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當講,那就別說了嘛!
啥玩意給我來個不知當講不當講的,還要問一下。
“趕緊說!”宋民不爽的說道。
李伯呵呵一笑,“殿下勿惱,我軍大舉南下,肅州空虛,老奴擔心朝廷會藉此做一些小文章。先前秦嶺之中的戰鬥,雖然這鍋太子殿下背了,但實質上這軍馬是誰派遣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你的擔憂,確實不是沒有沒有道理。但,李伯你忘記了,我們可還有一支軍馬未動呢!華鎣部有大軍五萬,應付一些突發情況,足夠了。”宋民說道。
李伯失笑,以手拍了拍腦門,笑道:“老奴真是糊塗了,竟把華鎣將軍給忘記了!如此,確實是沒有什麼好擔憂的了。”
“照此行事吧!”宋民揮手道,“對了,宋九,把那個御神峯下來的女人給我盯緊了。如果我猜的沒有錯,這個女人在御神峯一定有不小的地位,我就不信他們真的能捨棄了。”
“喏!”宋九躬身應諾。
……
益州風雲匯聚。
大戰在幾天後,徹底爆發。
這一次,益州可謂是傾巢出動。
益州牧宋景林親自坐鎮中軍,可謂是羣星璀璨。
“報!”
“我軍前軍在獅子嶺遭遇敵軍!”
大帳中,重病痊癒不久的宋景林,聽到彙報立刻坐直了身體。
“他們的反應這麼快?”宋景林驚呼一聲,看向了像是老僧一般坐在帳中的諸葛通,“諸葛通,有沒有問題?”
諸葛通面色間波瀾不動,拱手說道:“主公勿憂,只是敵人的小股騎兵騷擾而已。真正的重頭戲,應該是肅州南下那五路軍馬。據卑職所知,這五路軍馬皆是騎兵,有十萬之衆,而我軍多步卒,若交戰,恐非常不利。”
肅州大軍南下,這麼大規模的大軍調動,很難瞞過諸葛通撒的各處都是的斥候。
宋景林身子一癱,有些憂慮的說道:“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他們的動作竟然這麼迅速,我大軍剛動,他們十萬大軍就轉身殺了過來!還是十萬騎兵啊,本王若有十萬騎兵,這天下,呵呵,哪有他們的用武之地。”
對於宋景林習慣性的吹牛比,諸葛通直接就給忽略了,他沉吟着說道:“肅王戰勝了匈奴,又與盛產駿馬的羌國有頻繁的貿易往來,他現在想要弄出十萬騎兵來,一點也不難。”
宋景林點頭,“不得不說,本王這位侄兒是真的有王霸之姿啊!諸葛通,你放手施爲吧,本王只是隨口說一說。”
曾經,宋景林其實是非常不喜歡諸葛通這個個性張狂的傢伙的。
但現在,沒辦法了!
他只能重用諸葛通!
曾經那幾個深得他信任的人,如今都不在了。
能撐起益州大軍,手段確實還過得去的,也就只有諸葛通和酆啓了。
“喏!”諸葛通很草率的應了一聲,然後又老僧入定了。
宋景林看了一眼,便沒有理會,繼續和身邊的幾位美人該喫喫,該喝喝,該怎麼玩接着怎麼玩。
戰事未明,確實是一件令人頭疼的事,但這並不能妨礙他及時行樂。
在此後的一天時間裏,他們前前後後遭遇了十餘次襲擊。
雖然雙方各有損失,但不管怎麼看,損失其實都不大。
唯一令人惱火的是,益州軍的將士連個喫飯的時間都沒了。
接連三次,他們剛剛準備埋鍋造飯,結果,敵人的騎兵猶如一股旋風般就衝殺了過來。
短暫接觸,在他們的軍陣中霍霍上一圈,又迅速遠去。
仗是沒有怎麼打,反正喫飯是不可能的。
這個消息彙報到宋景林的面前,宋景林瞬間就頭大了。
“軍師,他們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就是簡單的想騷擾我們?”宋景林有些擔憂的問答。
肅州軍這反常的舉動,讓宋景林感到深切的不安。
“那你倒是趕緊想個辦法啊!這樣子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吧,我軍將士沒法休息,沒法喫飯,還怎麼打仗?”宋景林有些急切的說道。
這一戰,他賭上了所有的家底,他不允許有任何的閃失。
諸葛通見禮,“卑職打算給肅州軍留一份大禮,引君入甕!”
