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我明明打中了，可爲什麼氣球就是不爆炸啊！”
林牧嘆口氣，接過莫璃手裏的氣槍，說道：“這麼好打破那還得了，人家不要喫飯的嗎？那些氣球都沒吹足氣的，你打個一百槍也炸不了。”
“那他不是忽悠人嘛……”
林牧略微舉起手裏的玩具槍，準星對準了最上層的那個氣球。
這些商販的小遊戲，門道可多着。越是珍貴的禮物，氣球吹的氣也就越少，韌性也就越高，玩具槍幾乎都打不破的。隔着十米的距離下，這些劣質的玩具槍的彈道都有所下移。氣球上方還有一道木框，槍口擡高了，打不中，槍口偏低，還是打不到。
林牧右手的小拇指和無名指摟進手掌心中，做出幾個奇妙的姿勢後，食指扣動扳機，塑料子彈噴射而出，那個裝着大熊禮物的氣球也應聲而炸，落出裏面的獎券。
“好了，拿完大熊就走吧。”
老闆像是見了鬼一樣，不過兩女也在這裏花了兩百多塊，減去成本，他還是有的賺，沒做出什麼輸不起的表情來。
莫璃抱着大熊回到林牧邊上，小臉紅撲撲的，連走路都很困難。
“牧哥哥，你在幫筱韻也打一個好不好？”
林牧擡頭看了看，這個打氣球的禮物，最大的也不過莫璃手中的玩偶，下面的都差了很多。
“換個地方吧，再打一個，老闆會罵我的。”
正常情況下，這些玩具槍幾乎是打不破氣球的，就是讓那些部隊的精英來射擊，最多能打中，但打不破。林牧將塑料子彈中注入了一些“炁”，強化了硬度和衝擊力，才能打破韌性極高的氣球塑膠。
………
“你看你看，這裏也有誒！而且這個大白熊，比我的還要大呢！”
莫璃的大熊已經被林牧拎着了，小丫頭一米七不到的個頭，抱着比自己還高的玩偶實在是費勁。
林牧目光一掃，這是最近幾年就行起來的錘釘子游戲，一般是10元三錘，將釘子完全沒入木樁，就能挑選一個禮物。不過這位攤主的玩偶都偏大，最高的那個大白熊，到實品店裏都需要不菲的價格。
這樣的獎勵自然是吸引了不少人聚集於此，不過看着貨架上一個都沒少的玩偶，這些人大概也是一無所獲。
“你這根本砸不進去！壓根就是在騙我們的錢！”
大概是這位20左右的小年輕砸了太多錢，脾氣已經變得暴躁起來，舉着自己泛紅的手掌說道：“我已經錘了60下，特麼到第三錘下面就堅硬得過分，肯定是你做了手腳！”
老闆大概是個30多的光頭大漢，只穿着一件背心，露出自己鍛鍊得良好的肱二頭肌，目光不屑：“一看你小子就是個蠟燭頭，一點也不中用，看好了！”
大漢拿起錘子，對着一枚鐵釘猛的砸下，鐵錘爆發出一聲輕響，大半截沒入實木中，隨後又是兩錘，這枚鐵釘也就完全沒入其中了。
“怎麼樣？是不是錘的進去？”
青年啞口不語，一旁想要幫忙附和聲援的羣衆也默不作聲，人家錘進去了，也只能說明自己這些人確實沒實力。
青年的女朋友輕輕安慰了兩句，但作爲男朋友的他顯然是不服氣，恨恨地說道：“我今天一定要把那隻蒜頭王八送給你！”
林牧走在前面給唐筱韻二人開路，手中的大白熊讓很多人都投來驚豔的目光，這種品級的獎勵，在夜市上可是很少見的。
“20元3錘？還挺貴。”
林牧目睹了一切，大概也明白了其中的門道，光頭老闆顯然是練過的，臂力是這些顧客的三倍以上，還要使勁全力才能錘進釘子，更別提這些以高中生、大學生爲主的祖國花朵了。
不過這實木應該是有問題，林牧向莫璃會意，少女立馬就像老闆遞過一張百元紅票。
光頭老闆的目光在唐筱韻和莫璃身上流轉了幾圈，才戀戀不捨地收回。
“15錘，一根釘子最多三錘！”
林牧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問道：“那如果我一錘就進去一根，可以算15錘嗎？”
光頭老闆向林牧投來鄙夷的神色，猜測林牧大概只是想在兩位女孩面前出風頭：“就你？你要是能這麼做，我肯定沒話說。”
林牧拿起小錘掂了掂，重量和手感都沒問題，那問題就應該是出現在木頭裏了，林牧舉起右臂，沒有用上暗勁，用着普通的幾道向鐵釘來了一錘子。
釘子沒入木頭一半，林牧再度補上一錘子，這次卻只不過進去1/5的深度，這樣子下來，釘子還剩下1/3截在外面。
林牧眉頭一皺，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塊實木的下層，應該是那種拐木，也就是樹幹之間的交錯位置，硬度極高，任誰來都得費好大的力氣。
這壓根就是不想讓別人拿到那些玩偶啊，林牧瞥了一眼得意洋洋的老闆，對於這種人賺黑心錢的人，自己也沒必要客氣了。
林牧這次直接用上了“炁”，小錘距離鐵釘只是一寸，但卻直接完全沒入了木頭中。
“好！”
一旁的青年吐了口惡氣，遞過林牧兩張一百元，說道：“大哥，幫我拿下那隻蒜頭王八，我女朋友很喜歡。”
林牧不動聲色的將錢收回腰包，拍了拍他的肩膀：“沒問題。”
唐筱韻和莫璃取回了這隻做工精細大白熊，這隻大玩偶是這裏進價最高的一隻，老闆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甚至都懷疑是不是木板哪裏出了問題。
林牧還有12錘。
接下來地每一錘落下，林牧都用上了大量的“炁”來增加力道。隨着一聲聲悶響，光頭老闆的臉色就黑上幾分。
一錘一釘。這小子到底是什麼怪物！
光頭老闆靠着這些特製的實心木板，這半個月裏也算賺了不少錢，可同樣的，這樣一米多高的玩偶也同樣不便宜。
再讓林牧這麼錘下去，自己這半個月恐怕就白乾了！
光頭老闆急忙向一邊打了幾個手勢，從路人中鑽出兩個黃毛，手臂上不知紋着什麼圖案，慢慢走進林牧那邊，直接拉住了他揮舞小錘的手臂。
“小子，你想拆臺？”
這類社會二條子一出現，唐筱韻身後的保鏢集體出動，四人直接圍住了兩女。而圍觀的羣衆也齊齊後退兩步，很是懼怕。
林牧撇了一眼黃毛，似笑非笑，緩慢的說道：“放下手，然後給我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