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才緩慢的起身,魂不守舍的回了家中。
扶青和回去後,第一時間就是去找之沐江,得知之沐江在房間把飯和洗漱都解決了,正準備沐浴休息時,直接將下人揮退,一股腦的就進去了。
在他和繞過屏風的那一刻,之沐江一下縮到了水桶裏。
見他這樣緊張,扶青和又氣又難過,他直接脫了衣服,也下了水,盯着之沐江微微睜大的眼睛,責備的話半天說不出口,遲疑了半天還是隻說了一句,“我給你擦背。”
“夫君......”
扶青和捧起些水,抹到對方背上,拿過一旁的毛巾擦了起來。
他只是悶頭擦着,話倒是不說半句。
“夫君生氣了?”
你還知道!扶青和下手用力了幾分。
“嘶——夫君輕點。”
他的動作又緩和了下來,卻越擦心裏越悶的厲害,“你是我的夫郎。”
“我自然是夫君的。”之沐江順着對方的話。
“那你還偷溜去找別人!”扶青和手抖的厲害,牙齒緊咬,用力的幾乎要崩碎,他像一根繃緊的弦,似乎下一刻就要斷裂,就要崩潰。
可卻又驟然萎縮了起來。
他卸力的耷拉下了肩膀,雙手向前抱住之沐江的腰,腦袋擱到了對方的後脖上。
“別這樣,沐江。”他輕輕蹭了蹭,之沐江很瘦,瘦的靠在對方的背上,都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一節節突出的骨頭。
“我不跟你生氣了。”扶青和退了一步,他沒法讓之沐江打消不去冒險的念頭,但他可以讓對方不要產生這樣的想法,只要能他做的夠好。
“是我做的不好,是我纔對......”扶青和覺得有些累,他微微閉上眼睛靜靜的靠着。
“那夫君把府邸巡邏的人安排上吧。”
扶青和喉結動了動,乾澀的張了張口。
“好。”
若是他做的足夠好,沐江就不會想去冒險幫他,究其根源還在於他罷了。
“以後出去跟我說一聲吧,我很擔心你,不會再跟你鬧脾氣了。”他是真的怕了,突然人就從府邸裏消失了,要是再找不回來他真的要發瘋。
還有磊赫。
有個在背後虎視眈眈的人,扶青和更加憂心了。
“嗯。”之沐江輕輕應了下來,他轉過身,小心的碰了碰扶青和臉上的傷口,“怎麼弄的,疼嗎?”
“疼。”扶青和埋頭蹭了蹭,也沒說原因。
“那待會兒,我給夫君上藥吧,夫君晚上睡哪?”就算他沒說,之沐江也能知道,便轉移話題問起了別的。
說到這個,扶青和頓時精神了,他小小的嚥了口唾沫。
之前一直作爲承受方,那是因爲他怕害了沐江,可現在不一樣了,他到底是男人嘛,沐江也到底是雙兒,比起被侵入,他多少還是更希望自己去擁有對方的。
雖然嘴上跟磊赫那樣說,但也不過是讓磊赫知難而退罷了。
其實,他還是想......
‘啪!’的一聲,之沐江用力打掉了扶青和往自己尾骨處摸下的手,皺眉道:“夫君?”
扶青和輕咳一聲,小小聲道:“沐江,我想要......”
貼在嘴邊的鴨子突然飛了,扶青和愣了一下,連忙也從木桶裏爬了出來,眼巴巴的跟在之沐江身後,“就一次。”他就想試試,從上輩子到這輩子,他還從來沒試過呢。
之沐江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是我讓夫君不夠痛快嗎?”
他說這話頗有點危險的味道。
扶青和有些不自然的搓了搓身上起的疙瘩,結結巴巴道:“也,也沒有。”
之沐江一個轉身,靠到了他的懷裏,指尖順着他的眉眼一點點劃下,嘴脣輕啓,“夫君,我近些日子尋了點新花樣,今晚試試如何。”他勾起人來勾魂攝魄還是輕的。
扶青和頓時整個人都迷糊了,稀裏糊塗就跟着對方上了牀,兩人瞬間都忘了上藥的事。
這具身體體力的確差了些,不過都幾百年的經驗了,之沐江自覺手上的花樣還是夠和扶青和玩的,何況對方不如赤木狂野,要都像赤木那樣子的,他可能真的有些招架不住。
想起上一個世界,之沐江有一段時間甚至對這種事情都不熱衷了,完全清心寡慾。
所以,在今晚上牀前之沐江還是信心滿滿的,直到玩了好幾個姿勢,到了下半夜後.......
之沐江:.......難道這世上只有臍橙這一種玩法了嗎?
相比於那些花樣百出的姿勢,扶青和果然還是比較喜歡這樣簡單粗暴的,他自覺能讓自己爽,沐江也爽。
至於那些亂七八糟的花樣,一開始是挺爽的嘛,但是,果然還是自己動比較舒服吧。
這樣放縱的結果就是,之沐江隔日沒爬起來。
珠兒抱着已經乾涸的牀單,面紅耳赤的去了將軍府後面的小溪。
其實,侯爺和夫郎還是很恩愛的吧.......
扶青和聽了之沐江的話,隔天就開始給府邸佈局守衛,嚴加看管任何一處角落,當然那個後門也是給看的死死的,這樣一來,他理所當然的被皇上傳召去了。
面對皇上的疑心,扶青和理直氣壯,表示自己要寵着夫郎,夫郎不安,他就招人把守。
皇上也是被扶青和居然是個夫奴的事震驚到了。
他果然去細細的查了。
這之後真的沒再管扶青和的事,或者說沒理由管。
佛寺的事情傳開的範圍也大了不少,也有許多人看到扶青和跟自己的夫郎攜手外出,幾乎是沒看着兩人分開的時候。
扶青和那是什麼人,在京城的名氣那叫一個臭,現在倒是挽回了些許,不過人們也只覺得是他是對自己的夫郎突然感興趣罷了,過段時間肯定就不喜歡了。
他們猜,不到一週扶青和就會重回煙花之地。
可最後一個月過去了,也沒見什麼變化。
兩人在外人面前還是卿卿我我,恩愛非常的模樣。
這些時間裏,扶青和舉辦過一次生辰宴,他任性的很,達官貴人不邀請,只請一些平日裏喫喝玩樂的紈絝,或是在煙花之地結識的三教九流之輩。
這一事情也是讓許多人詬病,剛回暖的好感又跌破了負指,也讓上面那人微微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