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紅菜湯流浪日記 >第一百二十九章:過關斬將
    知道真相後,我心中狂跳不止,對花哥歇斯底里大喊。

    沒想到花哥好似破罐破摔一樣,竟然反衝我吼道:“你明白個球!只要過了門爺這關,想退都不可能。明白麼,白癡!”

    呦,難道一隻貓恐懼到極點,就會忘記自己與對手的實力差距麼?小樣兒,有必要再對他進行一次“愛”地教育!

    又一頓胖揍後,花哥喘着氣說:“大……大哥,咱們都這樣,就……就不要再窩裏鬥了好不好~”

    哼了一聲,我說:“怨誰,怨我?”

    花哥嘿嘿一笑:“怨我好吧,怨我沒對您說清楚。接下來您有什麼計劃?咱們是逃、是降,還是主動認錯爭取有個好死呢?”

    “呸呸呸!烏鴉嘴,什麼死不死的,滿嘴都是晦氣。”我怒到。

    花哥看着我滿臉無奈,卻又不敢說什麼,只能低着頭。

    思前想後,既然進來了,如果花哥說的不錯,想出去也不可能,只好硬着頭皮去見見“大黑”,也許柳暗花明也說不定。打定主意後,我對花哥說了自己想法,這傢伙嘩啦啦一泡貓尿,一點沒糟踐,全部撒在自己後腳上。

    沒出息的樣子!就算大敵當前,男子漢只能站着死,不願坐着亡!這是氣節和臉面,這點道理都不懂。

    花哥看我說得口沫橫飛也不好勸阻。沒辦法,既來之則安之,硬着頭皮領我向裏走去。

    走在過道里,地面上都鋪着花色地毯。走在上面一點聲音都沒有,而且腳爪很是舒服。

    看着四周昏暗的燈光,就讓貓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一個個房間大門兩邊都有小燈和門牌,看着很有家的感覺。

    室內溫度不冷不熱,真不是一般的舒服。能在這裏居住下來,看來這叫“大黑”的傢伙還是很有手段的。畢竟人類這種高檔居住地,安防又嚴格,想要留下來很難。

    我們走過電梯,來到不遠處的樓梯處。這樓梯好漂亮!扶手和欄杆上都有雕花,相隔一段距離還有小小雕像。這雕像很奇特,發灰藍色,就像一尊尊魚尾貓身雕像。

    最有意思的就是這雕像擺出一副蹲坐揮動前爪的造型,不知道什麼意思。但雕像圓嘟嘟的小臉,透着幾分可愛和俏皮。

    我們順着樓梯向上走,一直來到四樓。花哥站在樓梯口,衝左右走廊觀望半天,這才悄聲領着我向右走去。一直來到最裏面一個屋子,再看周圍沒有異狀,這才蹲坐在地毯上,用前爪輕輕叩門。

    伴隨着咚咚咚的響聲,花哥伸脖子吞了吞口水,表情很是嚴肅。我卻看着眼前一切都很新鮮,完全忘記了剛纔的緊張。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花哥身子一抖,原地又有一小片潮溼。就見門縫裏有個身影向外看來。

    那影子只露出一隻眼睛問:“大花是你,來幹嘛?”

    花哥顫顫巍巍地說:“我……我來見‘大黑’哥。我這朋友有事想要詢問,所以……”

    還沒說完,那影子一陣狂笑。我聽得出,這不是貓的聲音,更像是……

    吱呀又一聲,房門開大,那影子這纔出現。真讓我意外,竟然是一隻金剛鸚鵡?

    他看看花哥和我,這才說:“就是他要見我們老大?”花哥點頭,卻不敢說話。

    金剛鸚鵡過來,在我身上上下打量着,圍着轉了好幾圈,讓貓爺很不自在。

    “這小子看着還不錯。不過,之前那事你應該受過罪也有記憶,這次總不會故技重施,舊錯再犯吧?”這傢伙聲音很大,而且沙啞,可以用難聽至極來形容,完全不似正常的金剛鸚鵡。

    而且不知道是他想要給我們威懾,還是有重度近視外加老花眼,明顯眼神不濟。盯着我很近,說話時就在耳邊。我有理由懷疑,這傢伙連耳朵都不好使。

    就這樣在我耳邊說話,問題還不是對我在說,難聽的嗓音讓貓心裏煩悶。就這樣在我耳邊說了幾句後,貓爺這脾氣,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前爪下意識一揮,咕咚一聲將這金剛鸚鵡拍倒在腳下。花哥渾身毛都立了起來,嘴巴大張,竟然靠一雙後腿站立。可見他已經喫驚和害怕到了極點。

    我也是看着自己這小爪爪心中埋怨,太過魯莽。畢竟還沒見到“大黑”先傷對方手下,這怎麼善了。再說,金剛鸚鵡個頭很大,惹急了和我打架,輸贏真不好說。尤其是看他那喙,就好似一把重斧。想必力量比祥瑞有過之而無不及,和他爭鬥勝算甚微啊。

    知道自己捅了簍子,我急忙抱歉道:“不……大哥真不好意思,我剛纔不是有心的,只是……只是爪子癢擺動一下,沒想到這麼湊巧。你說說這事兒鬧得,多不和諧。還請您大人大量,不要和小老弟們計較怎麼樣。”

    說着,我蹲坐在地,用雙爪將其一推。那意思是想將他攙扶起來,也聊表心意。誰知推了兩下沒反應,再細看,我當時就懵了。

    “他喵的,這就被打昏了?”我有些不可思。扭頭看着花哥問:“這傢伙是誰?”

