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一聽這話,瞬間炸毛。

    “你眼瞎了!我可是上界十大優秀青年之一,你說我長得醜,你看看你自己……”

    好吧,這女人好像比他好看一點點。

    “我給你一個重組語言的機會。”他拿出一金光閃爍的地級上品金骨棒就砸了下去。

    針對思想總不偏向自己的人渣,顧雲墨的解決辦法很簡單:揍!

    揍一下不起作用,揍兩下,兩下不行,那就一直揍到人渣心服口服爲止。

    她輕擡右腳,再落腳,已是數丈之外。這無影步是她在現代當特工那會兒,被一個武道老宗師強迫去學的。

    猶記得一身乞丐裝扮的老人死活拉着她的手不放,一哭二鬧三上吊,說什麼都要收她爲徒。

    作爲國家的勵志青年,她自是隨地上演了一出碰瓷戲碼。可她不知道,那老乞丐更無恥,直接將她敲暈。

    待她醒時,所見之物只有山山水水,花花草草,所見之人唯有那個老乞丐。鳥語花香,情景怡人,只可惜卻是錦繡牢籠。

    她逃過幾次,卻總在喜上眉梢,自以爲成功之時,又回到了那個小破茅草屋。

    她只得妥協,拜師學藝。

    老乞丐整天瘋瘋癲癲的,時而說着之乎者也,時而說着深邃晦澀的玄學,時而又唱着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

    在顧雲墨看來,這老頭就是個精神病,外加神經病。

    瘋老頭似乎以折磨她爲樂,整日拿着一根鞭子轉來轉去。

    動作錯了,打!速度慢了,打!力道不足,打!幅度不準,還是打。

    她的一身本事可謂是被毒打出來的。

    等她煉成,準備去找那瘋老頭報仇之時,那瘋老頭突然憑空消失了。

    不錯,就站在她的眼前消失了。

    那時候,她以爲撞鬼。現在看來,未必盡然。

    穆青一棒落空,掄起,準備再打。忽而眼前之人憑空消失,棒子重了不少。

    他擡頭一看,“你找死!”

    顧雲墨半蹲下來,眯了眯眼,腳下用力一踢。

    “嗖!”棒子飛離出去,刺穿陣法,化爲金色流星,消失不見。

    他趕忙又拿出一把地階上品長劍,顧雲墨即興表演了徒手斷劍。

    他瞪大雙眸,不敢再拿靈器。

    腦海中只剩唯一一個想法:這個女人不是人,必須逃!

    陣法晃動了一下,顧雲墨隨手扔了一個符,陣法瞬間穩固。

    正準備穿破陣法,逃出去的穆青:……

    “砰砰啪啪啪……”

    “住住住住住……住手!我是……”

    “砰砰啪啪啪……”

    “我是上界靈丹宗……”

    “砰砰啪啪啪……”

    “我……我……我錯……錯……錯了……大人饒命啊。”

    顧雲墨拍了拍他那臃腫不堪的豬臉,對着旺財說:“以後若是遇到自己看不順眼的,直接上!這是爲師親傳的第一節課。”

    旺財看的目瞪口呆,思緒還停留在師父暴力摔人的那一幕,狠狠吞下一口口水。

    每次跟着師父出門見世面,他總會心潮澎湃,暴力亢奮。

    “帶我去煉丹公會的藏書閣。”眼見穆青快要暈過去,顧雲墨這才停了手。

    穆青哭着點頭。

    有了穆青帶路,顧雲墨算是一路暢通無阻,同時也見到了很多令人髮指的一幕。

    到了禮法堂。

    白日裏那些被選中的弟子們呆愣地坐在空地上,堂主將一枚丹藥塞進他們的嘴中。

    “以後你們就是我的狗!”

    “以後我們就是你的狗。”

    顧雲墨:不爽!

    掀了禮法堂,將那些煉丹師打成肉餅,再將穆青打斷了一隻胳膊。

    經過煉丹室。

    一名煉丹師正坐在煉丹爐前,面色淫邪,雙眼放光地看着煉丹爐。

    那丹爐之上飄着黑霧,勾畫出一個大大的骷髏形狀。繼而化爲無數鬼面,齜牙咧嘴,竭力嘶吼,想要突破桎梏。

    顧雲墨:不爽!

    關門,放旺財!

    她順手炸了煉丹室,將那人扔進了煉丹爐,練成了一攤黑水,折返回來,再將穆青的另一隻胳膊打斷。

    劇烈的疼痛將穆青折磨,他低着頭,暗暗吞下修復丹藥,將顧雲墨恨得牙癢癢。想要反抗,奈何實力不足。

    母親騙他的,什麼下界之王,他還沒瀟灑兩天,就被當成了人質。

    可若是讓他回靈丹宗,他卻是不肯的。外面的世界危險,家裏又何曾安全過?

    經過某一處院子。

    女人哭着求面前脫得只剩三角褲衩的男人:“求您放過我吧!我有病啊,花柳病,艾滋病,你不要過來。”

    男人淫笑一聲,不屑一顧道:“放棄吧!你這麼拙劣的謊話,騙不了我的。來,小娘們,我們一起快活啊……”

    說罷便撲了過去,抱住一頭豬開始翻滾。

    嗯?怎麼這麼腥?還有一股肉臊味。

    嗯?怎麼回事,這女人怎麼突然變胖了?

    被救的女子:……

    嘔的一聲,吐了出來。

    忽聞一道淺花香,她暈了過去。待醒來之後,便見蔥鬱森林。

    她狠狠扇了自己兩巴掌,轉身看向雲霧繚繞的煉丹師公會,掩面痛哭。

    她出來了!活着出來了!

    院子倒了,男人依舊沉浸在歡愉之中,直到用力過猛。

    “咔——”斷了!

    “啊……”他慘叫一聲,面色滿是戾氣,拔刀刺向對方。

    淺花香淡去,男人只覺小腹痛楚不堪,再看眼前,只有一頭大白豬嬌羞地眨眼。

    他低頭看去,待見那深深貫穿小腹的大刀,雙目圓睜,神情一頓,後仰而亡。

    顧雲墨看了看穆青的下半身,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穆青趕忙夾住雙腿,哭饒道:“我從來沒有搶佔過任何一個女人。”

    顧雲墨一招九陰白骨爪出,又是一陣慘叫聲。

    好樣的,左腿斷了。

    在經過一處密室後,那密室塌了,裏面的人被埋。

    再見顧雲墨一臉憤怒,穆青很自覺地將右腿伸了過去。

    主動投案和被動投案,那差距還是有的。

    這不,穆青幸福地暈過去了幾分鐘。

    火辣辣的觸感襲來,他又頑強地醒了過來,看着眼前高高的樓閣,他幸福地流眼淚。

    終於到了,再也不用慘遭毒手了。

    藏書閣有三層,外有人守着,顧雲墨摸出一粒丹藥,塞進穆青口中。

    他的雙手雙腳奇異地自主恢復原位,面色較之之前,更加紅潤。

    穆青詫異不已。

    這丹藥至少是六階極品的吧。在這下界,竟然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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