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處,無路可走了,居然還記得來聯繫我,難道是賀明堯已經識破了你?”

    明顯的幸災樂禍,立刻激怒了蘇雲茶,“別說廢話,我要溫雨凝去死,而且我要他很慘,要他備受折磨的死去!”

    蘇雲茶說這些話時,氣喘吁吁,眼神怨毒的彷彿淬了毒汁。

    對面寂靜了一會兒,突然竄出一聲笑,聽起來似乎很歡樂。

    “你笑什麼?”蘇雲茶簡直要冒火了,但又不敢發作,她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利用這個男人。

    “沒什麼,”對方收斂了笑聲,語氣吊兒郎當,“那你能給我什麼?總不能讓我白幫你的忙吧?”

    蘇雲茶胸口束緊,咬着牙把問題拋回去,“你想讓我做什麼?前提是我能做得到的!”

    “當然你能做到,這個世界上,除了你能做到,就沒有人能做得到了,”齊恆原又彷彿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

    蘇雲茶煩躁又警惕:“那是什麼?”

    手指略過薄脣,男人眼神陰狠,“我要的很簡單,溫雨凝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一個將死之人而已,要弄死她很容易,但必須要有人取代她的位置!”

    “你想讓我取代她的位置,”蘇雲茶心頭咚咚的響,手指捏緊手機,骨節蒼白。

    “沒錯,我要你頂替溫雨凝的位置,嫁給賀明堯!”

    蘇雲茶瞪大眼,疆在那裏,半天沒有回答。

    齊恆原明明還在笑,卻聽起來很危險,“怎麼?你不願意?”

    蘇雲茶內心自然是不願意的,她下意識就覺得無論是齊恆原和賀明堯,都異常危險,如果自己牽扯不盡,未來就會有無窮的麻煩,甚至把命給搭在這兒!

    她感到害怕了,一股股涼意從腳底板直竄腦袋。

    蘇雲茶混跡社會的第一原則,就是一有不對,立刻走人,絕不拖泥帶水。

    這也是她保命到現在的黃金準則,可現在齊恆原卻讓她留下來,偏偏,對賀明堯,她內心也有片刻不捨……

    因此,一番猶豫,她咬着牙說,“好,我答應你,但我不能保證能做到!”

    畢竟溫雨凝還沒死呢,蘇雲茶心裏飛快的想,等把溫雨凝弄死了,自己手裏沒有把柄,她再找機會跑掉,也不是不能。

    到時天高皇帝遠,齊恆原又能拿自己如何呢?

    想到這裏,她驟然輕鬆下來。

    齊恆原卻笑着說,“沒關係,我相信你一定能辦到的。”

    蘇雲茶惡狠狠的說,“我也相信你一定能辦到你答應我的事!”

    “放心,”對方掛了電話,手指輕輕敲擊桌面,隨後,喫的一聲笑,“賀明堯,這一天總算快來了。”

    手指摁下內線電話:“進來一趟,有事問你。”

    很快一位西裝革履的祕書先生進來,不苟言笑,他是齊恆原的心腹,一直處理背後的那些事情。

    “先生,有何吩咐?”

    “已經過去了幾天?”

    男人愣怔隨即意識到少爺問的是什麼,微微一笑說道,“已經過去五天了。”

    “嗯,輸了多少,”齊恆原抽出香菸卻敲擊桌面,並不吸。

    “迄今爲止,已經超過了五千萬。”對方臉不紅心不跳的爆出這個數字,齊恆原笑了一下,“還不錯,差不多該收網了。”

    對方微微彎腰,點頭說:“是,先生,我現在就去把魚撈上來。”

    裝潢精緻奢華的會所豪華套房裏。

    賭博和醉生夢死享受了五天的男人手裏抓着酒瓶子,邋里邋遢的趴在牀上,睡得人事不醒。

    滿屋子的酒氣,滿地的酒瓶,到處可見的菸蒂,可以猜出這人這幾日過的是什麼腐爛的日子。

    有人無聲無息的進來,把牀給圍住,居高臨下的盯着這人鬍子拉碴的模樣,勾脣冷笑。

    一巴掌拍在男人臉上,“醒醒,溫林業!”

    “幹什麼幹什麼,“男人像揮舞蒼蠅似的擺了擺手,嘴裏叭嘰,鼻子哼哼,手撓撓撓肚皮,翻了個身,繼續睡。

    咕咚。

    酒瓶子從他手裏脫落,咕嚕嚕滾到了祕書現成不染的皮鞋旁邊。

    祕書擡腳摁住,手帕捂着鼻子,滿眼厭惡。

    這是喝了多少,吐了多少,這麼難聞。

    懶得再看,祕書比了個手勢,“把她給我拖起來,潑醒!”

    一聲令下,其他人動作迅速,把溫林業從牀上拖死狗一樣的扔到地上,一盆加冰塊的冷水潑來。

    嘩啦啦。

    一陣急促的快要斷氣的喘聲,從溫林業嘴裏爆發出來,他一個鯉魚打挺,幾乎從地上蹦起,卻被人踩着又壓回了地上。

    “幹什麼幹什麼?你們幹什麼?”溫林業正沉浸在美夢中,不知今夕何夕,突然受此刺激,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憤怒至極的看着踩在自己身上的人,簡直要殺人,“知道我是誰嗎?小兔崽子,你們他麼敢這麼對我,趕緊把你的狗蹄子拿開!”

    那狗蹄子不僅沒有拿開還往下踩,差點把他肋骨給踩斷。

    溫林業爆發出慘叫,痛得臉色都變了,捧着對方的腳開始求饒,“別踩別踩,再踩就要壞了,我錯了我錯了,剛纔是我口無遮攔,幾位好漢,你們是幹什麼的?我沒有招惹你們吧?”

    看到這人這麼沒骨頭,還是溫家那兩位的親生父親,祕書眉眼閃過厭惡,感到可笑。

    估計這樣是自己的親生父親,臉丟的恨不得去死了吧。

    哼了一聲,祕書捂着嘴巴蹲在男人面前,好笑得到,“知道你在這裏呆了幾天嗎?”

    溫林業張了張嘴,意識到這位是賭場負責人,他有些尷尬的說:“哎喲,不就堵了幾天嗎?我又不是不給錢!”

    他很怒火的說,“但你們這樣待客之道,說不過去吧?”

    對方笑了兩聲:“知道輸了多少錢嗎?”

    溫林業翻了個白眼,很無所謂的道,“我能輸多少錢,再說了,老子有的是錢,你還怕我欠了你的!”

    “我還真有點怕,“對方笑得很從容,拿起一摞貸款的承諾書,合同書撒到他腳邊,“你在這裏賭博了五天,一共輸了5,389萬,看在你對本館惠顧的份上給你抹個零頭,只要五千萬!”

    饒是溫林業如此,也吃了一驚,他早就不分日夜,並不知道自己享受一番,居然輸了那麼多錢,眼珠子劇烈的滾動起來,尷尬的問:“我,我真輸了那麼多,你們不是訛我吧!”

    咚的一聲,一把瑞士軍刀,沿着他的臉頰紮在他褲襠邊緣,直接透進了地板。

    刀鋒雪亮,嚇得溫林業整個愣住了,冷汗瞬間如雨下。

    “江湖規矩,”對方咧開嘴笑得邪惡,“給你五天的時間把錢湊好了,送到我眼前來,不然就廢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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