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之沐江突然攔下了封止斕的手,支支吾吾道:“隊長,我,我還是有點怕.......”
“不怕。”封止斕輕柔的吻了吻他的額頭,“我會很輕的,不痛。”
之沐江抿了抿脣,微微側過身蜷縮了起來,“我,對不起,我還是很怕......”之前看起來有多放肆,事到臨頭就有多不安。
封止斕見對方是真的抗拒,只好停下了動作,他俯身將人抱住,親了親對方的臉頰,“你真的很怕嗎,怕疼,還是,怕我對你不好。”
將頭半埋到了被褥裏,之沐江不說話。
封止斕只好的無奈的嘆了口氣,安撫的拍了拍對方的背,語氣中帶着一點失落,“可能是我給的保障還不夠吧,你要是害怕的話,我不會勉強你,別擔心。”
他再次溫柔的親了親之沐江,坐起身,拉開被子,將對方半攬了進去,伸手關掉牀頭的燈後縮回了被子裏,將人抱住,“晚安,睡覺吧。”
這裏的窗簾很厚,一旦拉上,黑漆漆的房間裏就看不到半點的光。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躺着,只有彼此的呼吸聲近在耳畔。
“對不起,明明我之前那麼......現在卻臨時反悔了。”之沐江言語間帶着一絲哭腔,埋在封止斕磕磕絆絆道。
“哭什麼。”封止斕摸了摸他的頭髮,“這種事我不會急的,沒關係,等你願意就行。”
“對不起,隊長。”之沐江再次道歉。
“你害怕跟我說就好了,不用道歉,這不是什麼錯事兒,我會等你的,就算你一直害怕,一直不願意,我也不在意的。”見之沐江這樣,封止斕也心疼了,他開了牀頭燈,抹去對方的眼淚,耐心而溫和道。
心裏的失落感也散去了不少,他本身也不是個重yu的人,也對跟人發生關係沒什麼興趣,只不過對之沐江有些不一樣罷了,要是對方真的不能接受不願意或者害怕,那就這樣吧,也沒什麼關係。
“可是,隊長很難受吧。”之沐江頭輕輕抵在封止斕的胸口。
“等會兒就好了,別怕。”
“要是隊長實在想的話,我其實.....也可以......”這一番很艱難的話讓封止斕打斷了,他堅定有力道:“我不在意。”接着深吸一口氣道:“別因爲這種小事難過勉強,早點睡,明天去基地裏面走走。”
“隊長,你真好。”
“沐江。”封止斕捧住之沐江的臉,低下頭吻了吻對方的還帶着些淚水的眼睛,“我喜歡你,所以我尊重你,這種事情可有可無,不要太在乎了。”
“你不會因爲這個就不要我嗎,或者找別人......之前奉挪盛就是......”
“不會,別人是什麼樣的與我無關,你的話,除非你自己離開,不然我不會辜負你的。”
“......隊長,其實你還挺會說情話的。”
“......不是情話。”封止斕突然語氣就乾巴了,他將人一把抱住,“睡覺了,晚安。”
“隊長晚安。”
真是,怪讓人心疼的。
封止斕抱着對方的手微微收緊。
難得得了幾天的休假,衆人都癱軟在了牀上,再加上喝了酒,一個個都是中午下午才頭痛欲裂的醒來。
直到拿起了桌上的B城基地指南,裏面詳細的記載了B城基地各個地方的用處和規章秩序,還附上了一張地圖,而這裏面,還包括了住房的各個事項。
翻閱的時候,斐鑫就靠着椅子上,一邊喫三明治一邊悠閒的點點頭,直到,翻到了住房的水電用度。
他嚼的動作僵了一下,人像是石化了一樣,保持了這個姿勢一動不動了許久,直到半天后,才幹澀的將嘴裏的東西嚥了下去。
好傢伙,就算他卡里有十萬,也經不起這麼造作的。
按照這個用水電的標準,他洗個幾分鐘澡就要100點數,熱個一分鐘的三明治就要30點數,那平時開着的燈和冰箱.......
燈就算了,但是這個冰箱,就他所知昨晚搬進來就開着的吧,那一個晚上過去得耗費幾千點數啊。
不對!
斐鑫掰着指頭算了算,這個冰箱一個晚上要一萬多積分!
他覺得自己一口血要吐出來了。
真是見鬼!
得到這一發現的他,連忙把冰箱剩下的幾個三明治拿出來,然後關掉了電源,之後再檢查了一下別的器具和設備,把熱水器和什麼的都一口氣關掉了。
可就算這樣,斐鑫坐到沙發上的影子,還是非常的疲憊。
這一個晚上過去,浪費的點數要殺多少喪屍才能彌補啊。
不,這還不是他殺喪屍能彌補的,假設他去大街上殺喪屍,一天砍一千個,現在的喪屍裏面,不是每個腦殼裏都有晶核的,大概一千里有八百個晶核,一個晶核十點數,一天八千點數。
看似他一天就能賺很多對嗎。
不是的,他晶核肯定拿不動,就要存封止斕那邊,而封止斕這個可惡的□□者,根本不會根據他殺了多少給多少,而是一個月下來根據他的總體表現給予點數。
斐鑫掰着指頭算了又算,要說現在唯一幸運的就是,有兩個人跟他一起付房租和水電費。
突然之間,他就不想休息了,想到外面遊蕩着的喪屍們,他的眼睛頓時泛起了綠光。
他要過好生活!他要喫大餐!他要無節制的用電!
至於水嘛,他自己有。
早知道剛纔就不偷懶用這兒的水,而是自己直接往水庫加水了。
從懊悔中走出來的斐鑫,沒管自己那兩個還睡得跟死豬一樣的隊友,直接穿了鞋子,打算去跟之沐江說了一聲,一定要讓對方注意纔行。
沐江要是知道了,一定也會很心疼那些積分吧。
聽到門口的敲門聲,之沐江把鍋裏的面撈出來裝好後,一邊道“來了”,一邊在粉色小圍裙上擦了擦自己溼漉漉的手,快步走了過去。
焦急的斐鑫在門開的剎那是喜悅的,在看清門後的狀況是僵硬的。
“怎麼了?”之沐江注意到了對方的眼神,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脖子,面色微紅,“很,很明顯嗎,都怪隊長。”他後面一句是小聲嘀咕的。
這樣斐鑫也聽了個拎清,只覺的胸口堵着一口氣不上不下,腦子也有些發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