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這種情況應該立刻報警,找到病人家屬纔是最符合規矩的做法,但是畢秀澤就想幫她,因此也就幫了。

    然而很快他發現自己的錢包不太支持,這邊的住院費和各種藥物的費用加起來,一天都要四五千。

    剛纔的手術已經耗費了不少,發現自己囊中羞澀,畢秀澤白皙的面龐飛起兩團暈紅。

    還是小護士爲他解圍:“不如我們還是回到自家醫院吧,我們那邊還便宜一些,這太貴了。”

    畢秀澤回神,一點頭,當即就乘坐自家的救護車,打道回府,也完美地跟找過來的賀明堯以及過來殺人的男人錯過。

    男人滿臉陰沉的摸到醫院來,到了前臺就問前臺小姐:“凌晨的時候有沒有一個女人送來救治,是郊區的醫院送過來的,我是她的男朋友。”

    前臺的護士正好知道這件事,擡頭打量了對方一眼,看對方面容平平無奇,而那個生病的女生長得極爲美豔,就覺得很不般配。

    就古怪的道:“是她啊,你說的那個病人出院了,就剛纔,纔出院的。”

    “出院了去哪兒了?”男人大爲變色,怎麼這麼湊巧?

    那名護士看了他一眼說,“好像是嫌我們醫院的醫療費太貴了,又回到那家郊區醫院了吧。”

    “又回去了,該死,怎麼偏偏那麼湊巧,”那男人連一句謝謝都不說,轉身就走了。

    護士沒好氣的盯着對方背影,很無語的搖了搖頭。然而電梯門一關一開,隔壁的電梯又上來了一羣男人。

    個個西裝革履,宛如精英,一看就氣場不俗。尤其是中間的那一個,簡直帥到沒朋友,而且還看起來有些眼熟,護士愣愣的望着對方傲人的身高和帥炸的臉,魂飛天外。

    直到祕書敲擊桌面問道:“護士小姐,請問凌晨有沒有一個郊區美何醫院送來的病人?”

    護士小姐傻愣愣的點頭:“有啊,不過,不過你們是誰?”

    祕書微微一笑”儘量讓自己顯得親和,“我們是病人的家屬,過來探望的,不知道病人在哪一間病房?”

    “怎麼又是病人的家屬啊?剛剛纔來了一個。”

    “剛剛?”祕書回頭看了一眼賀明堯,目光平視前方的賀明堯眸色轉深,默默轉過頭來。

    “對啊,就是剛剛,那人還說是病人的男朋友。”

    轟隆隆一聲。

    西裝革履的保鏢和祕書,齊刷刷的看向賀明堯驟然變得難看的臉色,心裏咯噔。

    “男,男朋友?”

    “對啊,他是這麼說的,”毫無所覺的護士站起來非常畢恭畢敬的回答,“不過你們要找到那位病人已經轉院走了,又回了郊區醫院,才走不久呢。”

    突然一聲嗤笑,彷彿落在人心頭,祕書小心翼翼看到賀明堯冷冷一笑,低頭說:“有意思,男朋友?現在,立刻,去把那個所謂的男朋友給我抓來!”

    一聲令下,整個醫院走廊的氣氛突然變得肅冷。

    護士小姐明顯感覺不對勁兒了,臉色蒼白的看着這些人離開,慢半拍地意識到,剛纔那個男的是不是那個賀氏的總裁呀?海城的首富?!

    媽呀!

    我好像看到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啊,轉頭又想那個長得美豔的女人到底是誰呢?

    賀明堯生氣了,後果很嚴重,他的屬下們自然明白。便冒足了力氣,順藤摸瓜,半小時之後查到了男人的行蹤,直接在路邊逼停了一輛麪包車。

    麪包車極爲破舊,外面是搬家的公司標誌某拉拉,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一輛特別普通的搬運公司的工作車,但實際這輛車在半小時之前被人竊走。

    開往郊區的路上被人截停,男人緊張的握緊方向盤,被人從駕駛座拖出來,丟到了一個男人面前。

    他嚇得魂飛魄散,裝作普通人的吼道,“你們幹什麼?憑什麼抓我?現在是法制社會,別動手啊!”

    話音剛落,他就極其屈辱的被人摁住手腳,脖子被掐着,像個畜生一樣的面朝下,動彈不得。

    “男朋友?”一道無法形容的男人嗓音從頭頂傳來又沉又冷,夾雜煞氣。

    他眼前的腳前地面出現一雙手工定製的黑色皮鞋,纖塵不染的西裝褲摺痕整齊。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也不認識你們,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下一刻他慘叫,頭頂被人摁滅了一根香菸。

    男人蹲下來拍了拍他的頭問:“你是不是抓了一個女人?”

    男人心裏咯噔一下,手心冒汗了,極其緊張,繼續否認:“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抓不抓女人,我可是奉公守法好公民!”

    隨後他就被薅住頭髮狠狠的砸在地面,砰的一聲眼冒金星頭血直流。

    “我們賀總跟你說話,老實點,不然小命不保!”

    “說,溫雨凝人呢?”

    “我我不知道,“男人痛苦不已,卻還是慣性的想否認,又是一下砸住地面,鼻樑咔嚓一聲,斷了,鼻血狂流糊了滿臉。

    要砸第二下第三下的時候,他大聲叫:“啊!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放了我吧,別打了!”

    他知道自己這一次是踢到鐵板,不好應付過去,甚至會死。

    他不再敢撒謊只能如實告知:“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她現在去了郊區醫院,我不在我手裏。”

    “所以你對我的人動手,把他弄進了醫院?我的人你也敢欺負?”男人聽不出起伏的語氣反問。

    明明不怎麼強烈,卻讓男人嚇得渾身發抖,“我我……”

    他還沒我出個什麼下一秒,男人大發雷霆一把按住他的頭,直接撞在地面十幾下。

    砰砰砰砰砰砰!

    剛開始男人還能慘叫到後面,滿頭滿臉的血,最後完全癱軟一點力氣都沒有,像一條死魚。

    聽說女人是因爲受到這男人的虐待才進了醫院,腦海裏又迸發了那一灘血,一股無法遏制的滔天怒火,奔涌而來,賀明堯忍不住地大發雷霆,直接動手。

    這麼多手下都是風裏來雨裏去手裏沾過血的,因此眼都不眨,可祕書是個文人,看到如此血腥的場面還是阻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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