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父白了她一眼道“就這幾件事你也好意思說多?你去問問李祕書,你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多着呢。”
“等等!我不是就去一天嗎?”
孟父沒好氣道“你覺得你爸是鐵人?一天就出院了?”
……
好吧!是她草率了!
從醫院出來,她本打算打個電話給少衆,看了下時間,他應該還在飛機上,就發了條短信過去。
“一路順風,愛你。”
“叮”
手機屏幕亮了起來,很快就被一隻大手按住了側鍵,最後的那面光黯淡了下去,只剩一個漆黑的屏幕。
孟子怡一來到公司,李祕書就把行程表告訴了她,好傢伙!除了喫飯時間,幾乎就沒有空閒的片刻!
她一整天都在開會,籤文件,見客戶……
她以前只顧着去外面玩,哪裏受得了這種坐到屁股發痛,走到大腿打顫的工作,不是聽這個部門總結,就是那個部門報告,她坐着都快睡着了。
再次從公司出來,已經是晚上了,她累壞了,差點都起不來了。
渾渾噩噩的回到家裏,感覺整個身體都被掏空了,那酸楚就像是一個不運動的人,爬了海拔900多米的梧桐山。
她扶着腰,有氣無力的回到房間,直接倒在了牀上。
悶在被子上休息了一會,她猛地擡起頭來,嘟囔道“差點忘記了!”
她摸索着拿出手機來,眉心一擰,少衆還沒下飛機?怎麼不回她信息?
想了想,她給他打電話,結果那邊傳來機械般的女聲: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關機?
對哦!他出國了,林恩明應該會給他準備新的手機。
她懊惱的在牀上滾了一會,只能明天再去問林恩明瞭。
H國
少衆按照助理說的地址下車了,冷風嗖嗖的,他拖着一個黑色的行李箱,站在機場門口,外面很多人,熙熙攘攘的人頭和不停晃動的手,也不知道哪個纔是接他的。
他趕緊往兜裏摸索,終於在左邊的口袋裏找到了助理給他的新手機。
他打開,微怔,左上角顯示無sim卡,根本打不了電話。
難道助理拿錯了?
他又摸了摸口袋,裏面只有助理給的卡片,他試着用手機打這上面的號碼,呼叫失敗。
眉心緊擰,他心裏沒來由的有些慌張,正不知如何是好時,突然恍然大悟,對了!自己的手機上有卡。
他鬆了口氣,伸手在口袋裏掏,結果裏面空空如也。
不可能啊!他登基前還準備給子怡發信息,手機當時就握在他手裏,怎麼會不見了?
難道掉飛機上了?
他嚇了一跳,趕緊轉身去前臺,用磕磕巴巴的英文解釋自己在飛機上不見了手機。
客服讓他登記信息,他一下大腦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
過了好一會才把信息記起來,可惜,失物招領處沒有他的手機。
這麼說,上飛機前就不見了?
還是,被其他人拿走了?
不對!
那時候!
伯父的助理,是他嗎?
故意給他沒有卡的手機?還把他原來的手機偷走了。
可怕的念頭涌上心頭,他感到毛骨悚然。
看着手上拿着的號碼,他擡眸,心裏又涌出了一線希望,他禮貌的問路人藉手機,被拒絕了N次後,纔有一個年輕小夥肯借他。
撥通電話,那邊傳來機械般的英文,是空號!
希望落空了,恰巧證實了另一個寒毛桌豎的想法,心裏一陣拔涼。
他手足無措,雙眸害怕的瞪着,嚇得年輕小夥拿回自己的手機就跑了。
天色越來越暗,機場的人越來越少,他又冷又餓,面對外面陌生的一切,他很害怕。
心裏不停的念着那個名字,子怡,子怡……
冷靜下來後,他清楚自己不能一直待在機場,他要想辦法聯繫子怡和老師。
他拖着行李箱,一邊走一邊細細的想,難道伯父是裝暈?然後故意派助理過來騙他,想把他扔在異國街頭?以此阻止他和子怡在一塊?
這麼說,伯父還騙了老師。
伯父怎麼敢得罪上面?
難道說,他們還有其他的打算?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覺得頭很痛,整個腦袋都在發燙,問了很多人,大家都很冷漠,不是直接走開就是擺擺手,沒有人願意幫他。
走了一段路,他看到路邊有一間小賣店,他進去想要買杯泡麪,結果人家不收人民幣。
肚子餓得咕咕叫,他蹲在小賣店門口,目視着前方的黑夜,偶爾有幾個路過的高鼻藍眼的陌生面孔,他伸出手想尋求幫助,人家雙手插兜,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走了,鼻子一酸,他竟紅了眼眶。
大概是看他在那裏蹲了很久,好心的老闆纔過來詢問他發生了什麼事。
冷風吹得他鼻尖都紅透了,因爲痛哭過,溼潤的眼角淚光閃閃,真我見猶憐。
高大帥氣的老闆讓他進來,給了他一杯泡麪,充滿磁性的菸酒嗓讓人沉醉。
兩人說了一會話,老闆才明白他的處境,指了指隔壁的一條街道“那邊的機場可以將人民幣換成H幣。”
少衆張大嘴巴,突然覺得自己好傻,他才從那裏出來……
緩緩,他才道“謝謝。”
滋溜滋溜的喫完泡麪,整個身子才緩和了起來。
告別老闆後,他又返回了機場,把身上的現金全部換成了H幣,再返回小賣店,把泡麪的錢結了。
老闆沒想到他還會回來,看他的眼神多了一絲欣賞。
後來他問老闆借電話,老闆很爽快的借給了他,他試圖聯繫子怡,結果打不通。
從小賣店出來,他長嘆一口氣,在老闆的指點下,找到了一家旅館,暫時住了進去。
第二天,孟子怡第一時間就派人找林恩明,卻被告知孟父有事要他做,人暫時不在A市。
她打了電話過去,也沒人接,再次撥打少衆電話,還是關機,急得她頭都大了。
這時候,公司的事情都扎着堆來,她這邊沒處理好,那邊又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