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隨口一言，黑巖劍臉色驟變，最終變得黯淡了下來，緘口不言。
“因爲在所有管理中，你們兩個是最特殊的，和我又沒交情，實力就算是龍魂炎黃也大可去得，這點我已經疑惑很久了。”
林牧笑着注視着黑巖劍，道：“對不起，我讓韻兒去查了你倆的信息。”
“長珠市……連夜做專機過來的，你們這樣的大家闊少，居然活活在江城待了大半個月不走，活動範圍嘛……就不必我多說了吧？”
“倒是讓我感到奇怪的是，你們兩個的來源地居然一無所知，憑藉韻兒的情報網，就是洛家的繼承人進了江城都能知道些許信息…”
林牧頓了頓，眸子裏閃着一抹奇異地笑意：“你們是，姬家的？”
“我們不……”
蘇北愣愣地捂住嘴，黑瞳緊縮，對黑巖劍略表歉意地道：“抱歉，二哥我……”
“老大是誆我們，全是瞎掰的你猜不到嗎，你和誰坐的專機來的江城啊？”
黑巖劍搖頭晃腦，林牧對此只是默然一笑，“既然你還喊我老大，那麼以後還是和往常一樣吧。”
“只不過姬家……這個大抵上是我猜的，畢竟在江城，韻兒查不到的事還真不多，我就在想你們是哪個門路，既然不是從商，那麼練氣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一下子能猜到我們也是厲害。”
“不是，我只是單純地就知道姬氏和辰家是煉氣的。”
“那還真巧了。”
林牧哂笑道：“倒是雪涵的事情，那妮子就對你說兩句話，你就跑過來了？”
黑巖劍老臉一紅，窘迫地低聲道：“我從下待在家族裏……說實話，要不是進遊戲，還真沒看到幾個特別點的女孩子，雪涵嫂子……很符合我的審美。”
蘇北也在一邊補刀：“家裏那些鬼婆娘，一個個都會打的要死，沒點女人樣。”
“你以後可別打雪涵的主意，不然你爺爺來都救不了你。”
“這個……不敢了。”黑巖劍搖搖頭，“我還以爲雪涵嫂子喊你學長，一旁還有煙雲樓的兩個大小姐……誰知道呢，老大你還真是同時談那麼多女朋友。”
“其實我也不想的，你信嗎？”
“我信。”
黑巖劍臉上一副“我信”的表情，林牧對此也只能搖了搖頭，看來這事兒也真沒人會信了。
“今晚我們要回長珠了，老大不和我們過過手嗎？”黑巖劍消息靈通無比，“畢竟能在江城解決這麼多爭端的人，老大應該不是一個普通的煉氣者吧。”
林牧點頭問道：“現在嗎？”
“十點的高鐵，確實也快了。”
“好，我在XX路的別墅那裏，你們順路可以來我這裏一趟，我和你過兩招。”
黑巖劍想必是個武癡，頓時摩拳擦掌起來：“沒問題，爺爺說有大隱隱於市者的煉氣高手，我倒是想見識見識，”
“我也想瞧瞧，你們這些傳承百年的煉氣家族，和我這種野路子比起來有什麼區別。”
———————
這倆人，總算是把底細打聽清楚了。
林牧本來是沒懷疑他倆的，可自從前天的事情發生後，他就不得不關注起來。
如果真是有煉氣者在一旁窺伺，那麼其危險程度可遠比生化人來的更高，林牧早就在帶回莫璃的那天晚上和唐筱韻講清楚了。
這點看人的眼力見林牧還是有的，雖然工會里大多數男玩家打起架來和發情的狒狒一樣，可看起來都不像是壞人的樣子。
“夢魘獸，深淵級坐騎，兌換貢獻值：2萬。”
在工會的道具欄設置完手上僅有的這頭夢魘…獸後，林牧打了個長長的哈欠，這時候也該下線喫點東西了，順帶等黑巖劍他們兩人過來“交流交流”。
…………
“真尼瑪好兄弟，骨頭都沒給我留一根。”
微波爐裏既然什麼都沒有，那林牧可不指望着比他們臉還乾淨的廚房裏會有填肚子的東西。
還好自己一直有屯應急食物的習慣，不然就算是開車出去下館子，以這個別墅的地理位置，來回也得大半個鐘頭。
泡麪吃了許久後，林牧便開始停在客廳中盤下來，他已經很久沒凝練身體與外界的炁了。
不知道是十個月，或者是一兩年了。到他這個鍛神的階段，再想往前，已經不是凝聚足量的炁能夠解決的事了。
鍛神講究的是“神”，用通俗易懂的解釋來，也就是魂。但這在人的見解中，這本就是一個玄乎不得的東西，林牧自己也是無處尋之。
老頭子對此更是沒一點辦法，他自己也是卡在鍛神不知多少年了，往上的合道，也是他畢生求而不得的境界。
林牧就這麼慢慢進入了冥思之中，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用感覺自己好像是往前走了一步，雖然沒碰上前面那道壁壘，但卻比起以往，卻是實打實的進步了。
“真是見了鬼，哪有天天喫喝玩樂還能往上爬的……”
林牧看了看錶，時間定格在九點。黑巖劍和蘇北也是該過來了。
…………
“老大。”
“老大……”
兩人在遊戲裏本就是人族，相貌也沒有經過調整，此時身上只穿着一身寬鬆的運動服，可見手臂和小腿上健壯的線條。
“兩個凝血後……距離鍛神也快了…”
林牧伸出手，拍了拍黑巖劍和蘇北的肩膀，道：“你們一起來吧，用武器也行。”
黑巖劍做好一個標準的凝氣架勢：“老大在現實中也這麼自信的嗎，如果說在遊戲裏我只能排前10%，那麼放在現實中動拳腳功夫，我相信這個比例要縮水到1%不到。”
“屁話挺多的，給我動真本事吧，耍嘴皮子誰不會。”
“好，既然這樣，那就冒犯了。”
蘇北和黑巖劍對視一眼，兩人同時退開一步，一人五指化拳，一人變掌，以兩個斜着的方向對着林牧。
“我們姬氏擅長於合擊，在當代鍛神難求的煉氣界，這樣可以發揮超出自身的實力。”
蘇北凝聲道：“我們完全感受不到老大你的氣息，只能全力出手，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