“那你這……是剛剛想出來?”宋景林有些鬱悶的說道,“既然有辦法你倒是早點說啊,竟然還讓他們霍霍了這麼久。”
諸葛通微微一笑,“主公,示敵以弱。先前的十幾次偷襲,我是故意沒有做任何的反應。只有讓他們覺得我們益州軍營好進,才能讓他們真的上當。若一開始我們便大張旗鼓的防禦,他們恐怕就不會大舉襲擾了。”
宋景林無語,原來背後的東西這麼深的嗎?
這麼說,好像倒是他沉不住氣,有些草率了?!
“既然你已有了主張,那就看着辦吧!我不問過程,只看結果,肅州軍必須敗,肅王必須永遠的留在益州。”宋景林擺手說道。
“喏!”諸葛通應了一聲,就下去佈置了。
……
但很尷尬的是,此後一天一夜的行軍,他們竟再也沒有見到肅州軍。
他們好像就此徹底的在這片土地上蒸發了一般。
諸葛通派了大批的斥候,巡邏範圍一直擴展到了四十里,可他們依舊沒有找到肅州軍的身影。
這個消息,讓諸葛通的眉頭皺了許久都沒有放鬆下來。
他很清楚,肅州軍的軍中有高人。
之前的每一戰,他都與成功擦肩而過。
這一次,竟又成了這般模樣。
不過諸葛通的涵養足夠的好,他並沒有因爲這樣的結果而氣惱。
反而沉下心來,細細研究。
通過種種蛛絲馬跡,他猛地發現了一個他一直忽略了的問題。
這些一直襲擾他們的騎兵,恐怕不是來自漢中。
而是來自肅州!
這絕對是肅州南下的五路軍馬之一,或者全部。
這個結論,讓一直以來無比自信的諸葛通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如果這些襲擾的軍隊來自漢中,那就是單純的襲擾。
可如果這些軍隊來自肅州,那事情可就不一樣了。
鮮少喝酒的諸葛通,命人給他送來了一觴酒,一邊慢慢的喝着,諸葛通盯着地圖的眼神,漸漸變得深沉。
總領中軍的將軍項天祿進來的時候,諸葛通都沒有絲毫的發覺。
“可是發現了什麼?”項天祿坐在一旁,有些疲憊的問道。
在這軍中,他和諸葛通的關係是最好的,所以說什麼做什麼也沒有絲毫的顧忌,即便諸葛通的地位現在比他高。
諸葛通悠悠瞥了一眼項天祿,將自己手中那半觴酒遞了出去,“這個東西並不好,爲什麼你們一個個的見了他就跟見了如花似玉的媳婦似的。”
項天祿哈哈一笑,“你這個人,喝酒喫肉的時候從不說酒不好,幹喝的時候,就說這個東西不好了!等着,我讓人去給你弄個狍子來。”
“喫肉的時候,我拿他解油膩。”諸葛通面色一紅,略有尷尬的說道。
他這個鮮少喝酒的人,但在喫肉的時候,喝酒卻一點也不忌諱。
“算了,你先別忙活了,我總覺得肅州軍有陰謀,可就是看不出來他們的陰謀到底是什麼!”諸葛通喊道,“你來替我分析分析!”
“嘿,你是軍師還是我是軍師?”項天祿重新坐下笑罵了一句,不過還是說道,“說來聽聽!有什麼地方把我們的大軍師給難住了?不就是他們不斷的襲擾嘛,增派兵力時刻防禦就是了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就行了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