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日，文都城內又發生了一件令人津津樂道的事情：二皇子的生母端貴妃，藉着官眷聚會的機會單獨約見了丞相府的王夫人，竟然提出讓王家小姐做二皇子的側妃！貴妃娘娘還承諾保證，王小姐這個側妃過門兒後絕對能與正妃平起平坐。
王夫人並非王玉茹親孃，也是個頭腦不怎麼會轉彎兒的，聽到能和貴妃做親家自然一百個樂意，當下回府和家人分享這個“喜訊”。據說王丞相鬍子氣的都翹了起來，拍着桌子把這個沒腦子的兒媳婦狠狠罵了一頓不說，第二天下朝後還專門堵住了皇上，老淚縱橫的哭訴了大半日才罷休。
皇上爲此把端貴妃和二皇子叫到書房狠狠教訓了一通。
根本不知情的宋楚衍算是被沒腦子的親孃坑了一次。
莫向天這次也是真動了氣，親自着手調查孟鶴堂之死，“沁竹園”母女幾人尤爲老實。
明日就是佘啓山到戶部走馬上任的日子，青年特意提前一天在“如意酒樓”宴請宋楚燁和莫冬雪。
三人進入雅間落座。掌櫃親自領着店小二上了飯菜，最後笑眯眯的對着佘啓山拱拱手：“我就說之前幾次瞧着您氣質不凡就不是普通人，狀元郎能來我們小店喫飯真是蓬蓽生輝。”
佘啓山急忙起身行禮：“掌櫃您謬讚了，佘某不過就是一介普通書生罷了。”
“掌櫃的，您是怎麼知道我這位佘兄身份的？他腦門兒上也沒寫着“我是狀元郎”幾個大字啊。”莫冬雪有些好奇。
“因爲這位公子氣質不凡…”
“掌櫃的，我們想聽實話。”
“街上昨日張貼出了這次科考前三甲的畫像。那位畫師畫技精湛，畫的狀元郎和這位公子一模一樣！您現在已經是咱們城中的名人啦。”
莫冬雪將掌櫃打發走，扭臉看着宋大皇子：“之前不是隻有在抓江洋大盜的時候纔會張貼畫像嗎，怎麼還把新科狀元也貼上去了？”
宋楚燁輕輕搖晃摺扇，姿態悠閒：“最近宮中新得了位畫師據說畫技甚爲精湛，不過短短几日各宮嬪妃皇子紛紛登門求畫。本王之前聽父皇提過一句，爲鼓勵學子們奮發圖強以後每年科考都會將前三甲的畫像張貼在最顯眼處！”
原來如此。
不過到底是什麼樣的畫師能將人畫的入木三分…三人眼神交換，決定待喫過飯一起去看看。
莫冬雪吃了早膳後又和親爹切磋了好半晌功夫，看着滿桌子美食早就頂不住了：“開喫開喫，這頓飯可是佘兄的喜宴，我一定要多喫些！”
佘啓山給二人倒上酒，提起酒杯鄭重道：“佘某正式感謝二位鼎力相助，可以說沒有你們就沒有佘某的今日！佘某也明白再多說就是矯情，唯有以實際行動回報兩位擡舉。”
文人就是羅裏吧嗦…莫冬雪一手舉着酒杯一手拿着筷子開喫，用胳膊肘撞撞大皇子：人家都說完了您也得代表咱們整兩句啊。
宋楚燁也舉起酒杯：“佘兄以後就是本王同僚，我等目標一致均是爲了蒼月國的未來！”
二人碰了碰杯一飲而盡。莫冬雪本也想喝來着，被大皇子搶走酒杯一口飲了：“你這幾日不舒服，還是不要貪涼的好。”
莫冬雪面上一紅，這人竟然都知道她來葵水的日子。
“莫兄弟哪裏不舒服？可讓郎中看了？”佘啓山面露關心。
“看了看了，都是些小毛病佘兄不必惦記。”莫冬雪斜愣一眼宋楚燁，邊喫邊轉移話題：“戶部工作繁重，佘兄以後可就有的忙了。”
“忙起來纔是好事，佘某隻想爲百姓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大皇子您瞧見沒，朝中缺的就是像我佘兄一般思想的官員！”莫冬雪喫的滿嘴油：“把這麼優秀的人才送到你們面前，你們皇室纔是正應該感謝我。”
“你說的都對，本王正式向你提出感謝。”宋楚燁從懷中取出乾淨帕子，眼神示意。
小人兒很自覺的把油乎乎的嘴湊過去讓他擦乾淨。
倆人動作極爲默契，默契中又帶着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意思。
佘啓山不知爲何看的一陣心驚肉跳，想了想便道：“大皇子和將軍府的四小姐定親也有一段時日，不知您準備何時大婚？”
“這個就要看四小姐的意思。”宋楚燁深深看着莫冬雪：十日之約可馬上到了…
莫冬雪給他夾了個雞腿兒：“大皇子殿下你嚐嚐這個。”
“看來殿下和四小姐的感情很是要好啊！”佘啓山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那佘某就提前預祝殿下能夠早點抱得美人歸！”
“承你吉言，本王再努努力。”
莫冬雪微微側過身子，刻意避開那惱人的視線。
這時候邢英敲敲門伸進大腦袋：“四…莫公子有人找您。”
“找我的？”莫冬雪再次確認。
“沒錯兒就是找您的，您可以出來一下嗎？”
“誰？”倆大男人同時道：“讓他進來。”
邢英搔搔頭，然後扭着腦袋和身後的人交談着什麼。不一會兒門被又打開了一些，戴着圍帽的窈窕身影走了進來。
這熟悉的裝扮莫冬雪一眼就認了出來：“王小姐？”
女子摘下圍帽，正是王玉茹。
“途經此處我在外面看到了大皇子的馬車，料想莫公子也在這裏便進來碰碰運氣，看來運氣還不錯。”秀麗少女分別和另外兩個男人點頭示意，視線重新對上莫冬雪：“不知我可否與莫公子一個人談談？就說幾句話。”
莫冬雪走過去，眼睛上下打量少女：“瞧着王小姐面色紅潤有光澤…事情可是成了？”
王玉茹咬着嘴脣點點頭，俏臉上是隱忍的激動：“祖父終於答應了。”
“太好了！”莫冬雪一把抱住少女，手掌在她後背使勁拍着：“這才叫苦盡甘來，我太替你們高興了！”
“咳咳這事兒真得謝謝你，咳咳等他身子養好了，咳咳我們兩個一定登門致謝…咳咳莫公子我後背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