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主公好像還聽懂了!
於是……
謝豐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有腦子?
他就挺搞不懂爲什麼主公能聽懂的事情,他就聽不懂了。
但不管是宋景林,還是諸葛通和酆啓,他們似乎都沒有打算再解釋。
聽着宋景林一通調兵遣將,然後……
就沒有然後!
完事了!
直到下了殿,謝豐的腦袋都是懵的,他拽住和他關係較好的謀士申若,看了看左右沒有其他人,這才壓低聲音問道:“申兄,那諸葛通和酆啓的一通諫言,你聽懂了?”
申若是一個身材比較臃腫的中年人,在宋景林養的這一幫子幕僚中,他的能力也就比謝豐強一些。
但這個人有個非常大的好處,他對自己的認知很清楚。
他知道自己本事不行,所以,益州上下的辛苦活、髒活,基本上都是他一力承當的。故而,在益州內部,他有一個別致的外號,人稱劊子手。
申若聞言,詫異的看了一眼謝豐,說道:“大概聽懂了吧!酆啓建議主公封鎖綿陽,斷絕道路,讓那幫子佔據了綿陽的肅州人就在綿陽好好呆着就行了,然後從荊州借兵,大軍長驅直入攻入肅州。”
“然後那個諸葛通啊,又說肅王想用裏應外合這樣的法子進攻漢中。所以諸葛通就諫言,將計就計,引君入甕,在漢中先針對上肅王一場,然後再大軍長驅直入進攻肅州。”
“反正嘛,事情很明顯的,主公不反,現在已經是反了!何不就反的明顯一點呢。”
被申若這麼一說,謝豐倒是有點明白了,但他又有了一個新的疑惑,“既然主公要反,何不直接進攻三輔?翻過秦嶺,攻入中原,這,挺方便的呀!”
“嗯,你的這個疑惑,我剛剛也有。但我想起了幾天前諸葛通的一番話,肅王乃心腹大患,不得不除。只要弄死肅王,你再仔細看看,三輔會是樣的一個情況?幷州、肅州、益州,三面夾擊三輔之地。像不像一張把京城喫到了嘴裏的大口?”申若笑道。
“額……”謝豐懂了。
他現在終於懂了!
申若拍了拍謝豐的肩膀,笑道:“這些謀士的事情,就交給謀士去處理。我們呢,好好享受我們的生活不就完了,你瞎操這麼多心作甚。我昨日尋摸到了一處好地方,姑娘個個水靈,瞧瞧去?”
謝豐猛地眼睛一亮,“趕緊,趕緊!”
……
漢中城內的一處花樓內。
秦羽面無表情的看着面前的鶯鶯燕燕,他很抗拒主公的這個命令。
什麼煙柳巷最適合藏人,這……這對他太折磨了。
“公子,我們這兒真不是客棧,您都已經住了足足八天了,這一個姑娘都不要,說不過去!”鬢貼紅花的老鴇苦口婆心的說道。
她開了半輩子的店,真的是頭一回遇見這樣的客人。
把她這地兒竟然當成了正經客棧!
“你們這兒住店便宜,我住一住怎麼了?你看外面這兵荒馬亂的,我也沒地兒去!”秦羽冷着臉說道,“哪有把進門的客人往外趕的道理。”
“爺啊,我們這兒住店是便宜。您要是喊上兩個姑娘作陪,房費我都一文不收你的。可是你這隻住店,其他啥也不幹,我……我不划算。”老鴇一臉爲難的說道。
這幾天,她是每天來一回。
可這個客人跟有毛病似的,說死說活,就是不要。
“那我問你,你打開門是不是做生意的?”秦羽問道。
老鴇仰頭深吸一口氣,又來了,又是這句話來了。
“來,姐妹幾個,陪這位爺好好坐坐。”老鴇索性也不理論了,直接上真傢伙。
她每天來一次,這混蛋說到最後每次都是這樣的一套說辭。
說什麼你們打開門就是做生意的,做那種生意也是生意,住店那也是生意,你們也沒說進來就必須要找人陪着,不讓住店。
反正她這地兒也偏,加上最近城內在打仗,不太平,沒有什麼生意。
閒着也是閒着,姑娘們就上那位爺的房間陪着吧。
老鴇就不相信被一幫小娘皮葷素不忌的一通勾,他會不動心,會不老老實實的掏銀子。
老鴇離開後,秦羽抓着頭髮,看着面前足足五個妙齡少女,整個人都顯得空洞了。
“要不然……我教你們武功吧?我會點三腳貓的功夫,防身是完全可以的!”秦羽很是尷尬的說道。
他是真的不會和姑娘打交道。
尤其是這幾位姑娘,說話什麼口都不忌,那衣服還老是飄。
這對他而言,簡直就是莫大的考驗!
