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那些受過祂恩澤的神靈也是一樣。”
“當時身處某方小世界的阿羅薩冕下聽聞消息暴怒不已，一掌拍碎龍神大殿，瞬殺數十位神靈。”
“之後祂直衝無矩空間，想要救出伊西斯女神。”
“最終卻和生命女神，同時被恆古深淵吞噬，屍骨無存。”
說完，大黑天忍不住搖了搖頭，一代至尊就這樣死了，着實令人唏噓。
林淵已經徹底迷糊了，奶奶的，老祖宗還能死兩遍，越想越讓人迷糊。
“......那個，啥叫無矩空間？”
林淵決定不理會自家祖宗了，於是便滿臉迷糊的問。
跟這些幾十萬年前的老古董談話就是這點不好，好多名詞聽起來高大上，可他孃的毛意思都不懂。
“您要知道，當時的我纔是個新晉的半神。”
大黑天眨巴眨巴大眼睛，林淵一翻白眼明白了。
得，這位也就比自己好那麼一丟丟，知道名詞，但具體是啥也不知道。
“那恆古深淵，你總該知道了吧？”
“......人家只是個新晉的半神。”
大黑天又眨了眨她那雙明媚的大眼睛，林淵算是服氣了：
“合着幾十萬年前，您就一打醬油的小廝吶！”
“那也不能這麼說，其實我多少還是知道一點點的。”
覺得面子有點掛不住，大黑天絞盡腦汁的想了想，不太確定的說：
“當年，我聽交好的神靈說過，無矩空間，是一片沒有規矩的特殊空間，和整個宇宙格格不入。”
“裏邊到處都是碎裂的規則，還有各種各樣具有神奇能力的物品，但同時也危險到了極點，稍有不慎，便是真神也會陷落其中。”
“傳說有一位僕神，曾冒險進入那裏帶出一顆小石頭，半年之後便進境主神。”
“這是吹牛吧？”
林淵撓撓臉，從僕神到主神半年，玩兒吶！
“......我覺得也是。”
大黑天也覺得有點不靠譜，牛皮吹得有點大。
“至於恆古深淵，則是無矩空間的主宰。”
“祂一直在沉睡，偶爾醒來便會以世界、星辰爲食，”
“生命女神的哀鳴驚醒了祂，阿羅薩冕下和伊西斯冕下躲避不及，被祂吞入腹中泯滅於世。”
“......照你這麼說，這恆古深淵纔是整個宇宙最強大存在吧？”
林淵倒吸一口涼氣：
“至尊都能被祂喫掉，元宇宙，還有能和祂相比的存在嗎？”
“似乎，沒有能和祂相比的存在。”
大黑天苦笑搖頭，林淵對這喫掉老祖宗的傢伙沒啥恨意，反而充滿了好奇心：
“恆古深淵個頭不小吧？”
“一口吞掉倆人，怎麼也得有個百八十米吧？”
“......阿羅薩冕下在虛空中身高最少數十萬丈，伊西斯女神也差不了多少，百八十米，比蛆蟲大不了多少。”
大黑天深爲林淵的常識感到難過。
“我勒個去，那這恆古深淵到底有多大，長什麼樣子？”
“長什麼樣子不知道，只知道傳說祂貫通天地不見首尾，衆神所見，不過是冰山一角。”
林淵使勁撓撓頭，他孃的，根本想不出到底是個啥模樣！
“說說有關超脫的事情，那位初代族長，應該早於超脫金屬板出現的年代吧？”
“嗯，俱摩羅天部落便是由初代族長建立，那是相當久遠的事情了。”
“當時我等新生代神靈還未出生，行走世間的，都是同樣擁有生老病死輪迴的老神。”
這不和自然靈差不多嘛？
林淵忍不住撓了撓下巴，看來最早的神靈，應該就是現在的自然靈，包括三指族所在的宇宙。
“當時的俱摩羅天部落初建，和周圍部落征戰不休，更有上古兇獸肆虐四方。”
“某一日，遍體鱗傷的初代族長不知從何處帶回這顆金屬球，交於族中大能，說可以讓戰死大能保存記憶轉生，只要滴血即可。”
“話剛說完，初代族長便化作古怪的綠色符文，消失在突兀出現的黑暗之中。”
林淵的身體猛的一僵，許久，才慢慢放鬆下來。
雖然大黑天描述的並不詳細，但林淵依然可以肯定，那位族長，一定是消失在自己看到的，那片怪異空間！
“大黑天冕下，看來您對俱摩羅天部落相當熟悉。”
“在成爲主母前，我是俱摩羅天部落上代三神之一。”
大黑天雙手合十，口中唸唸有詞，也不知在說些什麼。
林淵抿着嘴想了想，超脫金屬球出現遠早於超脫金屬板，說不定就是金屬板的一部分。
現在已知的金屬板中，過去和鑄造八成都和自己有關係，那這超脫，會不會也和自己有所聯繫？
“我能看看，這個金屬球嗎？”
“自然可以，這個金屬球，本就是要獻于冕下的。”
大黑天輕輕擡起手掌，林淵略作猶豫，伸手把球拿了起來。
“轟！”
時空驟然轉移，周圍漆黑一片，除了一個散發光芒的金色尖塔，沒有任何其他東西存在。
林淵環顧四周，這是哪裏？
“嘭~！”
一道比漆黑還要黑暗的氣息掃過，金色尖塔瞬間四分五裂，爆開的火花異常耀眼奪目。
無數大大小小的金屬板、金屬碎塊四散而飛。
感受金色尖塔浩瀚的氣息，林淵瞬間明瞭，過去、鑄造、超脫、驅逐，都來自金色尖塔！
金屬板的數量不是寥寥幾快，而是數十上百塊，至於更小的碎塊，那就多的數也數不過來了。
“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林淵忍不住嚥了口吐沫，嗓子眼乾的厲害。
想想出世的四塊金屬板的威能，林淵就覺得身體有些虛脫。
過去、鑄造、超脫，還有驅趕衆神的那塊驅逐，哪一塊的威能都遠超神靈。
而它們，只不過是金色尖塔爆裂後殘餘的很小一部分。
“今兒，我都知道了些什麼？！”
林淵的聲音顫抖的厲害，他發現，過去自己的眼界小了，太小了！
無矩空間，恆古深淵，還有金色尖塔，那個都是遠超衆神的存在，原本認爲矗立在頂尖的神靈，其實同樣渺小，同樣脆弱！
神靈不是威能的盡頭，只是征程，在祂們的前方，還有更加浩瀚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