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天都是如此,他頓時火了,簡直火冒三丈,他還以爲溫雨凝是大逆不道,故意躲着自己,要不認他這個爹,不肯給他錢。

    他便氣勢洶洶的跑到溫氏集團去堵溫雨凝,結果當然是被保安直接給轟了出來,連溫雨凝身邊的張祕書都沒見到。

    又賴了兩天,還是聯繫不上溫雨凝,溫林業滿心冷眼,心火噌噌的往上漲,已經確定了溫雨凝這個不孝女是不會管自己了。

    轉頭又惱火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他沒有錢,無處可去,連飯都喫不上,如今聯繫不上溫雨凝,他只能硬着頭皮去找自己的兒子溫言。

    他擡頭挺胸,氣勢洶洶的來的盛大集團。

    對着前臺的小姑娘就淡淡的道,“把你們董事長叫來見我,我是他爸,找他有事兒。”

    前臺的幾個小姑娘擡頭觀察對方,一聽這話,驚了一跳,也不敢怠慢,聯繫了溫言的祕書高助理。

    高助理握着電話,就對正在開會的溫言問:“董事長,有一位自稱是您父親的人,在樓下等着見你……”

    “不見!”一秒鐘都沒有停頓,溫言直接回絕了,沒有任何轉還的餘地。

    高助理一愣,還真的是董事長的父親?

    反正溫言沒有否認,一雙狹長的桃花眼,眼尾微微勾起,戾氣逼人。

    只一個眼神看過來,高助理就嚇了一跳,趕忙轉頭去吩咐。

    “董事長現在在忙,不見客……”

    電話掛斷,前臺小姐一臉懵逼,這是什麼回答?

    如果真的是董事長的父親,那他們該怎麼對待?

    就真的不讓他上去?

    “怎麼樣?我可以上去了吧,”溫林業就從沒想過自己見不到自己兒子,轉身就要往電梯上走。

    前臺小姐立刻上去攔着,用眼神讓保安過來,“真是對不起我們董事長現在不見客,正忙着呢,所以你還是下次再約我董事長吧。”

    她不敢得罪溫林業,但也絕對不會讓溫林業上去。

    溫林業當場大發雷霆,眉毛都豎了起來,“什麼東西,憑你們也敢攔我知道我是誰嗎?全都給我讓開!”

    “不行,這位先生,沒有命令,我們真的不能放您上去。”前臺小姐覺得好煩,看到董事長的父親如此沒有禮貌,看着就像個地痞無賴,心裏也是驚訝的不行。

    無意識之間,眼神就透着一絲輕薄。

    溫林業大受侮辱,憤怒的道,“你們敢攔我一個試試,信不信我讓我兒子把你們全都給開了,讓你們在海城混不下去!”

    其他人臉色大變,心裏終究是害怕的,只能好說歹說把人勸到了貴賓室休息,等董事長忙完了下來再說。

    於是乎,溫言忙到深夜下來,就被早就等在這裏的溫林業攔住。

    “總算讓我見到你了,你個臭小子,你親生父親來了,你就這麼個態度對我?”溫林業等了一大半天,什麼事情想不明白,此刻怒火中燒,臉色發黑。

    然而溫言犀利的眼神射過來,立刻就讓溫林業心頭一抖,表情訕訕。

    “兒子……我也是沒辦法,我纔來找你……”

    “閉嘴,”冷冰冰的兩個字,一吐出,溫林業渾身一陣,下意識就閉上了嘴。

    氣氛陡然之間被古怪的氣息瀰漫。

    無人敢出聲,身子挺拔的站在那裏的溫言冷冷回頭:“你們先走。”

    高助理趕緊帶着人,先離開。

    場中只剩下父子兩人,溫林業見溫言沒開口的意思,只能自己厚着臉皮上前,態度無意之間有些卑微,“兒子,爸最近手頭有點緊張,所以……”

    “關我什麼事,”溫言終於捨得開口,冷冷的盯着比自己矮半個頭的父親,氣勢迫人。

    “有什麼事,去找溫雨凝那個掃把星,你找我做什麼!”

    溫林業臉色僵硬又尷尬的笑着說,“這不是聯繫不上你妹嗎?那個死丫頭也不知道誰給的膽子,居然敢不接我電話,人也找不到,我這一時半會兒沒了生活費,怎麼過啊?兒子你要不給一點?”

    看着這個猥瑣的問自己要錢的廢物父親,溫言眉宇之間的煞氣,越來越濃烈,憎惡之情,幾乎從骨子裏透出。

    “沒有,我沒錢給你。”溫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冷漠,帶着威勢,“以後別有什麼事兒就來煩我,我不會管你,下回要是再敢隨便上來,別怪我不給你留父子之情,把你轟出去!”

    留下這句,溫言面無表情,目視前方,大長腿毫不留情的邁出。

    溫林業被丟在原地,半天憋不出一個字,臉色忽青忽白,最終完全變成慘然。

    他不敢在溫言面前放肆,因爲他太瞭解自己這個兒子,心狠手辣,說到做到,他要想象拿捏溫雨凝那樣來拿溫言這個兒子,那簡直是癡心妄想,除了得到更不留情的羞辱之外,他什麼都不會得到。

    想到此便更加惱火,溫雨凝這個小賤人,若不是他斷了自己的生活費,他至於舔着臉來跟兒子要錢,至於現在如此丟臉?

    等他找到溫雨凝,一定要這臭丫頭好看!

    溫林業兩手空空地離開兒子的地盤兒,滿腔怒火的又去找溫雨凝的下落。

    而他心心念唸的溫雨凝現在纔剛剛轉醒,連續燒了兩天,她腦子都快燒糊塗了。

    中途迷迷糊糊間感覺到有人爲她喝過兩次藥,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所以她一覺醒來看到空空如也的房間,感受空氣中冰冷的空氣,嘴角一勾,沒有任何意外。

    身上黏黏糊糊的很難受,溫雨凝氣喘吁吁,渾身發抖的從牀上爬起,又拖着身體顫抖着,一步一步挪到浴室。

    放了熱水,她費盡千辛萬苦才把自己摔進浴缸裏。

    熱水瀰漫全身,幾乎能把皮膚燙紅的溫度到溫雨凝看來纔剛剛好。

    自殺過一回沒有成功,又發了一次高燒再度醒來,溫雨凝心裏空洞無邊,盯着面前清澈的水看了半天,心中慢慢做下決定。

    既然死不了,那就好好的活。

    她要自由的活着。

    嘩啦啦水響,溫雨凝赤裸着身軀,蒼白纖細的腳踩上地毯,留下偏深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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