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一天要接這位蘇小姐幾次電話,祕書都必須讓自己表現的完美恭敬。

    “不知你有何吩咐?”

    “我有點不舒服,我想見明堯,你讓明堯來醫院看看我!”

    蘇雲茶理所當然的命令語氣,讓祕書很是無語,就跟他就有權利讓賀總隨時隨地待命三下五除二就往醫院跑一趟一樣。

    可問題每一次日理萬機的賀總都是放着涉及百億十億的項目在一邊擱置抽空過來醫院的。每次如此都是給他的工作帶來更加多的壓力,所以祕書從內心裏其實對這位蘇小姐不是很待見。

    從私心來講,這位蘇小姐就跟一個菟絲子花一樣,無論是從哪一方面都跟溫雨凝沒有可比之處,也不知道賀總到底喜歡這女人哪一處。

    但這只是他心裏大逆不道的想法,根本不敢表現出來,只能恭敬的回答。

    “好的,我現在就跟賀總彙報。”

    “賀總,蘇小姐說想見你,她說她身體不適。”

    果然賀明堯臉色就變得更加不好看,好幾天沒睡好又被溫雨凝氣着了,賀明堯的臉色哪能好,但現在估計也看不下去文件,就趁此機會放鬆放鬆,便直接拿了外套去了醫院。

    這賀明堯果然來了,蘇雲茶喜不自勝,抱着賀明堯胳膊就肆意的撒嬌。

    “明堯,你的臉色怎麼看起來有點不好啊?是不是又徹夜的工作了?”

    “沒什麼。”賀明堯掃了一眼蘇雲茶乖巧清麗的小臉,拍了拍女人手背,“只是最近有點忙而已。”

    蘇雲茶把頭靠在男人肩膀,態度柔弱,其實無人看到的時候臉色閃過一次冷意。她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幾天賀明堯都在發了瘋似地找溫雨凝,昨天晚上甚至一夜沒睡都待在公司。

    天生敏銳的蘇雲茶自然感覺到了不對勁。

    “明堯,我也想幫你,我聽說你把溫雨凝的公司都給併購了,現在應該都安排好了吧。”

    蘇雲茶大眼忽閃忽閃,從下往上哀求的望着賀明堯。

    “我想要幫你,讓我幫你吧,你把那些公司的事情交給我打理好不好?”

    聞言賀明堯一愣,沒想到蘇雲茶會想要打理溫雨凝的公司。

    見賀明堯沒有立刻回答,反而神情嚴肅,蘇雲茶心裏咯噔一下,楚楚可憐的懇求道:

    “我就是想幫你啊,我不想你那麼累的。”

    纖細柔弱的手指輕輕劃過男人俊美的臉龐,蘇雲茶嘆氣一聲就想吻上去。

    “讓我幫你吧,好不好?我保證我一定會打理的很好的。”

    “不用了。”

    不想男人微微撇開頭,單手握住她的手,輕輕推開她肩膀,眉間一蹙。

    “公司的事情很忙,我不希望你累到。”

    蘇雲茶臉色剎那變化又剎那間變好,故意滿臉失望的說:

    “這樣啊,可是我還挺想幫你的。”

    賀明堯已經不說話了,蘇雲茶便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讓男人失去了耐心。她不敢再越雷池一步,悄悄的咬了咬嘴脣,低頭不說話了,心裏其實暗暗的發恨。

    原以爲自己要什麼,賀明堯都會給什麼的,若是得到了溫雨凝那兩家公司,到時候隨便一賣,那還不是好多個億拿在手裏?

    這個都是錢呢,一輩子甚至好幾輩子榮華富貴都花不完的錢。

    心裏的失望和憤恨沒辦法表現出來,蘇雲茶憋屈的不行,小臉都脹紅了。同時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評審,看來她得想辦法慢慢軟磨硬泡,讓賀明堯答應纔行。

    燈光昏暗的地窖,空氣中充斥着東西腐爛的味道。溫雨凝被丟到角落裏自生自滅,整個人難以言喻的難受和痛苦,醒過來的那一瞬間,渾身有如麻痹的痛感,讓溫雨凝恨不得又昏過去算了。

    聽到呻吟聲,蹲在扶梯上玩手機的男人幾步走過來一把拽起女人頭髮,兇狠的問:

    “終於醒了,死不了吧?”

    溫雨凝臉色慘白,神情恍惚,好半天都沒回應男人。

    發現溫雨凝的狀態不對,擔心出事更是不敢對溫雨凝痛下殺手,手指鬆開。

    溫雨凝趴在地上渾身在抖,她很小聲的喊了什麼,男人低頭問:

    “你說什麼?我聽不明白,說大聲點兒。”

    “我好痛,我不舒服,”溫雨凝小聲的喊着自己不舒服,很痛苦,“我要死了,你送我去醫院吧……”

    “什麼?你還想去醫院?”男人諷刺,“我都笑了,你以爲你現在在什麼地方?還敢指示我送你去醫院?”

    溫雨凝眼角滑過一滴不甘心的眼淚,氣若游絲的喊:“我要死了……”

    這一會男人倒是真的聽清楚了,他若有所思的打量溫雨凝半晌,實在是怕出事,只好又打電話給賀函,詢問下一步該怎麼辦。

    “喂,這女人好像真的要死了,她要死我這兒怎麼辦?”

    “死了就死了,你怕個屁呀。”

    賀函似乎還沒睡醒,一聲怒吼就把電話掛了。再打過去已經打不通,男人很是無語想了想就不再理會溫雨凝,又過去蹲着玩自己的手機。

    溫雨凝就在這無人理會的境地,一個人悲苦的感覺身上的溫度和生命力不斷的流逝。被痛苦折磨的太久了,眼前的視線一點點的模糊,思緒一點點的飄離。

    而在摩天大樓的一處天地,某人聽到自己公司又一次被阻止上市,理由還是覺得他們的資格還不符合這麼奇葩的理由,當即就暴怒了。

    “你說什麼?什麼叫我們的資格不夠,我們什麼條件都已經達到,我們足足準備了好幾年,怎麼可能不夠?”

    男人幾乎怒吼咆哮,那邊卻是冷冷靜靜的道:

    “溫先生,規矩就是規矩,我們也沒有辦法,你們還是自己去尋找自己的問題,等你找到了自己的問題,自己解決了再來與我說吧。”

    說完毫不客氣的咔一聲掛了。

    “媽的!混蛋!”

    溫言氣得當場破口大罵,一腳就把旁邊的桌子給踹翻了,發出了巨響,嚇得滿辦公室寂靜無聲。

    當初看到他,這些人恨不得把他捧上天,各種爲他開綠燈。現在到最後關頭卻又明顯把他卡住,硬是不讓他過,這是耍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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