞臨紫金閣。”經理帶着兩排人匆匆忙忙的迎上來,臉上表情狗腿其實背後冒冷汗。
留下他跟後面一幫人在原地風中凌亂。
“怎麼辦?”身邊的人非常着急的問道,經理擡了擡手,頭暈目眩,腳一軟差點暈倒了,“完了!”
他的人生職業生涯到此完蛋了。
是他該死,居然沒提前得到消息,知道溫大小姐跟帝都的那家還有聯繫,也不該狗眼看人低,剛纔沒有伸出援手。
心裏不禁要哭了,溫大小姐,您今晚的男伴是白永年,你早說呀!
但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紫金閣被包場的內部極度奢華的宴會廳,早就到場的人正談笑風生,竭盡一切可能打好關係,拉人脈,尋找讓自己更上一層樓的機會。
這些人個個都氣度非凡,非富即貴。大多數人卻還是圍繞在中間那個耀眼的存在周圍。
賀明堯百無聊賴,單手摩梭玻璃酒杯,耳邊聽到這些人說在這邊一個項目那邊一個項目,耳朵都要聽出繭了,心中生出煩悶情緒。
一年數天,溫雨凝都徹夜未歸。連他下了最後通牒也沒有用,手指握緊玻璃酒杯,幾乎要把那脆弱的玻璃給捏碎了,周圍人看到賀明堯眼神突然變化不覺,感覺後背發涼。
開始思考自己剛纔是不是說錯了話,惹得這位大佬不悅?
賀明堯卻滿心滿眼的想着某個該死的女人,這麼多天不回來,是把他的話當耳旁風了?
心裏某一處是有些虛的,尤其想到對溫雨凝做的那些事,但這又不是第一次了,又何必如此矯情?
賀明堯在心裏嘲諷溫雨凝過於矯情。
手機鈴聲響起,他一個眼神周圍人便如釋重負,急忙躲到一邊。
“喂,什麼事?”
“少爺,我們找到了少奶奶的下落。”
“在哪裏?”
對面頓了頓,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說,賀明堯耐心有限,剛想發飆,對面的下屬就說:“少奶奶跟白家的白爺正在一起出席宴會!”
什麼?
狹長銳利的冰冷瞳孔驟然緊縮,眼白爆出血絲,賀明堯纔不管周圍人側目,隱忍着怒氣,“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她跟誰在一起,又在哪裏參加宴會?”
說完便轉身要往門口的方向走,這就是要離場了。
剛剛好,門口的兩扇寬大高闊的鑲金大門被從兩邊拉開,萬衆矚目之下,一對外貌絕佳的出衆男女,款款而來,兩人外貌是極優秀的氣質,又極脫俗,遠遠望去,宛如一對璧人。
耳邊同時響起手下的話,“正是少爺您現在正在參加的紫金閣晚宴……”
男人緩緩擡眸,跟進來的兩人一併對上。
周圍一陣驚呼,下一刻又安靜得落針可聞。
偌大的會場,剛纔還熱鬧的很,如今卻是安靜的連呼吸都覺得重了。
大門內外的人全都駐足不前,就看着場中這三人,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