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先回去,我和你們大師兄聊會。”
兩人走到半截,又被朔雲叫住了,“三兒啊,回去多看點書。”
沒文化,真可怕。
“小貓,你們怎麼回來了,聽那個騷包說那邊事情有點麻煩?”朔雲真人說着從儲物袋裏面拿出了一塊風乾牛肉。
“沒看見我那個騷包師叔,不過……”葉淮酒向朔雲伸出自己毛絨絨的小爪子,“我和伏安的小命差點丟哪兒了,爲了脫身,我可是扔了不少法器。”
朔雲真人收回自己的牛肉乾,一手將葉淮酒的爪子推回去,“我覺得你應該在伏安那小子那裏順到了一些,而且你救的是掌門的弟子,不應該去找掌門要?”
葉淮酒又將被推回來的爪子伸了出去,“那是伏安的份,臨走前掌門師兄給了我無雙鏡的仿品和冰魄銀針,冰魄銀針用完了,無雙鏡仿品也用不了幾次。”
“你有那麼多錢就不會去藏寶閣買兩件?”朔雲伸出一指點了點葉淮酒的腦袋,“你那件仿品可不簡單,它是真的用無雙鏡的碎片製成的,要不然你以爲隨便一件低階法器就可以破除幻境?”
果然無雙鏡的碎片吸引了葉淮酒,不再向朔雲真人追要法器。
“碎片有多大,我有機會集齊嗎?”葉淮酒乖乖蹲在朔雲真人的面前。
朔雲沉思了兩秒,一邊向後退,一邊說道:“你那塊鏡子裏面可能只有無雙鏡本體的千分之一大小,再努努力還有機會的。”
然而沒有什麼能比憤怒的貓更快,在朔雲真人撤退前,葉淮酒已經後爪蹬着朔雲的肩膀,前爪抱着朔雲的頭,上嘴撕咬着朔雲短小稀疏的頭髮。
經過一番撕扯後,朔雲終於將葉淮酒將自己的頭上拽了下來。
葉淮酒眯着一雙貓瞳,頭頂藍色的三葉草一閃一閃的,“師父,那個紫霧山到底是怎麼回事?”
朔雲一邊跑一邊說,“該你知道的時候自會告訴你,現在還是準備兩個週期的雷洞比較好。”
……
正陽殿。
看着跪在下面的伏安,掌門有點心疼,還有些怒其不爭,“不過一個小小的幻境,一時迷惑又如何,你以後的大道還長,何必爲了一時之爭進入雷洞,你知道那個地方攻擊的是靈魂嗎?”
伏安沉默不語,隨後站起來,“師叔都可以進去,我即將突破築基後期,再有法寶護身,應當不會有太大問題,而且危急時刻雷靈也會救我,師父放心。”
掌門盯着看了一會伏安,嘆了口氣,“去吧去吧,長大了,都不聽師父的話了,老大出去遊歷幾十年不回來,老二說是去朋友家玩也是幾十年不回來,好不容易□□的小徒弟長大了,現在又一意孤行,我老人家苦啊。”
伏安嘆了口氣,“師父,但是葉師叔救徒兒的時候用了一次無雙鏡,事後徒兒給了他一沓符紙。”
還沒等掌門反應過來,伏安接着說:“但是從雷洞出來後徒兒就要閉關衝擊築基後期了,這件事就交給師父了。”
不再理會做戲的掌門,伏安起身走出正陽殿。
掌門:……這種徒弟,扔了算了。
七月初五是衆築基弟子進入風洞歷練的日子,弟子們拿出自己的玉牌在門前刷一下就進去了,除了葉淮酒和伏安。
“你來做什麼?陪我?”葉淮酒無聊地甩了甩自己的尾巴,看向眼前噼裏啪啦閃着雷光的洞口。
葉淮酒躍起跳進洞內,後腳還專門向伏安的方向蹬了一腳灰,“哼,明知故問。”
伏安搖頭笑了笑,眼神堅定地看着雷洞。
葉淮酒輕車熟路地拐到了雷洞最深處,這裏的雷擊是最厲害的,但相應的頻率也是最低的,一個週期是三天,最深處的雷擊每天一次,只不過每次五個時辰,他只要堅持六天就可以出去了。
“咦,小貓崽子又來了。”一個粗狂的男聲震得雷洞雷鳴電閃。
一旁坐着喝茶的紅衣男子聽聞瞥了一眼,“他不是築基期麼,怎麼會來你的雷洞?”
“朔雪,這就是你沒見識了,掌門和長老們查閱典籍,和太上長老再三確認後,斷定這是上古異獸,那可是比龍鳳高一個等級的存在,在這個龍鳳滅絕的世道,沒想到這種異獸居然出世了。”渾身冒着雷光的男子饒有興趣地盯着趴在角落睡覺的葉淮酒。
凌桑竹放下手中的茶杯,“現在靈氣枯竭,這種異獸出世,你真當是什麼好事?再說他只不過是只奶貓,若近百年有大變,他又能派上什麼用場?”
“雷羅,有這時間還是認真修煉來得實在。”凌桑竹說完大道理後偷偷斜着眼睛通過雷羅的雷光鏡看着深處雷海的葉淮酒。
葉淮酒此時也很無奈,之前八次進來的時候就是睡足了才被雷劈,這次他眼睛還閉上雷就已經下來了。
最坑的時候還躲不了,當他把玉牌插入選好的雷坑後,時間不到他就出不來。
歸元門的雷洞距今已有八千年,據說當初歸元門的老祖在此處立派就是因爲和雷洞裏面的雷靈做了交易,至於具體內容,只有歷代掌門人知道。
後來讓歸元門立足一門一府四派的其餘四洞也是門派建成後雷羅勸說過來的。
風洞作爲築基弟子的練體之地。
雷洞作爲金丹弟子的煉魂之地。
然而葉淮酒直接跳過了風洞,在雷洞既練體又煉魂,這感覺,銷魂中帶了一絲沉醉,沉醉中又有那麼一旦酥麻,甚是上頭,劈着劈着葉淮酒忽然感覺有點困,於是捲成一個團,尾巴蓋在臉上睡着了,還打起了呼嚕。
另一片空間內盯着葉淮酒的凌桑竹和雷羅兩人面面相覷,最終雷羅微笑了一聲,伸手點了一下葉淮酒身處的雷域,原本昏昏欲睡的葉淮酒被一道他身體這麼粗的雷電擊醒。
葉淮酒還沒有緩過神,忽然聞到了一股燒焦的味道,他轉頭看過去,發現脊背上的一撮毛居然被雷火燒黃了。
無奈之下,葉淮酒只能用自己全身最皮實的尾巴去抵抗雷擊,不過在此之前,他拿出了放在尾巴里面的儲物袋,然後扔到了雷擊的範圍之外,人可以傷,但是財絕不能損。
身體蜷縮好後,他將尾巴的空間放開,等待着下一道雷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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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跟着葉淮酒進來的伏安走了許久都沒有看見葉淮酒的身影,他看向雷海的最深處,向前踏了一步後,一道雷對着伏安的腦袋直直劈了下來,伏安只能停在原地,將玉牌放進身邊的一個雷坑中,盤腿坐下。
隨後又看了一眼雷洞深處,閉眼等待着雷擊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