    花哥戰戰兢兢過來,表情也是驚詫莫名:“這……這叫鋼嘴,是‘大黑’的得力干將,也是四大打手之一。可今天……”

    聽這話我一撇嘴,看看地上躺倒不起,舌頭伸長雙眼翻白這貨:“就這樣還是得力干將,四大打手?怎麼,這是幾十年前的事兒,還是水平受潮?我就揮了一下爪子,這哥們兒就吹燈拔蠟了。怎麼感覺更像是碰瓷兒,不像你說得這麼懸乎呢?”

    花哥也是搖搖頭說:“我……我也搞不清。但之前見鋼嘴對付不聽話的手下,確實很兇悍的。會不會是……是剛纔他沒注意,你又是偷襲,這才……”

    看看地上這貨,也許花哥說得不錯。我這是攻其不備,這傢伙又狂妄自大慣了,一時失察被我打暈情有可原。無論如何,接下來還是要多小心。按照人類電視中的套路,越是先出現的,本事越潮。花哥所說後面還有仨,多小心吧!

    沒辦法,我和花哥一起,頂着鋼嘴往裏走。好麼,這傢伙個頭不小,分量也足,我倆加起來扛着都很困難。

    ……

    這是一間偏室,不知道幹嗎用的,但絕不是雜物房。空間不大,卻有很多上檔次的擺設,比如桌椅、地毯、花瓶、立櫃等等。

    正對門這空間很狹窄,走到盡頭豁然開朗,呈八邊形。半圈牆壁上有窗戶,另外半邊牆壁掛着各種繪畫。

    這裏有個書桌,後有高腳椅,椅背衝向我們。書桌旁還有兩個小書櫃,上面有不少書。看看頭頂,竟然還有一個大天窗,直接可以看到外面和太陽。嗯,這感覺很棒,有種電視裏古堡、碉樓的意思。

    我正看着,忽聽一聲尖細的聲音響起:“鋼嘴,你怎麼了?爲什麼隨便讓大花這樣的傢伙進來?爲什麼不通報一聲,你這是破壞規矩明白麼?”

    這聲音來得突然,有些猝不及防,我下意識身體一抖,心知不妙。

    那聲音說完,等了一會兒見鋼嘴沒反應又問:“鋼嘴,我在對你說話,爲什麼不回答?”連着問了幾遍,還是得不到迴應,這傢伙怒了“鋼嘴,你敢無視我,這是找死!”話落一個影子從那倒背的椅子上躥出,躍上書桌。

    等日光照射下來,我愣住了。這……如果我沒看錯,這長得像大老鼠,又比老鼠明顯可愛許多。一對小圓耳朵,那微微透着神祕和**的小眼神,肥胖的身子和小爪子,一身灰黑色爪長亂毛。沒錯,這是……水豚?

    我看看水豚又看花哥,沒好氣地問:“這傢伙是誰?難不成就是你說的,什麼得力干將,四大打手之一?”

    花哥嚇得連連點頭,暗中使眼色。可見對他的恐懼,要比鋼嘴更甚。

    我心裏卻在打鼓,一起身蹲坐在地。咕咚一聲,忘了後背的鋼嘴,這下用力過猛,將他摔在地上,嘴裏哈喇子都流出老長。

    看到眼前這情形,水豚愣住了,隨後衝花哥吼道:“大花,你敢打昏鋼嘴,這是不想活了,要挑戰我們和‘大黑’哥麼?是不是對上次的懲罰心存不滿,今天要來找事兒?”

    花哥急忙磕頭,連到不敢。擡爪指我,說這一切都是我威逼之下才做的蠢事等等。

    看着花哥這模樣,我心中好氣。算了,這傢伙本就是見風使舵的德性,還能要求什麼呢?主要是應對面前的即將發生的事情。這傢伙能在裏面,說明比鋼嘴厲害。

    我剛纔只是僥倖,切不可大意輕敵,否則死都不知怎麼死的。

    老貝曾教導過,遇上任何敵人都不要掉以輕心。哪怕林間一隻蜜蜂,都可能調動羣蜂出巢將我們蜇斃在當場。因此我警告自己並冷靜下來,靜觀其變。

    水豚聽花哥說完,這纔看向我說:“年輕人,你有種!今天過來這是拜山頭,還是踢場子?怎麼樣,說說實情吧~也叫你膘爺聽聽,是什麼來歷!”

    膘爺?還滿嘴黑話,這傢伙不會是連續劇看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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