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棄大笑,右手拍了拍他的臉。

    “好啊。來人,將我剛剛打好的寒冰鍛魂劍拿來。”

    公輸般臉色大白,癱軟地坐在地上,請求道:“爹,我是你的親兒子啊。”

    姬棄冷笑一聲,“親兒子?親兒子會不經過親生老子同意,改了名字不說,連姓都改了?親兒子會偷走煉器城至寶,跑的無影無蹤?親兒子會天天惹老子生氣,恨不得自家老子早點死?”

    公輸般臉色尷尬。

    “爹,我跟我娘姓,怎麼了?再說了你給我的名字實在是……”他臉色漲紅,“丟人啊。”

    “丟人?”姬棄舉起長劍,怒問:“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爹,就是丟人!依智,聽上去很不錯,可是你連着姓一起叫。”

    天書:“笑死我了,姬依智,雞一隻!要是我,我也改名字。”

    顧雲墨:“統子,不要嘲笑別人的名字,不禮貌。”

    天書:“宿主,你先壓平你的嘴角再說。”

    姬棄一劍揮出一道光,公輸般立馬跳起身來,逃跑起來。

    姬棄冷笑一聲,“有本事,你一直躲下去。”

    他雙手朝天上舉,一陣怒喝。劍筐內的長劍紛紛漂浮起來,並排排列。

    “追命!”

    隨着一聲令下,長劍“嗖”的一聲,沖天而出。

    公輸般臉色大變,拿出逃跑靈器,嬉皮笑臉道:“爹,你打不到我。”

    姬棄那個氣啊。

    氣勢爆發,勢必要給這龜兒子好看。

    左有長劍追殺,後有侍衛攔路,右有自家老子奪命,他朝着顧雲墨飛撲而去。

    “大人,救命啊。”

    顧雲墨邁出無影步,一腳將他踹飛,將他雙手捆綁住。

    “城主,子不教父之過。我給你按着,你來教育。”

    姬棄這才正視顧雲墨,心生好感。

    這女娃娃倒是識相。

    難得啊,自家這龜兒子能夠交到這麼一個識大局的朋友。

    公輸般則是傻眼了。

    “大人,我們是同夥啊。”

    顧雲墨不看他一眼,用捆靈繩將他捆得結實,交到侍衛手中。

    對着姬棄雙手抱拳:“天下第一宗顧雲墨,拜見城主。”

    天下第一宗?

    姬棄內心疑惑,面上卻不顯,笑道:“歡迎歡迎。”

    客氣禮貌的形象和剛纔面對公輸般時的暴躁完全不同。

    待顧雲墨說出此次前來的理由,姬棄卻又冷了臉。

    “我煉器城不去。”

    建房子,開玩笑。

    顧雲墨解釋:“你兒子已經答應了我。”

    “你讓他建去。”

    顧雲墨當真找到公輸般,問:“你會建房子?”

    此時的公輸般被纏的像個木乃伊,躺在牀上,一動不能動。

    見顧雲墨來了,記恨她今天的表現,咬着牙不說話。

    顧雲墨走到他的牀邊,笑道:“不要生氣嘛。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閒的慌。”

    公輸般冷哼一聲。

    “你可是答應了我要幫我建房子的。”她說出他的承諾。

    他終於開了口:“你放心,我會去的。”頓了頓,又補充道:“我一個人不行。原本我是打算求我爹多派些人的,現在你去說。”

    顧雲墨:……

    這孩子還挺記仇。

    “宿主,你要不要武力逼迫一下?”

    “統子,你沒腦子嗎?在別人的地盤上,武力威脅?”

    “這不是你最擅長的?”

    “統子,多日不打,你書又厚了?”

    “宿主啊,這個孩子資質也不錯,你要不要收了?”

    “我不!”

    “宿主,你不可以調皮哦。”

    “我煉虛他煉虛,你讓我收他爲徒?是我膨脹了,還是他腦子壞了?”

    “宿主,請發揮你的人格魅力。”

    “呵。”

    “你在生什麼氣?”她看向公輸般。

    “我家老頭子腦子有問題。”

    嗯?

    她來了興致,搬了一把椅子,坐到他的牀邊,叼着狗尾巴草,親切一笑。

    “來,我們聊聊天啊。”

    公輸般看了她一眼,腦海中浮現白日裏,她全面碾壓邪惡巫師的畫面。

    “你究竟什麼實力?”說是煉虛,他是不信的。

    “煉虛啊。跟你一樣,你不是能看的到。”

    “不可能!”公輸般否定道:“煉虛不可能打敗高級巫師。”

    “你爲什麼覺得不可能?”

    “因爲從未有人成功過!”

    “你親眼見過?”

    “是,不管是煉器城,還是一宮二府三宗其他三城,都沒有人能像你這般輕鬆。”

    顧雲墨長哦一聲。

    意念一動,血煞之氣漂浮在半空。

    顧雲墨嫌棄地揮了揮濃郁的血腥味,嫌棄道:“退遠點。”

    血煞之氣:……

    公輸般驚訝不已,話說的哆哆嗦嗦。

    “這這這……”

    “血煞之氣。”她輕輕道:“現在你還有什麼疑惑?”

    一聽這話,公輸般當即興奮起來。

    “你幫我教訓老頭子,我幫你搞定做房子。”

    顧雲墨:……

    這熊孩子得多恨煉器城城主。

    她收回血煞之氣,眯了眯眼,譏諷一笑。

    “你恨你爹?”

    “嗯。”他努力點頭。

    “爲什麼?”

    公輸般咬牙切齒道:“他就是個變態,從小把我關在九寶玲瓏塔裏,不讓我見天日就算了。逼着我打鐵,不給我飯喫,還動不動地就囚禁我。你說這能是一個老子乾的出來的事情?”

    顧雲墨笑了笑,下一秒消失在原地。

    公輸般:……

    下一秒,顧雲墨拎着阿郎,出現在牀邊。

    “這個比你還慘!你還有個爹管,這個傢伙想要爹管,人家爹還不樂意呢。”

    公輸般切了一聲,“這不是很好?”

    一聽這話,阿郎不開心了。

    一巴掌甩在公輸般臉上,“上天真是瞎了眼!”

    待兩人反應過來,阿郎早已哭着跑了出去。

    公輸般懵懂地看着顧雲墨,“這是什麼意思?”

    “估計是你傷了他的心。渣男!”

    公輸般: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兒。

    這日之後,公輸般和姬棄就好似仇人一般,一見面必是橫眉冷對。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父子兩都還沒有渡過叛逆期還是怎麼的,一個說東,另一個必然會說西。

    “爹,顧雲墨救了我。我已經承諾去給她蓋房子。你撥些工匠和煉器高手給我。”

    “臭小子,你哪來的臉?你答應的你自己完成,找我幹什麼?”

    “老頭子,你讓我一個人蓋房子?你是想累死我啊,先不說裏面各種複雜的構造,就說裏面的各種靈器,數不勝數,你讓我一個人去弄,你到底是不是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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