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只覺得颳了一場大風，絲毫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蒼雲天淡步跟在女人身後，步履輕盈，速度看上去很慢，卻總是緊跟在她的身後。
女人心生驚慌，內心躥動着滔天的憤怒。
她不明白，難道不應該是害怕嗎？爲什麼要憤怒？
這種感覺很快淡了下去。
此時，她已經筋疲力盡，待看到男人依舊一臉輕鬆地站在距離自己十米處，心態崩了。
她跪坐在地，“我究竟要怎麼做？你纔會放了我？”
男人搖了搖頭，“不管你怎麼做，我都不會放了你。因爲你啊……你的存在就是原罪。”
原罪？
女人愣怔一瞬。
她知道，接下來不管她說什麼，做什麼，都難逃一死。
既然如此……
她眉目狠厲了起來，內心的憤怒更甚幾分。
“我和你同歸於盡。”
她瞬移到男人的眼前，積攢所有的靈力，身體迅速膨脹起來。
男人輕鬆一笑，下一瞬，笑容一僵。
這個女人竟然覺醒了女帝的力量。
糟糕了……
他的靈氣本源本就來自女帝，現在的她如果要想和他同歸於盡，他根本反抗不了。
似是同樣察覺到這種異常，女人得意一笑，“你死定了。”
蒼雲天並不惱，“無所謂了。”
怎麼樣，都無所謂了。
她已經看不到他的存在，活不活着都無所謂。
就在女人的身體膨脹到極致，眼見着就要炸開之時。
一值修長的腳踹了過去。
剎那間，女人飛如高空，爆炸開來。
顧雲墨冷眼看向蒼雲天，“大黑，你在想什麼？”
大黑？
蒼雲天一愣。
他邪笑一聲，雙手枕頭，“我在想你會不會不認我，不願意接近我了。”
就這麼地說出了心底真心話。
顧雲墨一拳打了過去，火爆脾氣立現。
“你在瞎想什麼？什麼叫做不認你？現代生活那會兒，我救了你那麼多次，你還沒有報答我的救命之恩，你就想死？你是覺得我太仁慈了，還是我太蠢了？嗯？”
蒼雲天擦了擦嘴角的血漬，“出夠氣了，就停手吧。現在的我可是個瓷娃娃，一打就碎。”
顧雲墨果真停了手，白了他一眼，又伸出手。
“還站地起來嗎？”
蒼雲天點了點頭，“自然。”
*
見蒼雲天和顧雲墨說說笑笑地回來，宇文護都驚呆了。
這還是顧雲墨該有的樣子？不，還是覺醒過後顧雲墨該有的樣子。
君無殤站在原地，緊緊盯着蒼雲天的背影，眸色深深。
宇文護都硬是解讀出“我要殺了你”的深意。
他趕緊將顧雲墨拉了過來，小聲問：“你怎麼回事?”
一會兒冷漠，一會兒熱情，搞得他都快精神分裂了。
顧雲墨看向宇文護都，淡淡來了一句：“我還是我。”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抑或是以後，我都是我。
宇文護都這才放了心。
仔細一想，也對。
顧雲墨剛剛覺醒的那會兒，被以前的記憶吞沒，一時半會兒無法調節自己也正常。
現在，她還是她，對待周圍人的態度還是和以前一樣。
只不過……
他隱晦地提醒道：“君無殤得罪你了？”
顧雲墨面色當即冷了下來，也不回答，轉身就走。
宇文護都：……
得，現在是他得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