比身在敵營考驗人多了。
一名少女喫喫笑的,“這位爺,我喜歡練破、身的功,你看怎麼樣?”
“額……”秦羽懵比中。
大姐,咱別這樣了啊,會玩脫的啊!
“這位爺,您看婢子這柔柔的身段,適合練什麼功夫?”又一名姑娘笑吟吟的說道,那衣服又開始飄了。
她旁邊的一位姑娘就更直接了,她反手就是一個倒立劈叉。
“爺,我練過喫葡萄功,你看我這功力有幾成?”
秦羽一把捂住了眼睛,啥玩意喫葡萄功,沒臉看啊!
而這也是秦羽人生第一次知道,原來女人和男人一樣。
也他娘是長毛的動物!
他這舉動引來了姑娘們歡暢的咯咯笑聲。
她們幹這行當這麼久,還是頭一次遇到這麼有趣靦腆的客人。
還要教她們功夫,笑死了。
這麼有趣的客人,她們幾個還真想給教一教功夫呢。
就那模樣,一看就是練童子功的!
“人呢?趕緊的,有客到!”
樓下,老鴇尖銳的嗓子忽然響了起來。
秦羽猛地鬆了口氣,“幾位,有客人來了,你們趕緊去吧。”
“我們去啥呀?這店裏又不是隻有我們幾個人,我們姐妹今兒個呀,就陪爺您了!”一名少女笑吟吟的坐在了秦羽身邊,一雙纖纖素手,撥雲弄巧,很不安分。
秦羽:……
他想喊救命!
“幾位……姑娘,我真的……”秦羽還算可以的口才,在這個時候顯得有些黯然失色,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一個圓臉的少女忽然坐在他的另一側,一把就掏了過來,旋即喫驚的掩住了小嘴,“真……壯!我還以爲你,跟那宮裏的閹人一樣呢。你這不挺厲害的嘛,那幹嘛這麼靦腆?是你喫我們,又不是我們喫你,幾兩小銀子的事兒,幹嘛這麼爲難?”
秦羽整個人都傻了,主公,殿下啊,您可這的坑死卑職我了。
她們怎麼還帶直接動手的啊!
勞資的純潔,沒了。
就在這時,他忽然聽到隔壁傳來一陣斷斷續續的說話聲。
“那諸葛通和酆啓怕是要爬到咱倆的頭上了,申兄,可有什麼好辦法?”
“我能有個什麼好辦法?你如果讓我去把諸葛通和酆啓活埋了,這我有辦法,可讓我想這種辦法,那沒有。”
“算了,不提也罷。就諸葛通和酆啓那一般人招架不住的脾氣,他們倆上去,遲早也得下來,我擔心這作甚。”
“是極,謝兄能這麼想就很好。我現在倒是希望他們倆的計策能真的成功,如此一來,只要平定肅州,你我二人也會青雲直上的。主公的位置,決定着我們的位置呢!”
“申兄高見吶!我怎麼沒想到呢,看來,你我二人得全力襄助他們纔行。”
“有理,有理!”
秦羽神色一動,這兩個人,恐怕有點門道。
心中正惦記着,他忽然感覺好像哪兒有些不太對勁。
一低頭,他整個人頓時石化在了當地。
泥馬呀,她們不但動手,還動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