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舒聽瀾律師卓禹安 >第二部《東土大糖》第238章 失憶 東垚
    看似簡單,兩根細線在後背縱橫交錯,三個交叉點後,最後落在腰的部位。

    然而顧阮東足足繞了好幾分鐘都沒繞好,

    “怎麼還沒好?”她撩着頭髮的雙臂都酸死了。

    “馬上。”他的嗓音莫名暗啞。

    簡直是折磨,本就不擅長,加上看着她光潔的後背往下,腰部的位置上兩個可愛的淺淺的腰窩,他此時一點也不想出去喫飯,想做什麼自然不必多說,“飢腸轆轆”,連呼吸都是重的。

    但是隻能忍着,怕嚇着她,畢竟鏡子裏的人,那雙眼睛十分澄澈、信賴地等着他繫好綁帶,帶她出去喫真正的大餐。

    他只得再次凝神,小心翼翼用手指勾着綁帶左穿右穿,深怕指尖碰到她的肌膚,自己徹底控制不住。

    所以,她失憶後,照常沒心沒肺,備受折磨的只有他。

    終於繫好,她把頭髮落下,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表示很滿意,即不那麼隆重,也不稚嫩跳脫,一切都是剛剛好。

    “走吧。”她還主動過來挽着他的手。

    這讓顧阮東受寵諾驚了。

    沒叫司機,也沒帶小咕嚕,只想二人世界,去的一傢俬廚,到地點後,顧阮東繞到她這邊給她開車門。

    陸垚垚點點頭,表示這個行爲很紳士,她很喜歡。

    她從車上邁下來,就見顧阮東從後座拿了一件黑色外套搭在她的後背上,把她那一片鏤空性感的後背蓋得嚴嚴實實。

    原來如此,誇他紳士誇早了。

    她把衣服拿下來搭在自己的手臂上,不穿:“我又不是真的18歲,還沒有穿衣自由嗎?”

    顧阮東:“我是爲你好,裏面涼氣足。”

    陸垚垚不爲所動:“你休想pua我。”

    顧阮東被氣笑:“還學會新詞了?”

    雖然不懂什麼pua,但一聽就不是什麼好詞。

    陸垚垚其實也不是一味地跟他唱反調,進入餐廳落座之後就都聽他的了。

    他點餐,詢問她意見,她也很乖的:“都行,你點什麼我都喫。”

    顧阮東點頭,點了幾樣老闆的拿手菜,又點了幾樣她以前愛喫的。

    點完,顧阮東道:“我去和老闆打聲招呼。”

    “去吧。”

    過了一會兒,就見他從外面進來,手裏捧着一大束花,花瓣上還有晶瑩的露珠,非常嬌豔欲滴的花,遞到她面前:“送你的。”

    他提前安排好的,跟食材一起空運過來的鮮花,傍晚剛到。

    哪個女生不喜歡花呢?

    陸垚垚高興,也不吝嗇表達:“謝謝,我很喜歡。”

    當即就叫來服務員,指了指旁邊一個花瓶:“幫我把這些話插到那個花瓶裏,我一會兒帶走。”

    服務員面露難色:“那個花瓶是非賣品,是我們老闆的私藏。”

    並且是老闆的藏品中最貴的一個。

    “賣嗎?”她小聲問,因爲真的很好看。

    沒等服務員回答,老闆出來:“不賣的。”

    陸垚垚有點失望看着顧阮東,顧阮東卻笑着:“不賣,但是可以送你。”

    老闆也笑:“顧少薅羊毛薅到我身上了。”

    說着親自把花瓶從架子上取下來送給她,顧阮東替她把花插進花瓶,擺在餐桌旁邊,整個氛圍感立即出來了。

    顧阮東也不吝嗇誇獎:“垚垚眼光真好。”

    “那是當然。”

    環境清幽,食材新鮮,老闆手藝好,對面的人又溫柔,陸垚垚表示很開心。

    從餐廳出來後,陸垚垚雙手抱着花瓶和鮮花,顧阮東一手接了過去,另外一隻手也趁勢握住了垚垚的手。

    她默默掙脫了一下沒掙脫開,便任由他牽着,到了車邊,他沒有急着上車,而是看着她說道:“垚垚,你如果一直沒恢復記憶也沒關係,我可以重新追求18歲的你。”

    若是按陸垚垚以前的性格,她一定感動不已,但這次,她只是點頭說:“好啊,看你表現了。”

    對他,始終是若即若離,忽冷忽熱的。

    不管她什麼樣,顧阮東都覺得好,一整晚,笑意就沒停過。

    “那就先從牽手開始。”他說。

    回森州的第一天,至少是一個好的開端。

    白天都還好,到了晚上,尤其是她說房間太大,她一個人睡害怕,要他也睡臥室,他就懷疑她是不是故意折磨他?

    “我還是去客房睡吧。”眼不見爲淨,他現在不想爲難自己。

    她拍拍牀的另一側:“反正牀這麼大,我們各睡一邊,可以互不打擾的。”

    顧阮東無動於衷。

    她可伶兮兮:“我一個人睡害怕。”

    “你就不怕我?”他眼裏透出危險來,相由心生嘛,因爲心裏跟餓狼一樣。

    她很“天真”地回答:“爲什麼要怕你,其實你還挺君子的不是嗎?你又不會對我怎麼樣。”

    她指的是前兩天在顧家,他只睡沙發的事。

    說完又拍了拍身邊的牀:“我不管,你今晚必須在這陪我。”

    顧阮東無奈,只能躺上去,靠着牀的邊緣。

    再次感慨,這都叫什麼事?她可是他合法的妻子,他爲什麼要忍?

    難道是想在18歲的她心裏留個好印象?

    有意義嗎?

    再思考下去,就要思考人生的意義了,成了哲學家了都。旁邊的牀忽然陷下去,不知何時睡着的她,雙手雙腳纏過來,掛在他的身上,嚴絲合縫的。

    她沒心沒肺,睡得很香,把他折磨得徹夜失眠,只想把她拎起來“暴揍”一頓。

    她第二天醒來,看到自己在他的懷裏抱着,一把推開他,一臉防備:“你趁着我睡着時做了什麼?”

    顧阮東氣結,站起身朝浴室走去,一邊走,一邊壓着氣說:“把你睡了,不然還能做什麼?”

    陸垚垚:“你禽獸。”

    急忙低頭看看自己的睡衣,完好無壎,還行。

    她也起來,跟在他身後,靠在浴室的門邊看他洗漱。他洗漱完,對站在門口的她視若無睹,去衣帽間換衣服,她又跟過去靠在門邊看着他。

    他脫睡衣的手頓了下,朝門口的她說:“18歲的少女,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被她影響的,晨起換褲子,他都有點心理負擔了,不合適讓她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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