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之前莫冬雪幾人的猜想佟二小姐的失蹤雖然明面上的證據都顯示她是自己離家出走，但其實那些所謂的證據不過是爲了混淆視聽，佟二小姐很有可能是真的被別有用心之人擄走…可聽罷張守科一席話之後“離家出走”這個概率已經大大加深！
張守科儘管已經很疲憊但還要抓緊尋找他外甥女，拋開別的不說若是最後找不到人後天早上開始的“聖女節”根本就進行不下去。
一行人分別坐上馬車往佟府走。
這次幾個小輩坐到了一起。
“沒想到這事兒還挺複雜。”莫淮生幫着小公主剝栗子，修長手指這樣那樣一下下香噴噴的栗子仁兒就完整的露出真身：“你們覺得那位佟二小姐是當真與人私奔了還是另有隱情？”
珍月“嗷嗚”一口就着修長手指把栗子仁兒喫進嘴裏，大眼睛幸福的眯起滿足的不得了。
一旁莫冬雪見狀很是不屑的撇撇嘴：幾顆栗子就能哄的這麼高興，還堂堂公主呢簡直一點尊嚴也沒有！
小人兒正想着一顆剝好的核桃仁兒遞到了她嘴邊。四小姐下意識往側首看，就見她家的漂亮夫君正睜着那雙魅惑至極的鳳眸盯着她，薄脣微微張開示意她跟着張嘴。
儘管已經看了無數次，但莫冬雪還是被如此近距離的盛世美顏晃的眼花繚亂心跳加速，待她在反應過來的時候核桃仁已經進了嘴…蒼天啊，這麼好看的男人竟然屬於她，每次想起來都會覺得像做夢呢！
珍月嘴裏塞的鼓鼓囊囊，回給她一個同樣不屑的眼神：還有臉說本公主沒尊嚴，你自己又能好到哪裏去！
“我覺得若張府尹剛纔說的話都是事實，那佟二小姐真的很有可能是與人私奔出走。”佘啓山黑亮黑亮的眼睛掃過對面小人兒那張笑眯眯的臉，沉聲道：“結合咱們之前得來的消息可以得知被選作聖女後可是一輩子不能嫁人，若佟二小姐在這之前已經心有所屬對她來說確實是件很殘酷的事情。中間這段時間內心如何掙扎糾結的過程只有她自己知道，但最後她還是做出了自己認爲對的選擇。”
她選擇了愛情。
“若真是這樣本王倒是覺得她選擇的對。”宋楚燁挑起一邊窗簾看了看外面，發現他們的馬車再拐兩個彎便是佟府所在的街道：“先不說松江城這個“聖女節”寓意如何，但它無形中耽誤了豆蔻年華少女的一生的確是不爭的事實。那些被選中的少女大多都是十幾歲剛剛懵懂的年紀，她們根本沒有能力分辨是非對錯的時候便被強行戴上所謂“聖女”的光環，並把整個家族的興衰榮譽強行加於她，這對一個不過十幾歲的少女來說未免也太沉重。”
宋楚燁這番話落地馬車內所有人都陷入沉默，唯有聽不懂的小公主嘰裏咕嚕的轉着眼珠子不斷打量衆人。
良久，還在剝栗子的莫淮生嘆了口氣：“這些當地風俗大多都是祖輩傳承下來的，想要規避當地百姓指定不會答應。其實相較之下這松江城的“聖女節”要好的多，咱們邊關對面是人蠱國的一座小城，那座城每年的三月初三都會選出三名正值豆蔻年華的花季少女進行祭天儀式，寓意祈求上天對他們一方水土的庇佑，那個過程纔是殘忍異常。”
莫淮生抿抿嘴，剛擡起手珍月立馬敏捷的跳到一旁：“淮生哥哥不要捂月兒耳朵，月兒已經不是小孩子也想聽。”
衆人心想小丫頭還怪機靈的。
“也罷。”少將軍將最後一顆剝好的栗子放到小公主手心裏，擦擦手又整理整理衣襬這才道：“人蠱國大大小小的城池都非常推崇山神，他們認爲只要自己足夠恭敬那山神便能送來他們想要的一切！某種程度上來講，在人蠱國百姓心中那些虛無的山神甚至比他們的皇室朝廷地位更高。邊關那座小城每年都會選出三個少女作爲全城百姓送上的禮物獻祭給山神，而被選中的人家只有順從的份兒。每次爲山神挑選“祭品”都會提前兩月進行，被選中的三個少女會在這兩個月中被關在一起由城中大祭司進行身體和心靈上的洗滌。等到了三月初三山神生辰那日正午時分，三名少女會被擡到他們那裏最高的山頂然後綁在特製的木臺上…”
接下來的敘述多少有些令人不適，莫淮生下意識又看了看馬車裏唯一的小朋友。
正聽的津津有味兒的珍月趕忙又往後縮了縮身子，眨巴着眼睛無聲的示意自己要繼續往下聽。
莫淮生只得繼續道：“在全城百姓的注視下三名被綁在木臺上的少女會被扒光衣服，大祭司帶領手下一衆弟子舉行完儀式後會用特製的彎刀按順序挖下她們的眼睛、割下她們的…女性部位扔進山澗，因爲在他們的認知中覺得人的眼睛看遍世間醜態、而女性部位更是恥辱的象徵，這兩個骯髒的部位只會褻瀆山神，所以一定要除去。”
衆人聽的直皺眉，光是想想那種場面就覺血腥。莫冬雪更是氣的捏緊一雙小拳頭，只恨不得將那些野蠻人一個個全都揍的腦袋開花！
“這個過程中三名少女必須要保持清醒，若是誰疼暈過去便有專門的人將她弄醒。”莫淮生講起這些也是氣的直咬牙：“再然後她們便會被擡到山洞中靜靜等待山中猛獸的啃噬！因爲那裏的百姓認爲山中猛獸都是山神的孩子，只有餵飽山神的孩子纔會令山神滿意，而三名少女死後的靈魂便會化成山神的新娘侍奉其左右…這個過程會有專門的祭司躲在暗處，直到三名少女被生吞活剝喫的渣都不剩再回去交差。”
“他孃的！氣死我了！”莫冬雪一掌拍在馬車壁上，使整個車身都顫了顫：“他們就不是人，就是一幫沒有人情味兒的牲口！待我有機會過去一定將那些人面獸心的劈成八瓣兒剁碎了喂狗餵豬！”
“算上本公主一個！”珍月也是氣的小臉通紅。
這時候馬車緩緩停下，佟府到了。